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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吓人的。

她才犹豫了一下,赵湛就接着说道:“太医说,你伤口都好转过来了,怎么就不醒呢?”和往常一样,无论在说多煽情的话,他都依旧是一副冷淡的神色,而闭着眼的颜欢欢,去掉了视觉上的先入为主,只听出了他浓浓的委屈:“颜欢,朕……”

……嗯?

“朕,”他一顿,略微纠结了一会,在她昏迷不醒时说这种话,简直就像对病人耍流氓:“……”

大兄弟,话只说一半很不道德诶。

颜欢欢正要睁眼问下文,他却终於把下半句说出来了。

“朕……唉,朕想你”

接着,就是一片沉默。

颜欢欢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能宣之於口的□□消息,搞半天原来是要说情话一一若是想听这些想你爱你的话,她随时能倒一筐出来,听到他满意为止。而内敛被动的赵湛,多数也只有被她捧着脸一通温声软语,哄得骨头麻软,才吐出一句严谨的爱语。

当他沉默不语时,闭着眼的她,也无从得悉皇上的神色是何等失落。

须臾,理清了思绪,她才缓缓睁开眼来。

闭着多日的眼睛再度睁开来,初期畏光,视物模糊不清,她失焦散涣半分钟,那些散开来的色彩才重新找回了售焦点。暗暗奇怪,不是已经过了七日吗?怎么还在这顶轿子里,难道太子中意她的事暴│露了,连一个院子都不分给她,要等候发落?

颜欢欢做了许多心理预备,去接受最坏结果。

眸光一转,落到旁边坐着的赵湛身上,他手捧宗卷,看得入神,已经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公事上,只是另一只手,依然牵着她。

“王爷?”

她开嗓,虽然有宫女定时喂水,可这时说话,也沙哑得不像她,连她自己都一愣。然而,接下来赵湛的反应却是真正让她惊住一一他手一松,像戏剧的夸张效果一般,宗卷落到地上,回首过来,眼里是无法掩饰,也没想过去掩饰的喜悦、不敢置信……还有一丝胆怯。

怕眼前醒来的她,是他的错觉。

赵湛用另一只手,仔细地将她的脸摸了个遍,颜欢欢不明就里,眨巴着眼睛看他,他也不问她话,确定她的确恢复意识后,就扬声传太医,亲自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

“你醒了,”

憋了半天,赵湛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许是觉得的确不太说得过去,他补上一句:“醒了就好。”

颜欢欢暗笑,这说情话的水平,还不如她睡着的时候高明。

她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将一杯水喝光,干涩的喉咙补充了足够的水分之后,终於没那么难受了,她仓惶抬首:“王爷,我们的孩子……”

“他没事,太医说胎儿没有大碍,你别担心,”

赵湛接过她杯子,又重新斟满:“你昏迷了七天,伤得太重,朕不想再搬动你,怕伤口裂开,这轿子就一直放这了,等你好透,朕再给你安排一座寝宫。”

……

她迟疑地看住他:“……皇上?”心里早有预备。

“嗯。”

莫名地,赵湛心里有些得意一一这种情绪太久违,以致於他不明白,到底从何而来,就像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得了夫子的夸奖,兴冲冲地想跟母妃分享,想她看到自己的好,幼稚得有些可怜。

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长大后,他毋须他人认可,也知道,自己很好。

只不过,现在的他,忍不住,很想颜欢看到他的好。

“嗯?”

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个音节,尾音微微上扬,清俊眉目冷淡一一

快夸一下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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