第二章 初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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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王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两根日光灯管散发的明亮的?33??,又让他不适地重新合上。

感受着跳动的心脏,阵阵刺痛的胸口,还有左手背上缓慢注入的冰凉液体,昏昏沉沉的头部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随即嘴角充满无奈和苦涩,眉头的褶皱再一次拧紧:我怎么还没死?!。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打破了病房内异常安静的氛围。老王想要抬手擦拭一下润湿的眼角,却发现手臂异常沉重,难以做到这一点。

来人停在了病房里,应该是女护士的声音响起:“病人醒了么?”

这话明显不是问老王的,病房内原来还有其他人在。

“刚才看他眨了下眼睛,应该是醒了吧。”嗓音软糯动听,不似村里那些妇女说起话来高亢尖锐。

听到这个声音让本想眨巴眨巴眼睛,回应一下护士的老王重新回到装睡状态。这个声音对躺在床上的病人来说算不上熟悉,但却记忆深刻,此时老王心里不由得一阵疑惑:怎么会是她?

护士在床边徘徊了一阵,“病人各项指标正常,就是有点虚弱,可能意识还不太清醒,这瓶水快完了,一会我再来给他换上”。说完便踏出了房门,病房内又重归安静。

她姓言,是村里的一个“寡妇”,只不过这个称谓是她自己说的,因为前后三庄,村里村外没人知道她男人是谁,这对于喜欢家长里短的农村八卦妇女来说,无疑是件值得探究的事情。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别人茶余饭后,打牌搓麻将时的热门话题。

而老王虽然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喜欢三五成群凑热闹,但有时去村头小卖部买东西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道听途说一些。

那时候生产队改革,本来本家姓聚集在一起的形成的村庄,有些个别地方被打乱,“安插”进了少数外姓人,她家的房子可能就是那时候建的,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居住。

老王自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到这个村子,倒是听的多了发现原来他们还算是邻居。她家在老王房子正后方,中间隔着纵向的六七亩田地。

自打儿子上了初中开始住校,老王便把土地承包了出去,主要以打工为生,所以两家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却也一直没什么交集。

而事情的转折是儿子初中毕业那年夏天。老王辞工待业陪儿子回老家居住,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日常节俭,生活开支极少,门前开辟个三分地种个几样蔬菜自给自足,所以老王也不在乎区区两个月的时间。

自己虽然不四处走动,但儿子性格活泼耐不住性子,没事就喜欢伙同庄子上同龄的伙伴摸鱼掏虾。他就在家修缮一下房屋,除除院子以及门前的杂草,或者宅在家里看电视看各类杂书,每年也算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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