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他也才反应过来。
顾雪仪要这个干什么?她不是去找宴文姝,而是去找蒋梦?
“不应该。”简昌明就说了简短的三个字。
顾雪仪比以前聪明了太多,她不会看不出蒋梦的花招……
在拥挤的车流中开了半小时,两辆车抵达了蒋梦所在的住宅区。
顾雪仪推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
住宅区的保安立刻拦住了他们。
“不是业主不能进入。”
顾雪仪半抬起头,瞥见了小区大门上的标志,有点眼熟。
她稍作回忆。
恒运地产,好像也是宴家的子公司吧?
顾雪仪直接了当地道:“去叫你们这里的负责人,说我是顾雪仪。”
保安看了看顾雪仪身后跟着的几个保镖,这才半信半疑地去打了电话。前后不到三分钟,就有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从物业中心跑了出来。
“宴、宴太太?”中年男人到了面前,抬头看了看顾雪仪。
可不就是么?
这张脸,才上过新闻呢!
面庞美丽动人,绝不会认错!这就是最大的通行证了!
中年男人连忙把人迎了进去,又陪在一边,殷勤地问:“您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您看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您的吗?”
“三栋的门禁卡,电梯卡给我。”
“是,是。”中年男人马上招手叫了工作人员,交上了这两样东西。
“您要去三栋是吗?我陪您过去吧。”
顾雪仪冷淡地斜睨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过去。”
中年男人被这一眼钉在了那里,竟然有种拔不动腿的感觉。
等他再回过神,顾雪仪已经走远了。
中年男人慢慢呼了口气出来。
他过去有幸见过宴先生一面,明明是个彬彬有礼,君子模样一般的人物……但也是这般,不怒自威。
这宴太太和宴先生……还挺有夫妻相?害。
这时候顾雪仪已经进入了电梯。
蒋梦住在十三楼。
她抬手按下了“13”。
电梯门很快发出“叮”的一声响。
到了。
几个保镖仍旧感觉到莫名其妙,一会儿他们得负责什么?负责拉架吗?
正想着的时候,顾雪仪突然回过了头:“你们留在外面,躲进消防通道。门开了也暂时不要跟着我进去。等听到一声巨响,再进来。”
保镖们更摸不着头脑了。
但他们从来都很听雇主的话,于是点了点头,自觉地贴着墙站好了。
顾雪仪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内。
曹家烨和蒋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底都带着血丝,目光警惕。
“会是谁?”蒋梦问。
“可能是带摄像机的来了。”曹家烨说。
蒋梦松了口气,甚至还露出了一点轻松的笑意。
宴文姝已经被绑住了,她奋力瞪大了眼,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战栗不停。
她旁边蹲下了一个面容惨白的青年,青年已经将药都准备好了,他晃动着手里的针管,笑着说:“你会喜欢这个东西的。”
“我去开门。”曹家烨说着走到了门边。
透过猫眼。
他一眼就看见了门外的年轻女人。
曹家烨瞳孔一缩,紧紧扣住了门把手。
是顾雪仪!
怎么会是她?
她知道宴文姝来找蒋梦了?
曹家烨脑门上渗出了汗。
那不是又多了一份风险?又多了一个要处理的人?
曹家烨很快冷静下来,盯着顾雪仪背后仔细看了看。
没有人。
她没有带人来。
曹家烨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女人就是蠢……
反正都是要处理的。
曹家烨按下门把手,打开了门。
同时,顾雪仪抬眸看向了他:“曹总。”
她的声音很好听,曹家烨一下联想到在思丽卡酒店,她惊艳亮相的画面。
其实他觉得那些网友也没说错,在顾雪仪的面前,蒋梦的风情不值一提。
顾雪仪这样举手投足优雅端庄,美丽而又不自知的冰美人,才算得上是绝世大美人。
可惜他以前根本没发现。
曹家烨心底某个念头动了动。
他微笑着道:“宴太太怎么来了?”同时一手绕过顾雪仪,去关门。
顾雪仪用手在背后不轻不重地抵了下。
曹家烨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发觉到门没有关严。在他眼里,一个女人实在掀不起什么浪。尤其是顾雪仪这样蠢的女人。
保镖们眼看着门关上了,心咚咚跳得飞快。
也不知道这女人打起架会怎么样?会死人吗?他们真的要等到一声巨响再冲进去吗?
可这宴太太怎么制造那一声巨响呢?
他们咽了下口水,从消防通道出来,站在了猫眼看不见的地方,紧盯住了那道门。
门内。
“宴文姝呢?”顾雪仪问。
曹家烨做了个请的手势:“在里面,她在蒋梦这里作客,好像闹了点纠纷,我这个做老板的,才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走过玄关。
“哒、哒、哒”,宴文姝隐隐约约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她眼睛瞪得更大。
顾雪仪……
怎么会是她?
宴文姝呆呆地定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蒋梦扭头看见了进来的人,顿时变了脸色:“你放她进来干什么?”
不愧是跟了曹家烨这么久,蒋梦一眼就看穿了曹家烨的心思。
曹家烨却不理会她,而是转头冲着顾雪仪笑了笑,指着宴文姝说:“你看,她在那儿呢。”
顾雪仪冷淡地掀了掀眼皮。
那一眼泄出的冷淡混着风情,几乎叫人看待。
曹家烨也就怔了那么一秒。
就一秒。
“嘭——”
顾雪仪突然一个抬腿、斜踢,曹家烨的大脑被高跟鞋踢得嗡的一声响,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向一旁,撞在了墙上,紧跟着旁边的花瓶倒地。
“哗啦——”
保镖等到了那一声,不,是两声巨响。
他们立刻破门而入。
经纪人吓得惊叫连连:“啊啊啊!”
“顾雪仪!”蒋梦也嘶声叫了出来。
同一时刻,顾雪仪三步并作两步,踩上茶几,跨过去,揪住握着针筒的青年往外一推。
然后反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裹住了宴文姝。
宴文姝脑子里嗡嗡发麻。
她张不开嘴,也挣不开绳索。
又觉得丢脸又觉得难过又觉得如获新生,眼角一热,眼泪滑落了下来。
我是很蠢的。
宴文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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