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话 归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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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空气、不规律的颠簸,这些都让索格兰德无法继续安稳地睡眠。他无奈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随即就灼痛了的视网膜,让他的瞳孔急速地收缩。索格兰德确定自己的确是在一辆马车上,并且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马车是在向北行驶。

索格兰德搜索了自己的身边,“牙月”和一个包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边上,随着颠簸不时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索格兰德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不少帕米斯银币。他把衣服逐件地检查,忽然一封信进入了他的视野。上面写着“索格兰德亲启”,信被火漆封好,从印鉴上看是希格拉妮写的。

索格兰德打开信,信封里有张纸和一个铁鹰的挂饰,索格兰德打开纸,读了起来:

“给我最爱的索格: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相信应该已经在回法伦西的路上了。请原谅我对你又一次使用了迷药,因为即使像昨夜那么疯狂的情况下,你的精力依然那么充沛,所以我才出次下策。

老实说,索格我真地怕极了,怕极了和你告别的场面。早在特南斯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迟早会有这一天。那时我既幸福又害怕。

母后曾经在我小时候和我说过:“希姬啊,世上有一种男人,虽然他们也很爱你,但在他们心中你却永远也排不到第一位。如果可以,你千万不要爱上这样的男人。不过呐,你继承了海涅尔家所有的优点,能让你看得上的人多半会是这样的人吧。”

知女莫若母,看来母后是说对了。索格,我知道,在你心里真正排在第一位的是你的祖国——法伦西吧。其实在你在帕米斯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了。不过我就像有人所说的那样“飞蛾扑火”般的愚蠢,欺骗着自己。

索格啊,我怨恨你。为什么你就不欺骗一下自己呢,让你自己以为自己满足于我们的爱情呢?你真地好自私啊。

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你的,痴心妄想地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你的希姬

另:铁鹰的挂饰是我的信物,以后只要把它出示给索德·兰斯伯爵,他就会把持有者送到我这边来。”

索格兰德沉默地读完信,苦笑了一下,把玩起那个铁鹰的挂饰,想起了昨夜的缠mian。应该说,他其实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所以昨天才会和希格拉妮那般放纵。索格兰德始终是这么认为的,不论怎么样他留在玛斯塔尔都会成为希格拉妮被人诟病的话柄。不止这样,还有可能阻碍她成为皇帝。

但到底为什么那么希望让她成为玛斯塔尔的皇帝呢?索格兰德自问道。其实还是为了法伦西考虑吧。希格拉妮是玛斯塔尔不多地认识到,帝国已今非夕比,内部早已危机四伏。如果希格拉妮执政,那势必把重心放在整顿国内上,十年之内是不会对法伦西用兵的。

“玛斯塔尔人最终都没杀掉我,他们迟早会后悔的吧。”索格兰德暗想道。

远在修拉萨,希格拉妮也同样在读索格兰德留给她的信:

“亲爱的希姬:

这大概会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了,因为当你打开信的时候,我很有可能已经被你的父皇送上断头台了。不过,即使是最好的情况,我也不可能待在你的身边了。

如果我活着,你大概也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吧。我卑鄙无耻地利用你对我的感情,这点应该毫不留情地揭露我。

你是如此美好的女子,正常的男人都应该想要把你据为己有。我也许就是有点不正常,无论我如何地说服自己要好好对待你,但我却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早就飞回了法伦西。撒纳丁·皮耶罗策划的叛乱应该就要发动了,如果道格拉斯·格兰上将都倒向他那一边,那么纳西比斯的复辟也许并不是梦想。但历史早就证明了,纳西比斯不在适合统治法伦西那块土地,所以它只会使法伦西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必须要回去阻止这场倒行逆施。

我殷切地希望你成为女皇,所以多少做一些工作来帮你吧。雷德纳普阁下现在是圣堂骑士团的指挥官了,他将是你以后重要的助力。用一切可以拉拢的他的办法拉拢他吧,友情、美女、金钱、地位什么都可以。不过他也许并不在乎这些,那么你还是用你的理想和海斯阁下的友情比较好。

阿蕾克托、梅加耶拉、缇茜芙涅这三人身手很好,作为近卫官很合适。不过不要暴露她们的实力,暂时把她们当百花军的普通一员看待就可以了。她们在关键时刻会起很大的作用。

最后,我在另一个信封里给你留下了一个计划草案。当你要准备和罗西家正式摊牌时再打开,对你能够保险地彻底剪除罗西家会起到重要的作用吧。

再见了,再见了。如果可能,你最好把索格兰德·琉斯这个人彻底忘记,因为你是背负整个玛斯塔尔兴亡的人。

S.L(索格兰德名字的简写)”

希格拉妮将信纸小心地折好,轻轻地捂在胸口,口中呢喃着细语,晶莹的泪珠却不自觉地沿着脸庞流趟下来。

关于索格兰德•琉斯和希格拉妮之间的感情纠葛到底孰是孰非,史学家们就像对待其他历史问题一样毫无例外地分成了两派。

希格拉妮派的观点是这样的:“无论索格兰德在事业方面,还是在后来的感情生活上表现出什么姿态,但他对希格拉妮的态度只能用‘始乱终弃’来形容。就连他自己都承认的事,一些同仁却妄图给予翻案,这是明显有违‘秉持客观原则’的科学精神。”

同样,他们的反对者也表述了自己的观点:“首先否认索格兰德对希格拉妮的感情,本身就是违背客观事实。而且用教条的客观理论去分析古人的爱情更是可笑至极的举动,毕竟人类的感情是非逻辑的存在,一切妄图用现实历史证据来论证古人的爱情的行为也是徒劳的。从所谓‘希格拉妮派’所提及的证据来看,恰恰证明了和他们所持观点相反的事实。无论是圣堂骑士团还是复仇三女神,还有那封密信,都是索格兰德为希格拉妮登基准备的筹码。难道非要一个男人整日守候在爱人的身边,才能证明他的爱吗?”

当然,至今为止这个问题依旧像其他历史谜题一样,被持续地争论着。

7月的亚拉省境内,由王都通往帕雷洛的大道上鲜有行人。一则是因为天气炎热,二则是因为国家混乱。一些第七军团的散兵游勇随军在乡里四处搜刮,干一些法伦西人不吃的下流勾当。单身的旅人在这情况下是很危险的。

琴娜已经与战友失散多日,她在接连的战斗中失去了战马和武器。疲劳和饥饿也使她虚弱不堪。她把行军毯的单层披在身上来抵挡太阳的炙烤。另外找了一根树枝充当拐棍。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像个乞丐。不过,她仍然遇上了她不愿遇上的麻烦。五个喝得微醉的兵士栏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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