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机四伏(1 / 2)
无论多么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人生本就是路,一条长路,可依然会有终点。
何况,萧一剑跟白印雪走的路还不算太长,骑马才半个时辰,步行也不到三个时辰。
他们已到了江边,对岸就是扬州,过了江,也就是他们分别之时。
白印雪很懊恼自己现在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而且,是对这个认识才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
萧一剑活到现在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时间都待在女人的床上。可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眷恋。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依恋。
如果一个男人追求女人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那么,在”千方百计”得到之后你就会发现这有点得不偿失,萧一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追求女人的男人,但萧一剑也有一种男人的通病,他觉得男人征服女人的最佳途径就是把她压在身下,淋漓尽致地征服她。可对白印雪他没有这种感觉,白印雪太纯洁太干净,她就如剥了壳的熟鸡蛋那样洁白无瑕。他只是想静静的看着她,甚至舍不得碰她,不舍用“残忍”来蹂躏这样一位女子。所谓”怜香惜玉”当如是。不过,若是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你,她就需要你去“残忍”,你若是怜香惜玉,她反而认为你没出息。
白印雪还没有真正领略过爱情,她只知道,如果要跟这个男人分开,她会有点点难受。
其实,女人有一种男人没有的本事——预感。
白印雪现在就有一种预感,她跟这个男人肯定会有故事。
女人的预感不像男人的“预感”那么自作多情。女人不会随随便便的预感,当她在“预感”一个男人时,她肯定跟这个男人有过接触。男人却却不同,哪怕只是不经意间跟一个陌生女人眼神接触,他会“预感”对方喜欢他,甚至,不自觉的开始惺惺作态。
行至江边,一位头带斗笠看不清面貌,身着蓑衣的老船夫摇着扁舟缓缓驶来,老船家当然是受萧一剑招呼而来。待船近岸萧一剑欲登船之际老者罢手道:“先给银子后过江!”
白印雪接口道:“老船家,您还怕我不给钱啊。”说着,她递给老者一锭碎银子。
老者接过钱,道:“有了酒钱,江河湖海都可以去得,上船吧。”
萧一剑站立船头,遥望对岸。
白印雪坐在船中,盯着萧一剑的背影。
他们都在沉思。白印雪沉思即将要分别这个男人,是不是要跟他说点什么。萧一剑此刻沉思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从船离岸开始,他就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嗅觉敏锐的人确实有这样一种本事,能从风平浪静的表面感觉出一种即将到来的风波。就像人们常说的“左眼跳喜,右眼跳灾”,也算是一种预感。比如说,最亲近的人在外有了灾难,作为对方哪怕在千里之外都能感觉出一种“不详”。就如夫妻,就如母子。这种感觉说不出所以然,但却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这属于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萧一剑就有这种本领。
船至江心,老者突然停止划桨,周围有五六条带棚大船靠近,萧一剑眉宇间杀气凝聚,老船家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对着白印雪道:“白小姐,老朽受人之托邀请请去花船一聚,还望白小姐屈尊前往。”老者说完用手指着正在靠近的那条最大的棚船。
白印雪惊讶地看着老者道:“您早就认识我!你是故意带我们来见你们主人的吗?”
老者摇摇头,道:“非也,他不是我的主人,老夫也不认识他,只是帮他带句话罢了。”老者又叹口气道:“你确实漂亮,可我已经老了…”
老了!是一种苍凉,无论年轻时多么风流,老了欲望就会减退,甚至是消失殆尽。就算对女色还有一点残留的欲望,也绝没有年轻时那锲而不舍的行为,最起码,不会像年轻人那样为了女人去跟别人打的头破血流。
白印雪愕然,脸上有了嫣红。
被一个年龄都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男人夸赞美貌,这种感觉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体会的。
“那人是谁?”白印雪轻声问道。
老者道:“你上船不就知道了吗!”
白印雪看着那条庞大而又威严的大棚船,她在想:这条船上是什么人,自己认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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