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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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搞不明白凌霄的心思,索性放弃了。没人找他麻烦,更好。

他得到消息,杀害白玉蓉的主要犯人原本就有30年的刑期,现在不过变成了无期。由于没人上诉,白玉蓉死亡案就这样结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暗中跟进案子的进展,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对用法律手段制裁姜焕宇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

民不举,官不究,警察办案只看证据。有很多真正的罪犯,只要没有证据,即使杀了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仍然能逍遥法外,活在阳光下。

无辜的人们却被葬于地下,永远见不到蓝天。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是非常愤怒。

在主编打电话催稿那一刻,他的怒火达到了顶点。复仇计划没有任何进展,他竟然每天都要花大把的时间去为一些所谓的名人写专访?

他当初来报社就是为了利用职务之便调查跟报道姜焕宇的罪行,如果这个身份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他直接递交了辞职信。

离开报社,他只带走了自己的背包,剩下什么都没拿。

他打了个电话给张思思,约她出来吃饭。

两人在咖啡厅见了面,没聊几句就差点吵起来。

“我说白玉蓉是你什么人啊?至于你这么上心?”张思思没想到白茗大中午的把她约出来,竟然又是为了白玉蓉的案子。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男人工作的地方是别人挤破了头都进不去的国际级报社,他竟然说辞就辞了,理由仅仅是不!开!心!?

太任性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白茗没有被对方的情绪影响,耐心的诱导她:“之前我就负责报道白玉蓉的案子,还采访过她,她根本不像那种十恶不赦的人。那案子本身就有很多疑点,虽然被判无期,但她起码还活着,只要给她时间,还是有上诉成功的可能性。可现在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里,真相就此成迷,你作为一个警察,难道一点都觉得奇怪?一点都不好奇?”

“不奇怪!不好奇!不是跟你说了吗?都已经结案了,我好奇它干嘛?”

“钉子户的案子不是也结了?你怎么还在查?”

“那……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命?不都是有疑点?”

“好好好,我争不过你。”张思思认怂,“疑点都是你自己说的,根本站不住脚。可白玉蓉吸毒、贩毒、杀人都是有确凿证据的。所以法院给出的判决我是认可的。至于白玉蓉在监狱里被害,那不是我负责的案子。到底有没有疑点,根本不是我管得了的。你可千万别拿‘人民公仆’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咱们国家有成千上万的案子,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都有疑点,那我是不是每个案子都要管一管?”

“我没让你管,我来管,你只要帮我个忙就好。”

“什么忙?”

“帮我弄到白玉蓉死亡案的卷宗。”

“哈!哈!你疯了吧?别说我弄不到,就算能弄到也不能给你看啊,那东西是绝对的机密。”

也对,上次白玉蓉杀人案的卷宗是因为张思思有参与调查,所以能拿到,他才有机会灌醉张思思偷偷复印。这一次白玉蓉是死在监狱里,不属于她的管辖范围了。

“那是谁负责的那个案子总能告诉我吧?”

“问这干嘛?”

“好奇。”

“这个……我真不知道。”

白茗挑眉,“真的?”

张思思挠挠耳朵,“当然,我那么爱你,怎么会骗你?”

白茗眯了眯眼,不再说话了。

张思思抿抿嘴,凑过去小声问:“阿茗,我就问你一句,你为什么对白玉蓉的案子这么在意?”

白茗轻轻搅动咖啡,不咸不淡的回她:“秘密。”

“……”张思思撇嘴,“瞧你那小气样,一点都不男人。”

白茗嗤笑,“那我为什么小气呢?总得有原因吧?嗯?朋友。”

张思思干笑,心虚的转移了话题,“哎,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知道凌菱是我高中同学吧?”

白茗一手托腮,敷衍道:“嗯,怎么?你不是说你俩关系不好吗?”

“确实不好,可她居然给我发了请帖,邀请我参加她的订婚宴。”

白茗眉心动了动,“那你就去呗。”

“听说这次是在凌菱家里办的宴会,姜焕宇经常住在那里。你不是怀疑姜焕宇吗?跟我一起去参加吧,或许能找到一些对你有帮助的线索。”

白茗终于睇了张思思一眼,“你让我跟你去?”

“嗯,凌菱说可以带另一半,你不就是我的另一半吗?”张思思双手捧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样?够意思吧?”

“另一半指的是男朋友。”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我是女人。”

“屁啊!上周你还跟我说你是男人呢,一会男一会女,你不会精神分裂吗?我劝你变性去算了!”

白茗轻轻撩了一下头发,“穿上女装我就是女人。”

白茗不经意间的动作妩媚动人,韵味十足。走过的男人都会投以惊艳的目光,张思思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他们这里是多么受瞩目,很多座位上男人或女人时不时的瞟向她们这边。张思思挡着脸,压低声音说:“真不懂你个大男人为什么非得穿女人的衣服,弄得比我都美,我跟你在一起压力很大的你知道吗?”

白茗摸摸颈子上的水晶瓶,一脸我的寂寞你不会懂的高冷神情。

你不说我怎么能懂呢?你从来都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

张思思撅嘴,好哥们似的拍了拍白茗的肩膀,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到场的人没几百也得好几十,谁会注意咱们?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混进去,又不是真的去送祝福。怎么样?去不去嘛。”

白茗轻抿了一口咖啡,“去啊,很久没见过姜焕宇了,我还真有点想他呢。

“那好。”张思思话音刚落,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般瞪大眼睛,“啊啊!你不会是对姜焕宇有那种意思吧?”

白茗微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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