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林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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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觉得姚三郎就是个栾大、赵归真、郭天信、蔡攸一类的人,只是会周易能算命敢吹牛,碰巧太上皇老了糊涂,就混成了。没想到居然真这么厉害!就连诊脉都不需要,都没仔细看过她的脸,就能说的这么准!

姚三郎道:“手和腿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发抖无力。”

贾敏连忙点头:“是啊,大夫只说吃了药要静养,可越养越严重了。”

姚三郎心中狂喜,噢噢噢我又可以在黛玉面前显摆我学识渊博能干!我的天啦我就会治感冒和心悸啊!风寒感冒掐着鼻子灌一碗姜汤就好了,风热就扔哪儿睡三天就好了。

平和又玄妙的说道:“嗯,我卜一卦吧。”警幻提醒我了,如果我救过她爹娘的命,想娶她就更容易了!!!而且,林夫人很好,很爱黛玉,我想让她活着……她是个很好的母亲,如果她故去了,黛玉会伤心的。

他卜了一卦,周围站着林家三口,眼巴巴的盯着。

姚三郎微微皱眉:“卦象不明啊。恕我直言,林夫人面前是生死关口,寿数未尽但有命不久长的卦象,哎妹妹你先别哭。”云淡风轻的高人范儿立刻打破,慌忙递手帕。

这时候如果文四姐在现场,一定会在心里吐槽:你是个纸巾盒成精哈哈哈哈。

姚三郎不装神仙风度了,干脆利落的说:“林夫人命数里有生机,有死气,废些心思能调回来。”

我又看到了警幻在捣乱~嘿嘿嘿。

林如海看了看妻女,郑重其事的说:“之前有位国手为内子诊治,说她还有一年的寿命。姚真人,您若能为内子延寿一记(12年)。凡有所请,林某一概应允,绝不食言。”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能让我老婆身体健康,嗯,兴许我能把女儿嫁给你哦。这可不是随便说的,林如海刚刚考问了半天,看出他虽然有些痴狂,但学问渊博扎实,存心正直但不迂腐,相貌生得也好,前程不可限量,勉强,也许,凑合可以算进女婿的待选名单里。

姚三郎有点懵,缓了缓才明白过来,努力咽口水压抑住自己的狂喜,假惺惺的说:“只要林妹妹高兴,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林如海本来还想为难一下巴巴的要当自己女婿的年轻人,他还嫌姚三郎比自己女儿大了□□岁,现在也不敢嫌弃什么了,忍不住心中赞叹,太上皇好眼力啊!是我有眼不识真神!

然后姚三郎就为难了,为了确保成效,就得有绝对的把握再说话。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度一道真气过去灵不灵,啊,我会画符啊。“林大人,叫人准备朱砂黄纸,一碗清水、我要画符。”

回头一看,啊,可爱的小黛玉眼中果然带着仰慕和崇拜,好棒棒!

这是她平时看文四姐的眼神啊!文四姐何德何能!

闲话少叙,他洗手净口整理衣服,在林家三口敬重的目光中拈起朱砂笔,凝神屏气,却始终不能达到心无杂念的程度,心有杂念就不能画符。他举着笔过了半刻,放下笔:“妹妹你回避一下,你在这儿,我总分心。”

林如海和贾敏也不敢说什么,都陷入了迷信状态。

黛玉红着脸说他:“你自己修行不够,到来怪我。”

傲娇的转入内室。随时随地表白心迹什么的太讨厌了!

姚三郎这回灵台清明了,心无旁骛的下笔,笔走龙蛇画了一道符,放下笔,使剑决捏起符咒,举在水碗上方一抖,符咒自动燃了起来。

快烧到手指的时候,他松了手,火团也只在空中烧尽,变成一团飘在空中的灰。

姚三郎把灰拢在手里:“喝了。”

贾敏吃惊道:“符灰不用放在水里吗?”

求子的时候喝符水喝的想死。

姚三郎傲娇的撇嘴:“那算什么,不过是凡人手段罢了。”

这水里不仅有符咒之力,我还汇聚了此地的不少灵气,不管你什么病喝了肯定都觉得身体一轻,舒服很多。

林如海手有点抖,端起水碗递过去:“夫人快喝。”

贾敏端着碗都快哭了,一则是感觉这位神仙很灵,二则是……谁准备的碗啊,用吃面的大碗盛了满满一碗清水,太多了!,都喝下去好难啊。

她眼中含泪:“多谢姚真人咕嘟咕嘟咕嘟…嗝儿!”

贾敏喝水喝到打嗝,抚了抚胸口,惊喜的说:“舒服多了。姚真人,你是真神仙啊。”

姚三郎表面上风轻云淡的点点头,心说:我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回去问问我师兄该咋办!

黛玉也走出来,看着母亲的面色确实不像刚才那么苍白,嘴唇也不发紫了,她扑到母亲怀里:“太好了,娘,呜呜呜呜你没事就好。”

贾敏抱着女儿:“太好了,娘真放心不下你。多谢姚真人救命之恩。”我之前是真觉得要死啊。

林如海更是拱手深揖:“姚真人,您可真是我家的贵人。”虽然还是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哼,嗯,我算算,黛玉现在七岁,太太再活一记,黛玉就到十九岁了,嗯,再过几年再说婚事,你总不能要我把虚岁七岁的女儿定给你,那样传出去名声多不好,我们还怎么做人。

姚三郎被母女抱头痛哭感动了,客气了几句,看天色不早,该回去了,就告辞离开。

贾敏和林如海也不留他,送到屋外看女儿和小神仙都消失不见了,才震惊又迷惑的回屋,只觉得刚刚的事好像是大梦一场,只有屋内的扇匣,桌上的朱砂黄纸大碗能作证。

林如海深情无线:“夫人……”

贾敏:“嗝儿~”

一大碗凉水喝的她直打嗝。

姚三郎开心的都要哼小曲了,在云头上都想蹦两下,得意一下~

黛玉忽然捂住心口,脸色发白:“三郎哥哥,我,我突然也觉得心慌。”

姚三郎赶紧按落云头,寻了一处无人的十里长亭,扶着她进亭子坐下:“伸手,我给你把脉。”搭在寸关尺上,他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把脉,嗯……趁机摸一摸林妹妹的腕子也是好的!

应该没啥事啊,如果你生病了,从气息上我能感觉出来。

他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刚刚大悲大喜,然后又觉得我不靠谱,所以心慌?”

“嗯……没有觉得你不可靠,嗯,有可能吧。”

姚三郎一脸认真的说:“回去之后,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黛玉惊讶的问:“你把脉没瞧出来什么吗?”

姚三郎不好意思了:“挺快挺有劲,内力和法力都很充沛,嘿嘿其实我不懂脉象,刚没给你娘把脉,你又不是没看见。”

黛玉抽回手,攥着粉拳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两下:“那你骗我干什么!”

姚三郎嘿嘿一笑:“看你手腕白嫩纤细,想摸一下。”

黛玉羞恼成怒,一拍桌子:“你这个欺世盗名之徒!”

只听得‘咔嚓、哗啦’两声。

桌子应声而碎!

黛玉吓的怒火全消,看着自己的手,怎么看都是白嫩的小手,怎么这样厉害?“怎么会”

“这有什么的,你武功高,拍碎个桌子算什么。”姚三郎努力回忆把东西复原的咒语,心不在焉的说:“文四姐曾经把真气布满全身,在墙上撞出一个人形的大洞。”

黛玉无心问闲事,忙着问:“那碗符水到底有没有用?”

姚三郎认真道:“肯定有用,但治标不治本,还不足以让你娘延寿一记,效果也就是一年之内不会生病。但你别急,我打算回去之后扶鸾问问我师兄,他精通医术,能教我怎么办。”

黛玉垂眸,轻声道:“好。”

她抿了抿嘴:“三郎哥哥,只要你尽力而为,成与不成,我都记得你的好处,不会怪你。”

一边说着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纸巾盒精姚三郎赶紧递手帕:“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我说能成,就定能成功。只是,生死有时尽,我能给她延寿一记陪你到成年,在多就不能了。”

你都哭成这样了,我哪敢不成啊。

黛玉哭的一噎一噎的,涨红了脸,敲了敲胸口给自己顺气,哭的身子颤抖:“我是想到警幻,警幻她会不会去暗害我娘啊!”

姚三郎咻的一下站起来:“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去给她下护身咒去,哼,警幻有本事让你娘看起来貌美惊人,那又能怎样!哼!”

他挽起袖子,不等黛玉说话,就飞向远方。

黛玉看着亭外的树梢上已经有了几片黄叶,半棵树已成枯枝,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走到亭子外,仰头看着枯藤老树昏鸦。

望不见来时路,望不见尽头的官道上,连尘土都是静的。

没有风,没有人,只有寂寥的鸟鸣,和远处不知道什么的‘喔喔~喔喔’、‘嘎嘎嘎’的声音。

她是个文学少女,忍不住满怀惆怅的吟诗:“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啊啊啊啊啊毛毛虫!!”

一只毛毛虫从枯枝上掉了下来,隔着两寸距离擦过她鼻尖,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黛玉一闪身回到亭子里,再也不出亭子了,躲在亭柱后面看着毛毛虫一扭一扭,一拱一拱的缓慢爬行,看的她浑身不自在,浑身上下哪儿都痒痒。

那虫子偏又不走,土黄色的虫子和土色差不多,她不错眼的盯了一会,眼花只觉得亭子周围到处都是虫子,差点拿甩头一子去打。

姚三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可爱的小黛玉抱着亭柱抖抖抖,泪眼汪汪的盯着地面,他当时就被萌化了,按落云头:“妹妹,我回来了”

别怕,哥哥在这里,哎呀是我考虑的不周全,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怎么行呢。把小可爱吓成这样。

“啊!”黛玉一拍手,欢欣无限:“你把那只虫子踩死了,太好了!”

她一手扶着柱子,长出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嘟着嘴:“要是来个人我都不怕,可树上掉下来一只虫子,吓煞我了。也真奇怪,它这么小,追不上我打不过我,怎么就这么吓人呐。”

姚三郎笑着蹭了蹭鞋底,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飘起来,足不沾地的升高:“走。这就是驾云的好处啊。我给你爹娘都布了符咒,警幻能用的咒语也就是让你娘魅力无限。回去咱俩扶鸾去。”

黛玉站在云头上往下看,感觉每一棵树上都有毛毛虫:“我听说扶鸾时必须有正鸾、副鸾各一人,另需唱生二人及记录二人,合称为六部(三才)人。咱们叫谁来呀?”我是有些宫女,可她们又不懂那些,我又没有朋友,你也没有。

“不用那么复杂,他们是请神鬼求仙的方法,我只是找我师兄而已。你来帮我就够了。”

…………

另一个地方: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卓东来看她身上那片青紫觉得刺眼,轻声道:“泽兰,肋下疼不疼?”

我用的巧劲,看着很惨,实际上应该不算太疼。

文四姐白了他一眼:“不碰不疼。哥哥,你跟我说实话,是你打的不?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睡醒之后身上莫名其妙青了一块的时候!”

卓东来扭头看向别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文四姐嘿嘿一笑:“我也不问了,我就当是你。”

卓东来也不争辩,只是轻轻揉了揉那处淤青,心里有些埋怨她这些年只顾躲着,也不问个清楚,嘴上却说道:“何时放你那小徒孙回家去?”

“啊?”文四姐楞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宝钗:“唔,牡丹抢回来的人,她自己处理。”

我们这个代代相传抢徒弟可不成啊。

卓东来:“送她回去。”

“好吧~”文四姐挠了挠脖子:“你怎么突然关心她了?”

“小冯送来线报,她哥哥为了她被掠走的事都快疯了,整日里修桥补路积德行善,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倒是有趣。”

卓东来淡淡道:“牡丹写的是他若不改过自新,就把宝钗卖进青楼里,这话若是传扬开,对你的名声十分不利。泽兰,你不必动怒,我已经教训过牡丹,叫她反省。薛夫人病倒了,她离家半个月,她哥哥也改好了。再不放人回去,宝钗要恨你们一辈子。”

“喔。”文四姐打了个哈欠:“那你就叫人送她回去,知会我一声就行了。”

“好。”卓东来轻笑道:“还有一件事,你是主动配合我,还是我想法子叫你配合?”

“靠!”文四姐沉着脸瞪他:“又是什么叫我为难的事?”

“我要你以文四姐、我早年间迎娶的妻子的名义在这里主持宴会,招待达官显贵。”

文四姐夸张的大叫:“那么烦!告诉我为啥要这样。”

我又要背很多资料,然后装模作样的跟人聊天装b?

“第一,总有人给我做媒,很烦。你我的关系比夫妻还要亲密,不如就说早就成亲,只是我做的事件件涉险,才隐瞒关系。第二,你要凭借现在这个咒,让所有人对你的美貌有目共睹。”

文四姐笑翻了:“哈哈哈哈有目共睹哈哈哈哈,好吧。哥哥~你准备用这个坑谁?”

“不坑谁。”卓东来叹了口气:“现在江湖中把你推到第一美人的位置上,我本为你名不副实而担忧,警幻的咒语倒是一件好事。”

如果以后这个美人咒能改成可拆卸的,那就好了。你就有了两个身份,一个倾国倾城的卓夫人文泽兰,受人敬重。一个潇洒率性的文四姐,叫人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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