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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射成了刺猬的端亲王,波澜不惊地请了罪,自澄绝无此事,皇帝没有怪罪他,只让人去追查源头,从严处理。
太子刺了几句,想着籍此机会能挫其锐气,没料到父皇却没像往常那般帮他,反而轻轻放下,气得脸色铁青,更认定了这谣言是从二弟处放出去的,只不过做得手脚干净而已。
左相和皇后的劝,他统统不听。
好不容易等到要当皇帝的机会来了,还听这两人管教?父皇的话他都敢阳奉阴违,他们又算什么人物!
皇帝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衰败,无法处理奏折,左相太子辅政,更是助其气焰一一如果说以前的太子,独爱他人│妻女,现在的他,每日对着诺大的东宫晨│勃,都沉浸在自己日了整个天下的豪情之中。
有些人,越把自己当回事,就越容不得别人。
而赵渊是个中的翘楚,他憎爱分明,对怜爱的女人,即使她是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女子,也能包容她的过去,只是包容到什么时候,那就另算了。而对於不喜欢的男人,他更加明确,别说一天了,一息间他都包容不下去。
每日上朝看见赵湛,他都想他原地自爆,想得不得了。
下朝后狭路相逢,前者还未说话,只冷冷的扬眸一瞥,请安行礼,该做的礼数一点不少,他亦做好了心理预备会被后者为难,身份有别就是如此,高一个品级都得低下头来,处处是阶级。
“二弟,好久不见。”
果然,太子并不叫起,笑着看他,像看一条狗。
“早朝日日得见太子殿下,臣弟甚慰。”
端亲王神色平淡,笑容都不挤一个,兄弟二人显然是连表面上的客套都没必要维持了,现在维系住二人场面的,不过是‘礼’,要不然他早就掉头就跑,而他见面就想向弟弟饱以老拳。
“怕是你见得着我,我见不着你。”
面对太子的留难,他默然不语。
就像颜欢欢对着徐王妃,在大部份时候,没必要,也不能够顶嘴,背地里怎么找回场子是另一回事。
“从记事起,你就一直像只虫子,想尽办法在见不到的暗处咬我一口,坏不了大事,却烦人得很,”太子老实不客气:“不知你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父皇,最近待你倒是和颜悦色了,可他最钟爱的,一直只有我,你再曲意奉承,讨得父皇欢心,不过是一个亲王罢了!”
父皇年迈,能保得你什么时候?
……
“臣弟知道。”
端亲王一拱手。
他当然知道,父皇最钟爱的是谁。
将整个天下都给了你,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一点关爱也见不得落到他头上,皇兄,你何其自私。
端亲王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一一他们二人,都觉得父皇是在保对方。
“太子殿下不必介怀,臣弟的确只是一个亲王而已。”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彷佛告诉太子,爱踩就踩,他不会反抗,占那嘴上便宜。
在人来人往的道上,太子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
太子阴下俊脸:“你就这些时日能耐了!”
“臣弟不敢。”
“好一句不敢,”
他轻笑:“你让我想到一些事,既然你不敢,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会不敢到什么时候。”
以往容妙真都与他一道下朝,今日被旁人拦住,耽误了些时候,没想到就和太子碰上了。这会远远瞅见二人相遇,容妙真经年不变的笑容都愣住了,赶忙走上前,二话不说先对太子行礼。
太子自然不太乐意见到他,通身反派气场都被这傻货打断了:“又是你。”
“太子殿下要是不想见到臣,臣这就走,只是有些礼部的事想和端亲王商议……”
你放不放人?
“走吧,”
太子嗤笑:“怕你在这里哭得呼天抢地的,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容妙真语速极快,与端亲王谢过太子后,麻利儿的告退了。
在离开路上,他低声问:“你又怎么招惹上他了?”
“狭路相逢。”
“回去用柚叶洗澡吧,怪晦气的!”
端亲王若有所思:“太子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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