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自私的人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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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瑜也知道自己这般说着,很难真正化了这问题,而她,又何尝不是呢?叹了口气,起身到馥郁身边,随之悦俞跟着也来了,心情便好了些。

荣安则拉了秦甫沅凑到长公主身边,“皇姐是准备画什么?驸马画得也很好哦!”

秦甫沅尴尬地摇头,“甫沅不过解闷之余涉猎些许,怎敢与长公主殿下比较?”

长公主的画工,早在出阁前,借着太学夫子们的嘴而闻名天下了。秦甫沅虽然也苦练过,但到底缺了些天分,也少了许多时间。

“嗯,妹婿也要一同吗?”长公主摊开宣纸,突然抬头笑道,“不如各自取材,小比一遭如何?”

“这…”秦甫沅有些惊疑,不解长公主为何突然会有如此一说。

长公主似乎已经下了决心,挥手便命下人再搬一张桌子过来,见秦甫沅还是一脸为难,便宽慰她,“不过是娱乐而已,妹婿毋须谦虚。而且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与连中三元的妹婿一比画技呢?”

话已说到这般层面了,秦甫沅也不好多推拒,只好应下,“恭敬不如从命,甫沅献丑了。”

“唔,比试的话,是不是应有题目才是?”荣安在边上有些犯难,支持驸马是必然的,只是皇姐应该会介怀吧?唔,让皇姐笔下留情是更不可能了…

歌儿在旁暗暗称奇,以往殿下对驸马定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也不承认驸马爷哪里不如人家,只是现在这皱眉苦恼地样子,看来殿下是头一遭对驸马爷没了信心啊!

“题目?”长公主抬眼看了一遭四周,最终定在了林清瑜与馥郁悦俞两个孩子的方向,满含深意地说,“画此刻心上的人便是。”

长公主所言,便又能说是画所爱之人,秦甫沅循着看过去,明知那处有殿下的孩子,但是因着林清瑜在其中,竟叫她心中闪过了一个怪异的想象,跟着便又自己快速否认了去。收回心神,命题所说的心上人,便也只能画作为夫人的的荣安公主了,目光落在殿下身上,她此刻似乎正眨着眼睛一脸的期待,这叫秦甫沅想起曾经答应过殿下,要为她作一幅画像,不如趁着此次,兑现承诺便是。

两人各自作画,自然是很有趣的画面,林清瑜因悦俞枕着她的腿睡着了,所以并不方便行动,倒是馥郁兴致勃勃地站到长公主身边,看着她无论是举止、亦或者是笔下,都那么流畅自然,叫人越看越是肃然起敬。秦甫沅不如长公主潇洒,只是就那真挚沉着的做派,连荣安都知道要安安静静地候着,顺带着呼吸都小心了许多。

因为是随性画,且秦甫沅和长公主都是个中好手,所以并未等众人过瘾,便惊觉画已收尾。秦甫沅画好时,长公主也才刚收笔。

荣安明知秦甫沅是描地自己,却不敢肯定,“驸马画的是綰儿对吧?”

“除却殿下,哪个年少女子会有如此深闺怨妇的感情?”共儿与荣安同岁少四五个月,平日里说话也直。

原来,秦甫沅说描绘的,是楚綰坐在凉亭里向小池中撒花瓣的场景,虽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时辰所出,却是完美重现了当时殿下脸上的无聊哀怨,还有只属于殿下的那份娇俏可人。长公主似乎并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画面,很是了然地点头,“不愧是妹婿,□□俱到,好是精致!”

“唔…”楚綰却有些委屈,“明明只要有驸马在的时候,綰儿便都是很开心的,如此一来,好像綰儿不好似地。”

秦甫沅只是把脑海中印象深的画面搬了出来,哪想到殿下会不喜欢,一时傻傻地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般若最看不得自家少爷这么迟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气恼了起来,“爷,殿下那是叫您以后再画几幅的意思呢!”

秦甫沅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两声,“殿下想要的话,甫沅自然要尽力效劳了。”

这么一说,楚綰立即因为小心机得逞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偏又怕秦甫沅反悔,所以还想努力藏着忍住不笑,这般要笑强撑不笑时看着很是搞怪,看得秦甫沅连连摇头,“殿下,驸马爷答应了,自然不会反悔的,你想笑便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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