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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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蹙眉,“你既然明白,又为什么不干脆收下这钱,还跟我儿子纠缠不清?”

施凉也是一副不拐弯抹角的口吻,“实不相瞒,容先生的意思是要我离开a市。”

容夫人说,“以你的条件,在哪个城市都不会差。”

“再有这笔钱,你可以做生意,投资,生活会过的很好。”

施凉摇头,“我不能离开a市。”

容夫人又把支票推过去,“那只是要你离开我儿子呢?”

施凉说,“恐怕不行。”

“我在这里,容蔚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容夫人说,“我们能管着他。”

施凉轻笑,有几分唠家常的揶揄,“夫人,你所说的,很难有说服力。”

容夫人哑然。

她忽然发现,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变了样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像在哪儿见过。

容夫人怀着古怪的念头去叫盛馨语,“你跟施凉在一个部门,她的为人怎么样?”

盛馨语为难,“阿姨,我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同事。”

听她那么说,容夫人的眼中浮现赞赏,“没事的,就是跟阿姨聊聊天。”

盛馨语说,“我跟施凉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只知道我爸很器重她,姜秘书对她特别照顾,总监经常在开会的时候,当众表扬她,而且他们私底下还是朋友,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

“她的工作能力强,在公司的人缘非常好,有时候我还挺羡慕的。”

容夫人那点奇怪的念头和莫名的亲切感顿时跑没影了,这哪是什么人缘啊,就是私生活不检点。

亏她还觉得那女孩子人成熟内敛,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差点就被骗了。

“不说了。”

盛馨语的眼底闪过得逞的光芒。

施凉再见到容夫人,对方给她的脸色跟腊月的冰雪差不多,这是盛馨语的功劳,她知道。

一行人待了一会儿,就去了酒店。

大家族什么事都能跟商业挂钩,容斌小女儿的满月宴办的很大,也成为上流社会人士寒暄的场所。

盛光德夫妇应邀出席,王琴看起来气色不怎么好,其他的倒没有异常。

没有人知道,她如今就是一|条|狗,脖子被盛光德提着,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盛馨语先是跟容家人站在一起,之后才去她的父母那边,这一幕没逃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没打响。

因为施凉的意外参与。

盛光德发现了施凉的身影,“小施,你怎么在这儿?”

施凉,“董事长,我……”

后面传来容蔚然的声音,“她是我女朋友,自然就在这儿。”

盛光德的面色微变,“贤侄,这玩笑开的就有点大了。”

他最近的事特别多,心烦意乱,觉都睡不好,根本无心管别的,“小施,你来说。”

施凉说,“董事长,就是那样。”

盛光德的眉头打结,他去看女儿,对方垂着头,手捏着酒杯,很不对劲。

王琴不自觉的对容蔚然说,“你是要跟我们家馨语订婚的人,平时玩玩就算了,怎么能随便拉个不三不四的来这种家宴……”

盛光德连名带姓,“王琴。”

王琴不再说一个字。

施凉不易察觉的看了一眼,对方在发抖,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

活着,不如死了,又不敢死,所以只能苟且偷生。

施凉喝了口酒,手搭上容蔚然,唇勾了勾,心情很好,“董事长,我去那边了。”

盛馨语的声音轻颤,“爸,你看见了吧,那个女人在我面前显摆,故意让我丢人!”

盛光德说,“我只看见你不但输了,还输不起。”

盛馨语的身子僵硬。

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母亲,指望能替她说话,又收了视线。

今时不同往日了。

盛光德眯了眯眼,向容振华的方向点点头打招呼,“你该好好想想,等结婚了,要怎么栓住容蔚然的心。”

盛馨语的脸上翻涌着惊喜,“爸,你是说……”

盛光德十拿九稳的语气,“让他玩几天,他老子会收拾他的。”

容振华要被小儿子活活气死,他面对老友们和亲戚的疑问,解释的嘴皮子都干了。

问题是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两个当事人姿态亲密,根本不将那些个目光放在眼里。

施凉找了个角落,环视全场。

容蔚然的几个哥哥虽然都是商业联姻,他们的妻子抛开家世不谈,自己本身就很优秀,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出类拔萃。

她摩|挲着酒杯,心想容蔚然也应该按照哥哥们的路走,娶妻生子,家庭和睦。

这么想着,施凉去找那个身影,她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

后半场,容蔚然带施凉离开了酒店。

“想上哪儿?”

施凉说,“回去。”

“那多没意思,”容蔚然说,“去我家吧。”

他坏笑,“反正他们都在这边,没人能烦到我们。”

那最好不过,施凉被容蔚然半抱着推进车里,扬长而去。

到了家,容蔚然带施凉上楼,去的自己的房间,“你男人的房间怎么样?”

施凉很不给面子,“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侄子睡的。”

容蔚然瞪一眼,“这叫童|趣懂不懂?”

他拍打施凉的屁|股,嘴快的蹦出一句,“一看你这人就没有童年。”

施凉似是不在意,脚踢踢地上的吉他,“你会弹?”

容蔚然斜眼,“瞧不起我是吧?”

“说,想听什么,让小哥哥来给你唱一唱。”

“《月半弯》会吗?”

容蔚然一怔,他的手拨了拨吉他,说来就来。

施凉靠着窗台,目光往下扫动,身后是青年悦耳动听的声音。

如果她不是现在的她,或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内心会安静美好,而不是无边的阴暗和算计。

施凉跟着哼了几句,容蔚然被她撩的血往上冲,又往下涌。

一首情歌,一男一女,无人打扰的房间,必须得发生点事。

施凉被推到架子上。

容蔚然往她身上扒,急切又热情,“早就想这样把你压在我的漫画书架子上|干|了。”

施凉的眼尾轻挑,“带东西了?”

容蔚然怒火中烧,“不带还不能碰了?老子又没病!”

他碰到施凉的痒肉,施凉笑的前俯后仰,“我有病。”

容蔚然翻白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浪的!”

施凉仰着头,看到天花板有画,是一片星空。

她觉得好看,情绪放松了。

容蔚然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小点声,房顶都要被你掀翻了。”

施凉没看画了,“又没有人。”

“你这个妖精,”容蔚然咬牙,“楼下一群人竖着耳朵听呢!”

施凉笑的妩媚动人,“你也有怕的时候。”

“老子怕个屁,”容蔚然不停拍她,“叫,使劲叫。”

楼下,管家咳嗽,“都出去吧。”

下人们没动,个个脸涨红。

管家提醒了声,下人们才飞快的走了,他摇摇头,也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楼上放|纵的声音消失。

容蔚然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把一张汗脸往施凉脖子里蹭,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施凉调笑,“兴许是缺少母爱?”

“,”容蔚然没好气的说,“我妈对我的爱多的都让我愁白了头。”

施凉说,“那就是中邪了。”

容蔚然对着那朵罂粟花入迷,喃喃着,“我看也像。”

“还看不够啊,”施凉推开他,“你先去洗。”

容蔚然说,“一起去。”

施凉浑身没劲,“我累,歇会儿。”

“毛病。”

容蔚然去浴室冲澡。

听着传出的水声,施凉开门出去,她去了容振华的书房。

几分钟后,有容蔚然喊施凉的声音,之后是蹬蹬蹬下楼声,去外头抓去了。

施凉抿了抿唇,有点干涩,她拿出手电筒,翻找光线阴暗处的档案柜。

又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响起容蔚然的声音,带着奔跑后的粗重喘息。

“四哥,你怎么回来了?”

“爸叫我去书房拿点东西给他。”

“老六,你这满头大汗的,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她,妈的,说累了要休息会儿,结果人就没了。”

“没了?估计是在花园,要不就是假山那里,你也知道的,女孩子嘛,都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那我再去找找。”

施凉关掉手电筒,这书房在三楼,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楼底下有树,她来时观察过了,距离有点远,难跳。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锁被人握住的轻微声响传入她的耳膜里。

施凉在门被推开的前一刻翻出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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