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她真的要完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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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袁久感觉到整个人像是在一朵白云上徜徉一样,好像整个人不再那么难受了,只是,她的眼睛就是睁不开来。

听着周围好像又没有什么声音,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跟她一起跳下来的人,有没有事,至于是谁,她头号人选当然是李文之,只是,应该不是李文之,李文之给她的感觉她是自己的。

那又会是谁呢?

要不,她再睡会,她真的准备再睡会了,只是,突然头上一疼,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大叫了一声,便骂了过去,“谁啊,啊,我能说话了。”

她嘟喃着,然后发现自己能动了,眼睛也睁开了。

光亮让她有片刻的不适应,她伸手挡了下,等好一些时才放下,头向四周看去,有一个白影,白影,不认识,又看向别处,就看到躺在另一张床上的人,竟然,竟然是司徒末!

“司徒末,你怎么了,司徒末?”她叫了几声,可是司徒末一动不动,袁久几乎是慌了,赶紧要爬起来,却被一只大手给按住了肩膀。

充满着磁性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别动,你身上有伤,他伤得较重,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有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力了。”

“什么?那就是很有可能活不下来,不要,司徒末,我不要你死。”袁久说话时已经带了哭腔,她伸手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白影的手,“你的医术很好,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在下的医术是很好,可是,他错过了第一救治时间,在下的医术有限,只能到这了。”

袁久有些不敢相信,又拼了命的拉住对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错过第一救治时间?”

“他有醒过来,只是,他的要求便是先救你,而且,务必要将你救活,这才错过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对方的声音里也带了些敬意。

袁久的手也无力的松开了,她整个人都怔在原地,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她很快便擦干了眼泪,这会又看向面前的白影,等一下,白影不见了。

她刚想要说话,头上又是一疼,她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人,还真是让人生出许多敬意来。

其实袁久在昏迷中也醒来过一次,她说的第一句话跟司徒末的几乎是一样的,“先救他,一定要救活他。”

又不知昏睡了多久,这一次,袁久是真的醒过来了。

而且,在没有被扎的情况下醒来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向一旁看,只是,等一下,那边怎么空了?

“司徒末,司徒末人呢,你们把他弄哪去了,你们--你们是谁?”面前几个长得萌哒哒的小娃娃此刻正在好奇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小女娃娃长得十分可爱,扎着两个小羊角,还在吃手指,吃手指?

那是多大,两三岁?

小女娃娃两只萌萌的大眼睛此刻满是惊喜。

“娘亲,娘亲,你醒啦。”

娘亲?

几个意思,袁久愣住了。

小女娃娃见袁久愣住,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摇道:“娘亲,宝宝饿了,要吃奶。”

“咳咳--”袁久被呛。

一个大长一点的小男娃娃走过来,伸手将小女娃娃拉到一边,然后很是礼貌的向袁久行了个礼,偏头冲着小女娃娃道:“小花花,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吃奶了。”

“可是花花没有吃过娘亲的奶,花花要吃奶,娘亲,花花的饭量很小,不会吃很多的。”

“--”袁久抚额,看着这个小女娃娃的样子,这眼睛这小嘴,怎么看怎么跟自己有点--不,肯定不是的。

她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她颤抖着道:“我,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有三四--三四年了吧。”小女娃娃顿了一下道。

三四年?

袁久直接张大了嘴巴,三四年的话,那这么大的小娃娃是能生出来的,不是吧。

那,“等一下,你的爹是谁?”

“嗯,爹爹?”小女娃娃想了想,这一想让袁久直接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天啊,她不敢想下去了。

“我爹爹在熬鸡汤,说是娘亲你的身子弱,要多补补。”

补,补他大爷啊,袁久快哭了。

她伸手摸了摸肚皮,完了,一个娃娃都出来了,这个混蛋,一会她非要揍死他不可。

正在想着一会是先揍一顿,还是先问司徒末的下落时,就见一道白影闪了进来。

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袁久在想,完了,她肯定打不过。

可是,可是他也不能--等一下,她伸出手,“你--你--”

“醒了。”

“嗯。”她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等她嗯完了,就见对方很是自然的在她的床边坐下。

这个人,可不就是上次她一直很拜师的那个高手,也就是自己被韩嗣在剑铺欺负的时候救自己的那个人,好像叫白,白什么来着,哦对了,白逸尘。

“你们下去吧。”

“我不要。”小花花不想走,要在这里。

白逸尘轻声道:“爹爹要给娘亲补身子,你在这会碍事。”

“可是--”

“想不想你娘亲很快好起来?”

“想。”小花花点头道。

白逸尘伸手指向外面,“那就乖乖的出去,在外面与哥哥们守着大门,不要让别人进来好不好?”

“好,等娘亲好了,爹爹你与娘亲再给花花生个小弟弟好不好?”小花花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道。

“等你娘亲好了,若是你娘亲同意了,就生。”

“好耶。”小花花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整个过程,两个人的对话,袁久几乎是越听越是听明白了。

白逸尘回头,就见袁久气鼓鼓的四处找东西,当下有些奇怪道:“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什么,我--你--”袁久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个像样的家伙,可自己好像浑身无力,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干瞪着他。

白逸尘见她不再乱动,便端起桌子上的鸡汤,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递到袁久的唇边,“来,喝点。”

“我不喝。”

“听话,小花花还要你再给她生个小弟弟,你这身体,肯定生不了。”

“你--”袁久头又有点疼了,但是,她咬牙坚持着,“你,我承认你长得是不错,可是,你不能在我昏迷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吧,还,还生了孩子,你,你--”

下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白逸尘也终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将鸡汤放下,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袁久脸更红了,这个白逸尘连笑起来都那么好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告诉你,这事跟你没完。”

白逸尘笑完之后,又端起鸡汤走以袁久面前,“既然你已经自己可以动了,那就自己喝了吧。”

袁久将头偏过去,“我不要。”

“你真不要?”白逸尘好笑的看着面前扭捏的小女子。

“真不要,司徒末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现在先不想这事情,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无力改变。

等确定司徒末没事的时候,她不会手软的。

“终于想到他了,死了。”

“什么,死了?”袁久不敢相信的瞪大子眼睛,随即瘫了下来,下一秒,便昏了过去。

白逸尘端着鸡汤立在原地,有些搞不明白面前的女子了。

不是说女子都视贞洁为命嘛,她误以为自己跟她生了孩子,都没有要寻死觅活,这听到那个人死了,就昏过去了,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生死恋人?”白逸尘嘟喃了一句,又摇了摇头,不像。

上前为袁久把了下脉,顿时面色沉了下来。

袁久在黑暗中不知呆了多久,这一次,她没有一点想要醒的意思,索性就这样睡下去,也挺好。

醒了要去面对司徒末的死,还有面对那么大一个小女娃娃,而且,还是她自己生的,妈呀,如果是这样,她就这样死去其实也挺好的。

“呜呜,娘亲,小花花不要你死,小花花是个可怜的孤儿,好不容易才有了娘亲,求你不要死,娘亲。”

嘎,孤儿?

不是她生的,那--

“牛牛哥,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意做小花花的娘亲,是不是因为小花花擅自叫了她娘亲,把她吓晕了?”小花花哭得泪如下雨,声音里满是凄凉。

小牛牛叹了口气,一副大人的模样伸手为小花花擦干了眼泪,这会声音里倒是有几分责怪了,“差不多吧,你到现在都没有把天与年搞明白,明明这个漂亮姐姐睡了三四天你非要把人家说成睡了三四年,你要知道,一个女子对于自己的贞洁是很重视的,她听到你说睡了三四年,你还叫她娘亲,你还叫白叔叔爹爹,你这样不把人吓晕才怪。”

“可是,那个黑衣服的爹爹快要死了,小花花不想再失去一次,而且,俊叔叔说了他愿意做我的爹爹,你不能都怪我,人家今年才三岁,把天与年搞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要错也是你的错,你没有教我。”

“啊--”小牛牛被小花花这么一说,直接开始傻眼了,“我,我--”

“你什么你啊,就是你的错,哼,老是骗人家做你的童养媳,就是想要人家给你生宝宝,人家自己都是宝宝,人家不要。”小花花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让小牛牛直接囧了。

袁久直接被那句生宝宝给呛醒了,天,这些孩子都怎么了。

“哇,娘亲你醒啦。”小花花一看袁久醒了,赶紧蹦哒过来,嘴巴那个甜。

搞了半天,闹了个乌龙,但是,这个白逸尘也是,他解释一下不就什么都大白了,还顺着小花花一直说下去,说得跟真的似的,害得自己都相信了,还,该死的人红了。

等等,小花花说司徒末快要死了,也就是说--,白逸尘又骗了自己!

她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白逸尘的影子,看着小牛牛与小花花两个孩子此刻都在看着她,她伸手很自然的摸向脸,只是这一摸,“咝--”

好吧,她脸上有针,而且,还不止一根。

小牛牛一看这个漂亮姐姐碰到了脸上的银针,赶紧跑了出去。

小花花则是伸手肉呼呼的小手拉住袁久的手,哄道:“娘亲,你不要用手碰,牛牛哥去叫爹爹了。”

又是爹爹,好吧,可,她又怎么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说得清楚。

“对了,这里有铜镜吗?”

“有的,娘亲你等一下。”小花花撒腿就跑,不一会便拿着一个小铜镜跑过来了。

这么小?

袁久拿在手里,只有巴掌大,不过以小花花的力气,估计也只能拿得动这个吧。

她拿起来便照了一下,这一照,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不光是她的整张脸上,还整个头上,全是银针,吓得她差点扔了小铜镜,还好及时的刹住。

“娘亲,爹爹医术很高明,你不会有事的,只是,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好了,这个小铜镜可以还给小花花了吗?”

袁久点头,把小铜镜还给她,就看到小花花很是宝贝的将小铜镜拿着跑掉了。

她有些好奇,这个小铜镜有这么宝贝嘛,她刚想要不要下去看看,就见白逸尘走进来了。

她在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脸,瞬间又红了起来。

但是,这真的不能全怪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便心安了不少。

白逸尘上前为她把了下脉,沉思了片刻后,便开始拔银针。

袁久刚才也只是看了一眼,而真正看到究竟有多少根时,她还是吓了又吓。

比起袁久的吓,白逸尘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了,你可以下地走走,但是循序渐进,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走上两回,每次最多半个时辰。”

“嗯。”

“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

“那你脸为什么红了?”白逸尘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袁久此刻刚好抬头,四目相对,一个坦然,一个,额,脸更红了。

白逸尘突然笑了,指着袁久道:“你不是知道了我们其实没有--”

“我知道了,是小花花将三四天说成了三四年。”

“那你--”白逸尘顿了下,下一秒,他突然凑近道:“不会是因为白某救了你,所以想以身相许吧?”

“你--”袁久一巴掌便挥了过去,只是,手刚来个起势,便被白逸尘给截住了。

他轻轻的将袁久的手放下,然后一本正经道:“就算是想,也得等你好了再说。”

喂,这个人怎么这样,她自始至终说什么了吗?

天地良心,她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啊。

白逸尘已经拿着东西离开了,留着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凌乱。

她想到最多的是,李文之,对,是他。

悬崖上的确定,可此刻,他应该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心,顿时的疼了起来。

但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她先要去看看司徒末。

白逸尘前脚走,袁久后脚便跟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袁久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走得有些慢,她越来越吃力,看着眼前的白逸尘越走越快,心下也急了起来。

只是,她好像越来越走不动了。

该如何是好。

司徒末,你千万不要有事。

白逸尘走了一会,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了,便回了头,见袁久正在一步一步的挪着,当下无奈一笑,一闪身人已经到了袁久的面前,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这个速度,是不是快得有些变态了。

袁久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而他此刻却是在看着前面。

她的心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而且越来越快。

白逸尘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道:“不要多想,白某抱你,没有别的意思,还有,师傅抱徒弟,也可以说得过去。”

师傅?

徒弟?

袁久在想着这两个词,对了,他有说过,若是有缘再见面便会收她做徒弟,那么,她心下一喜,“那你的意思是愿意收我做徒弟了?”

“等你好了再说。”

“可你刚才已经承认了。”袁久急切道。

白逸尘轻声一笑,“哎,女人真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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