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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歌嘴角含这笑意,看着白希的纸张,随意丢了一个靠枕给秦晚歌,果然真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秦晚歌接住了靠枕,嘴角轻轻一笑。

“请皇婶不要一直动来动去的,若是皇侄不小心将眼睛画在了鼻子的位置,那可就不好了。”凤清歌终于忍不住出声要制止了,因为秦晚歌坐在凳子上,一点都不安分,她手里拿着靠枕,一直的摆玩,还左右顾盼,动来动去的。

凤清歌根本抓不住画卷的中心位置,无法准备的勾勒出五官的精确位置,若是要作成雕塑,对于位置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秦晚歌却有些委屈的说道,“皇婶又不是刻意要这么做的,谁让你的婢女刚才那么用力的给我搓背,现在觉得整个背都要痛死了。”秦晚歌说话之间,还用眼睛瞥了刚才一直跟她呛声的带头女子。

“是吗?那说明她们很用心的服侍皇婶了。”凤清歌但是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谁知道秦晚歌打的什么鬼主意,还是不要接话的比较好。

后面的带头女子,一脸的得意,三王爷都向着她,站在她的这边了。

“用心吗?倒真是用心了,三王爷是喜欢完美无暇的雕塑,那么这点瑕疵,不知道三王爷介意与否。”秦晚歌说着,就轻轻的解开衣带,轻轻的低下头。

让凤清歌吓了一跳,眼睛一直盯着秦晚歌解开衣带的手,难道她要脱衣服了,该死的他怎么还有些好奇,还有些偷偷的兴奋感。

哪里知道,秦晚歌解开衣领,还有一层衣服,包的严严实实的。

秦晚歌指着自己肩头上红色印记。“你的婢女倒真是用力,还把皇婶的肩头给搓破了,真是良苦用心,不知道这肩头上的伤痕会不会画到皇侄的画卷里呢?”秦晚歌一脸的淡然。

凤清歌转过头看那站在最前面的带头女子,“果然是很用心,收拾行囊,滚出王府!”凤清歌几乎毫不留情的说道,似乎只是随便一语。

那女子一脸的惊恐,怎么可以这样,她在三王爷身边伺候了两年,怎么其他女人一句话,她就被赶出了王府?她大喊着求饶。

可是却忘了,三王爷最讨厌女人的哭声,最讨厌吵闹了,随后进来几名侍卫,直接将那哭喊的女子拖出去了。

秦晚歌转过脸,嘴角轻微上扬的笑容,狡黠无比吗,让那女子知道尊卑有份,学会低调做人非常的有必要,她只是一个告状,凤清歌直接就把人家赶出去了,要怨怪就怨你的三王爷如此的冷漠绝情。

这个细微的表情,凤清歌快速的抓到,瞬间在纸上落下几笔,聊聊生趣,秦晚歌狡黠的笑容跃然纸上。

“还真是委屈皇婶了。”凤清歌浅薄的双唇勾勒而起,可秦晚歌怎么没觉得他有任何的歉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晚歌都觉得有些累了,出声问道。“三王爷,什么时候可以画完?”

“还早着呢,皇婶真没有耐心。”凤清歌一脸纨绔的笑容。

秦晚歌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好几次都托着腮帮子,看着秦晚歌,手上的毛笔根本没有在动,很明显,他在拖延时间。

“是吗?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现在夜深了,若是你再不敢快点,本王妃就要回府了。”秦晚歌的语气不善,这么久了她没有回王府,凤无殇肯定会着急的。

“皇婶说话不算话,本王可是早就跟皇婶说过,这画画不完,皇婶就不能走。”凤清歌现在就是耍赖的姿态,没错他的目的就是要拖着秦晚歌,倒是想要看看如果他那尊贵冷漠的皇叔知道自己的王妃,在他这个皇侄的府内待了一晚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凤清歌是个非常记仇的人,还记得进宫守灵的那一晚上,被凤无殇在半道截下,那么强硬的威胁他,从他身上拿到了令牌,那个时候凤清歌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报仇回来。

让天下人知道又如何,反正他已经花名在外,就看看其他人会怎么想,堂堂尊贵战王的王妃夜不归宿,留在王爷府内。

此时的凤清歌就等着看凤无殇的回应,无所谓秦晚歌的感受,恐怕这点也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的。

“凤清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拖延时间,卑鄙,小人。”秦晚歌生气的站起身来,指着凤清歌大声的说道。

果然凤清歌还是把她摆了一道。

“本王哪里卑鄙,本王是言而有信,在送你去江南的路上,本王就说过你要报答本王的恩情,要你留在本王的王府过夜,过夜知道吗?这是皇婶你欠着本王的。”凤清歌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说的冠冕堂皇,一脸的正气。

“小心眼。”秦晚歌起身走到凤清歌的面前,看到凤清歌的画卷上早就画好了,她拿起画卷,心里一直想着如何能够安然逃脱。

“既然已经画好了,就应该让本王妃走,皇侄许下两个要求,先有过夜一说,今又要求画完才能走,按照时间的先后,也当时遵循第二个,不要忘了,当初本王妃并没有答应你,留宿一晚,三王爷,不要太过分了。”

秦晚歌也不是吃素的,遇强则强,一定要让自己掌握主动的一方,可是却遇上了凤清歌这个说话不算话,插科打诨的家伙。

“随便皇婶怎么说,本王记性不好,只记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谁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的如此光明正大,也只有凤清歌这个纨绔王爷可以做到了。

秦晚歌瞪着他,而凤清歌一脸的得意,那挑衅的眼神,他们两个就一直僵持着。

战王府内,气氛非常的冰冷。

夜深,王妃还没有回来,可怜的紫苏早已经慌乱了阵脚,害怕担心王妃会出事,所以紫苏哆嗦着身子将王妃至今出府未回的事情禀报了战王。

凤无殇端坐在上位,手中端着的茶杯,在听到紫苏的禀报,就在那一瞬间,茶杯完全碎裂一地,在旁边的聂枫看着紫苏那个傻女人跪在地上,心里暗叹,她就这么不省心,不早早来禀报,都已经夜深了才禀报,明显的是要王爷生气大怒。

紫苏吓得全身哆嗦,可还是努力把手上的信封交给聂枫,聂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拿过那封信给王爷过目。

凤无殇看到纸上寥寥的几句话,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

秦晚歌去了哪里?是他心中唯一想着的念头。

她绝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不会因为她们两个之间的冷战,一个人赌气跑出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遇到了危险。

凤无殇的脸色冰冷异常,让人感觉到阵阵冷风,掠过背脊,袭来的霜冷,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尖削如寒冰锋利,看似平静的眼眸中暗藏着波涛,轻皱着的眉头显露出他的担忧。

凤无殇心中如刀绞,无法再静坐。

“聂枫,彻查所有街道,封锁城门,有任何可疑的消息都要来报。”凤无殇站在暗夜下,冰魄眼眸,眼神锐利,犹如扑向猎物的老虎一般,极具侵略性,杀气毕露,如果让他查出来是谁掠走秦晚歌,一定要他后悔万分。

“王爷,今日清晨有一个人来送信,王妃看了那封信,就出府了。”紫苏哆哆嗦嗦的说着,还有些含糊不清。

凤无殇冰冷的看了一眼紫苏,吓得紫苏跌坐在地。

“彻查所有走过战王府门口的人。”凤无殇的语气冰冷,简直就是一头令人胆破心惊的老虎,任何人休想逃过他的鹰眼。

夜色越来越浓重,凤无殇站在冷风中,随风拂过的衣角,在其他人看来那都是寒气逼人明晃晃的刀锋。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聂枫已经打探到了消息,“查过了,来王府送信的人,只是一个市井之人,他说是有一个有钱人家的下人交待他的。王妃从王府出去之后,有人在南面街头看到过王妃,而附近是三王爷的府邸。”

“凤清歌。”凤无殇淡漠的说道。

“难道三王爷还在记恨那晚上的事情?”聂枫猜测道,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早知道三王爷是一个纨绔的无赖王爷,这次竟然如此大胆,掳走了王妃。

“拆了他的酒楼,不要手下留情。”这是凤无殇所说的寥寥几句话,可那语气却是硬生生的刀子,绝对的锋利无比,他就是这么的霸气。

之前不动凤清歌,不动他的暗影堂,凤无殇觉得没有必要,但是现在他触到了他的逆鳞,那么他就有出手的理由。

在他眼中,别人的势力无论多大,只要与他无关,那么他也无谓,但是若有他人不知好歹,逼着他出手,就不要怪他手段决绝。

“王爷要动暗影堂,也许会让三王爷和二皇子结成联盟。”聂枫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提醒一句,就算是要三王爷付出代价,毁了暗影堂还是有点狠绝。

“你以为本王会考虑这些吗?凤清歌不会站在二皇子一边。即便会,本王也会这么做。”凤无殇的冷峻的双唇,泛着白霜,寒气逼人,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的目光,却是让人忌惮的很,王者霸道冷漠的气息。

“属下明白。”聂枫随后便带领了暗卫直捣暗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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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殇在暗影堂势力壮大时候,已经知道了暗影堂的存在,那时候他没有出手,而现在秦晚歌落入凤清歌的手中,凤无殇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可见对于秦晚歌,他是多么的在乎。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秦晚歌,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费尽心思的想,做一件事的原因,以及可能带来的后果,没有权衡得失,只有秦晚歌的安危。

凤无殇的身子飞在半空中,衣袖在寒风中飞舞,他的轻功极其的厉害,不过片刻就已经来到了三王爷府内。

立在高高的屋顶之上,静静的,不动声色,可是那衣袂飘过的锋利棱角,隐藏不了他的愤怒,他看到一处房间有微弱的灯光,有一两个女子从里踱步而出。

随后他的暗卫控制住了那女子,问出了消息。

“禀报主子,那些女子说,里面却是战王妃,说是三王爷在给战王妃画像。”

凤无殇的神情一直很冷静,锋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那房门,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倒下。

连凤清歌都吃了一惊,就看到来势汹汹的一脚,将他珍贵楠木打造的门给踢个粉碎,竟然是皇叔凤无殇来了。

有好戏了!

凤清歌也不急躁,看着面前的画卷,再看秦晚歌欣喜的面容。

真是讨厌死了,怎么和他说话的时候不见得有这种笑容。

不过今天还真是收获丰富,连皇叔都亲自来了。

秦晚歌什么都没有想,当她看到凤无殇那张冰山脸的时候,她的心感觉到好温暖,不避讳任何,不考虑一切,跑上去,紧紧的将凤无殇抱住。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秦晚歌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语气暖暖的。

而凤无殇终于感受到了踏实,将秦晚歌抱在怀里,无所谓他战王的高贵还是威风,只要这一刻将秦晚歌紧紧抱在怀里,知道她一切安好就可以了。

“你真会给本王找事。”凤无殇的话语虽然架不住生冷,但是那语气却是宠溺的。

就是他们这一紧紧的相拥,让凤清歌手中的毛笔掉了下来,突兀的声音掉落在地。

凤清歌难以想象,在他脑海里皇叔根深蒂固的冰冷,不近女色的形象,轰然倒塌。

他突然觉得多了一丝的玩味,真的是有好戏要看了,可是看到秦晚歌脸上洋溢的幸福,他怎么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真是奇怪矛盾的感觉。

凤无殇听到了那毛笔掉落的声音,冰冷的眼眸透出寒光,看向凤清歌。

而凤清歌一脸的不怕死,还乖戾的拍起巴掌来。

秦晚歌在凤无殇耳边悄悄的说道,“给他一个教训,他刚才很嚣张。”秦晚歌还挑衅了的看了凤清歌一眼,就等着你家皇叔狠狠地收拾一顿你吧。

凤清歌一脸的乖戾,走上前来,戏谑的说道。“真是让皇侄大开眼界啊,一向冷静有度的皇叔和皇婶,竟然在本王的府内搂搂抱抱,皇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要祝福皇叔和皇婶百年好合,还是要惊叹皇叔的举动。”

凤清歌的确是惊讶了,今日借着秦晚歌的光,看到了平日里不一样的皇叔凤无殇,他从来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从未见过和任何女人亲近,刚才那一抱,倒是显得有人情味多了。

“皇侄,画的什么画?”凤无殇完全没有回答凤清歌的话,径直走过去把那幅画拿到手里。赫然是秦晚歌的画像,倒是生趣的很。

“皇叔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凤清歌一脸的无谓,不准备接下他这位皇叔的话茬,省的被人挖个陷阱,跳下去了都不知道。

“王妃画像,向来出自工匠之手,皇侄所做,于理不合。”凤无殇语气淡然,可是那双眸子里透出的冰冷是凤清歌无法忽视的。

凤无殇说的没错,在金元王朝,皇室之人的画像为了防止流向民间,是不会私自画像,只有请宫廷画师,入案再画。

“这皇叔就有所不知了,画像一事是皇侄和皇婶的约定,和皇家礼仪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凤清歌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很好。”凤无殇竟然就这么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这可哭了凤清歌,要费尽心思猜测这两个字的含义。

秦晚歌在旁边看的起劲,一开始她也听不懂凤无殇说话,之后再摸清楚了凤无殇的脾气,一般他说这话的时候,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凤清歌,等着看你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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