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惩罚世界(1 / 2)

加入书签

【欢迎来到惩罚世界】

一片黑暗,如同她此刻不安的心。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却难以成功。

很快,她隐隐感到有一只手轻轻地阖上了她的眼睛。好奇怪,为什么不让她睁眼呢?略微粗糙的指腹恋恋不舍般划过她的眼皮,痒痒的;使她原本沉重的眼睑轻松了许多。

她用尽力气,终于睁开了眼,视线撞进了一双黝黑的眸子里。她似乎吓坏了他,他脸色剧变:“阿……蘅?”

那是一个能够称得上俊朗的男人,五官并不算十分出色,然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他专注地盯着她,眼睛微红,像是刚刚哭过:“阿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让人听了,隐隐感到难受。

薛瑾尚不知道她所处的环境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眨眨眼睛,思索着要不要讨杯水喝。毕竟嗓子干的厉害。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咦,她口里含的是什么东西?生怕不小心咽下去的她立即吐了出来。难怪她面前的人变脸色,连她也吓得脸色苍白。

方才在她嘴里的不是别的物事,而是一块璧形小巧的玉,那不是死者含在口中的琀又是何物?她记得她曾亲手将琀放进孟婕妤的口中。这么快就轮到她了?难道她这是穿到了死人身上?

还没等她想明白该如何应对,她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的主人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

“阿蘅,阿蘅……”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哽塞。

薛瑾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她小心翼翼,试探着推拒,却没能成功。她忐忑不安,这个人是这具身体的爱人吧?可是,这次惩罚究竟是什么?

男子突然松开了她,颤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似悲似喜:“阿蘅,你的身子是热的!你,你还活着!”

薛瑾目瞪口呆,敢情之前,他以为他抱的是个死人?很快,她的心凉了半截,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她这次附身的的确是个死人。她打了个寒颤,尽量忽视心头的恐慌和悲凉。

或许是雏鸟情节,她对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讨厌不起来。她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我大约是活着的,可是,我……”我不知道你是谁啊。

她拿开他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穿的是厚重而华丽的深衣敛服,瞧这制式,倒有几分宫里的形容。

男人没有听清她的话,他喜不自胜,在地上走来走去,哈哈大笑:“真好!真好!”笑声朗朗,传的极远。过了一会儿,他才高声唤道:“太医呢?传太医!”

薛瑾暗忖:原来真是皇宫,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谁。她摇了摇头,皇宫里的男人大概只有几个,看他衣服上的金龙暗纹,定是皇室中人,总归不会是太监。想起她之前所在的世界,她不免黯然神伤,心中一痛,有有些担忧,也不知后来如何了。

忽然,她的肚子一动,像是有个小球在肚子里滚动。她愣了愣,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头。她,她不会还是个孕妇吧?难道说她附身到了这具身体里,连带着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生机?

她抚上腹部,发现小腹的确是凸起的。穿越之前,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女,虽然历经了好几个世界,却是第一次有这样新奇的经历。有点新奇,但更多的恐慌和手足无措。她该怎做?她要做些什么?

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又坐回了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阿蘅,你莫怕。”

“孩子……”薛瑾挣开了他的手,“我?我有孩子?”其实她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得到他确切的回答。

男人脸色微变:“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是天下最尊贵的孩子,他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坚强幸运。”他顿了一顿,又道:“只要你能活着,阿蘅,只要你能活着……”

他话语的深情教薛瑾微怔,原来真的怀有身孕。她曾在皇室生活过七年,她知道皇家对于子嗣的看重。这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无论是不是安慰,都教人心生温暖。只是他们的身份,让她心惊。

成群结队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大群胡子花白的太医。太医战战兢兢参拜行礼,口称万岁。

薛瑾的心跳不由的加速:“皇帝?你是皇帝?”原来推测并没有错。那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说这次的惩罚是要她死于宫斗之中吗?

男人有些奇怪,正要说话,却听到“咚”的一声,紧接着是阵阵尖叫。他皱了眉,站起身来,喝道:“吵什么?也不怕吓着皇后?”

“娘娘,娘……有鬼啊!”胡子花白的太医脸色更白,他哆哆嗦嗦说不清楚,颤抖着手指指向皇帝身后的那个人。

宫女也尖叫连连,低声哭泣,一时之间,乱成一片。

男人沉了脸:“大胆!皇后娘娘有上天庇佑,凤体安康,休得胡言乱语!”

“万岁,老臣给皇后娘娘诊过脉,确实是已无生机啊。太医院上上下下皆可作证,皇后娘娘身中剧毒,一尸三命,断无生还的道理啊!”

“谁给你这样的胆子,竟敢诅咒皇后?”男人的声音仿若千年寒冰,冷得彻骨。他一步一步逼向说话的太医,可怜的老头子吓得步步后退。

薛瑾听了个大概,心下微沉。原来原主是中毒而亡,莫非真是死于宫斗之中?她咳了一声,问道:“所以说,我是死了吗?”

这具身体的声音甚是轻柔,说出话来如同三月清风,教人心中一暖。

太医抬起了头,跪行上前,决然地道:“请容老臣再次为娘娘请脉。”他行医多年,少有差错,死人和活人的脉象,他还是分得清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