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推开那个人的凶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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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电光石闪间,一个女子的惨呼就在整个大厅中响起来,随后让所有人惊骇的是,原本站在珈凝公主身后的那个婢女秋月,这会儿脸上血肉模糊,一双眼眶中空无一物,她痛得满地打滚,惨叫声真的非常的凄厉……

“既然你开口就能乱说,那要一双眼珠子也没什么用,本世子就替着你取了……”

千颜浔的面色冷到极点,周围都在弥散着一种血腥的气息,但他的眸底里却是一片清明的朗朗。

“千颜浔,你太过分了,怎么说秋月也是本宫的婢女,你怎么能如此伤了她?”

凤珈凝真的要被气疯了,接连她的两个婢女都下场这样惨,传扬出去,她凤珈凝的颜面往哪里搁?

“珈凝公主,本世子要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北溟国的帝都,不是你们南越国的京城,你若是再不收敛,在这里兴风作浪,那么恐怕你们父皇的本意就要被你违背扭曲了,到那个时候,你将成为南越国的千古罪人!”

千颜浔横眉冷对她的娇蛮跋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挖了南越国公主婢女的眼珠子,有什么不对?今天这一系列的事儿,若是真的要有不对的事儿被评判出来的话,那就是凤珈凝不该以篱儿为敌,不该想要伤篱儿!“凤玉骜,逼着篱儿佩戴凤冠的人是你,现在指出凤冠是假的人也是你,本世子这会儿很疑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

凤玉骜的小脸冷凝成一片冰霜,他错愕之下看过叶落篱,她的脸上一片平静冷肃,眼神里也是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

他的心里陡然就痛了起来。

因为叶落篱越是冷漠,越是冷静,他就越是明白,她根本就无意于南越国太子妃这个在外人看来风光辉煌的头衔!

“浔世子,这是在你们北溟国,但那也不能颠倒黑白吧?凤冠的确是假的,我太子皇弟不会胡说,更不会诬陷五小姐,太子皇弟对于五小姐的爱慕之心已然是在座的都很清晰的了……”

凤珈凝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千颜浔的脸,“且不说两国是交好的,就算不是交好的,你浔世子也没权利处置本宫的婢女,你这种行为非常恶劣,本宫会保留向北溟国皇帝提出异议的权利,希望到时候,你能给你们皇帝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让我们南越国的使臣以及百姓们能释然你这种残忍暴戾的行为!”

“哼!凤珈凝,这件事儿从头到尾到底是怎样的,你很清楚,本世子要怎样给皇上解释,那是本世子的事儿,但是你不要以为戏码演得好,就能为所欲为,在本世子的眼皮底下绝对不会容许恶事滋生……”

千颜浔丝毫没有被凤珈凝的话给吓住,反而冰冷的眸光扫视过她的脸,一抹不屑丝毫不吝惜地投给了她。

“太子皇弟,你看看,他就这样欺负本宫,本宫……”

凤珈凝被千颜浔话里的那种霸气给震慑住了,本能地想要让凤玉骜出面给自己撑腰。

“你还是消停一点吧……这事儿如果父皇知道了,第一个要受惩处的一定是你!”

凤玉骜真是觉得非常恼火。

自己的这个姐姐到底是不是有脑子的?她能不能少惹点事儿?

既然是想要和北溟国和亲的,那就要拿出诚意来,更不能因为一点醋意就要对叶落篱使绊子,这种事儿,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还将他给牵扯进去,而且一旦真的凤冠丢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浔世子,本太子不是吓大的,事情的黑白都不是由你或者是由我来说的,而是事实来说话的,凤冠的确是被换掉了,以着本太子对于落篱的了解,她玉洁冰清,性情高雅,别说是一顶小小的凤冠了,就是南越国太子妃的位置她未必会放在眼里,所以,本太子绝对不会相信凤冠是落篱调换的,她若是真的喜欢,只需要对本太子说一声,本太子会非常愉悦地将凤冠送给她……”

凤玉骜这番话说的时候,目光淡淡地看着叶落篱的眼睛,那种执着的濯濯,让与他碰触目光的叶落篱心底里一种轻柔的弦给弹拨了!

“谢谢玉骜太子的信任!”

她微微垂下眼帘,款款施礼后,轻喃。

其实这个客套的礼是没有必要施的,但是借着施礼的工夫,她就可以闪避开凤玉骜那灼灼的眼神,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艾玛,这个少年太子真太早熟了,他那眼神炽烈的可一点都不像是十几岁的男生啊?

她暗中腹诽。

“太子殿下,外面来了一位自称是帝都捕快的蓝弋扬,他说他是接到了报案,说行宫里发生了偷窃案,赶来侦破案子的!”

这时,外面有下人进来,施礼后,如此说。

帝都神捕蓝弋扬?

他这样快就来了?

从发现凤冠被调换,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从行宫到帝都城中心的京兆尹府最快也得近一个小时脚程,难道这位帝都神捕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凤冠还没被调换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然后预先就从帝都城中心赶来了?

这个疑惑同时出现在在场很多人的思绪里。

千颜浔更是嘴角冷冷地抿出一抹邪笑来,“玉骜太子,你的身边有高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此人挖掘出来,让本世子开开眼……”

呃!

凤玉骜无言以对。

只是匆匆一瞥看去叶落篱,眼底闪过一览无余的歉意。

“既然是帝都神捕,那就让他进来吧!”

事情已然发生,在这个漏洞百出的凤冠被调换的案子里,本来吃亏的是他凤玉骜,却怎么都没想到,事情演变到现在,他和凤珈凝都成为了很多人心中的小人了!

狠狠地他瞪了凤珈凝一眼,心里为母后培养出皇姐这样一个女儿感觉悲哀!

就她这样的,若是真的和亲进了北溟国,成为北溟国未来的皇后,那北溟国的后宫将来恐怕是永无宁日了!

想到这里,他倒是心里一动,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从心底里滋生,如果能将落篱娶回南越国,而将皇姐嫁入北溟国,那么同样作为将来的皇后,落篱会辅助自己强盛南越国,而皇姐呢,大概会让千颜舜这个未来的皇帝焦头乱额,到那个时候,南越国的势力一定会强过北溟国,或许这是上苍给南越国的一个机会呢?

他正想着,一个人样貌高大,气势伟岸的蓝衣男子走了进来。

“蓝弋扬拜见太子、公主、世子殿下,有人报案说这里发生了掉包案,蓝某立刻就赶来了……”

蓝弋扬说话的时候,眼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叶落篱。

他对于这位聪颖美丽的叶府五小姐,那可是心存着敬意的,对着她淡淡一笑,算是打了一个礼貌的招呼。

叶落篱也浅浅地点点头,回敬了一个微笑给他。

这一番目光与表情的交流,落入了某世子眼底,他从后面恶狠狠地用目光戳了蓝弋扬几眼,心说,臭捕快又来讨好我的篱儿,看看你那身蓝衣服,穿得和只大蓝虫子似的,难看之极!

碍于很多人在场,他不能做什么,但心里却暗中叨念着,魑魅魍魉……

很快魑在某处回应他,“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穿蓝衣的那么喜欢吃风头,那他也一定很喜欢步行健身……”

“是,主子说的极对!”

魑嘿嘿一笑后,明白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半个小时后,在帝都城郊最大的牲畜买卖市场,一匹矫健而又高大的马儿被人以一两银子的标价给卖掉了。

“魑,我们将这一两银子怎么办?”

魅问。

“买棉花糖吃吧!”

于是,几分钟后,四个周身都是黑色紧身衣,整个面容也是酷黑的男子,人手一支棉花糖,边走在市场上,边很兴奋地舔吃着棉花糖,那风景,绝对是帝都第一奇观!

再回到玉骜太子的行宫。

在蓝弋扬听珈凝公主说是凤冠是在叶落篱换衣间被换掉的,话里话外都在将蓝弋扬的思绪引向一个误区,那就是凤冠和叶落篱两个人单独在换衣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只是她一个人守着那凤冠,而后来凤冠却被发现掉包了……

她的用意就是想让蓝弋扬相信,凤冠是被叶落篱给换掉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这番绕来绕去地想要诬陷叶落篱的话说完后,蓝弋扬却火了。

“这位公主殿下,蓝某尽管只是一个小捕快,但在帝都,还算是有点名头的,蓝某愿意以自家的名头,还有项上人头来担保,叶家五小姐是绝对不会觊觎你们南越国的凤冠的,她那么聪颖,那么高雅,就算是喜欢凤冠,别说是黄碧玺的,就是翡翠钻石的,那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难不成您觉得我们北溟国没有你们南越国富足吗?”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留面子的意思都没有。

蓝弋扬那是毫不犹豫地就站在了叶落篱的身后,坚决支持她!

这可是让凤珈凝怎么都没想到的。

就是叶落媚此刻也是银牙紧咬,面色发黑,帝都的男人都被叶落篱给下*药了吗?怎么都这样护着她?

“哼,既然你来就这样偏袒叶落篱,那本宫怎么会用你来破解这个案子?”

凤珈凝也被气得够呛。

她是早一步就让人去帝都京兆尹那里报案的,让他们派一个最得力的捕快来查这件案子,但没想到,派来的这个却是叶落篱的无条件支持者,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用就算了,不过,蓝某提醒公主殿下一声,在帝都京兆尹具有查办案子权限的捕快就蓝某一人,若是公主方便的话,就请从南越国调拨人手过来吧……”

什么?

查个案子还要从南越国找人来?

且不说路程遥远,等人赶到了,什么事儿也耽误了,若是这事儿让父皇知道了,他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凤珈凝还是没那个胆子。

“既然蓝捕头已然来了,那就请你查查这件事儿吧……”

凤玉骜有些无力了。

他从凤珈凝的神情上能猜出来真凤冠没什么事儿,一定是她故意将一个假的凤冠预先就放在叶落篱的换衣间里,而叶落篱又不了解真的凤冠有什么重要特征,所以也就佩戴上了这枚假的凤冠……

这个过程,就是自己这位皇姐想要谋算叶落篱的过程吧?

他冷然在凤珈凝耳边说了一句,“真凤冠要是出了事情,你就不用再想回南越国皇宫了……”

“皇弟,不会的,真凤冠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凤珈凝小声地应道,这一句话也就证实了凤玉骜的猜想,她就是故意用假的凤冠来陷害叶落篱的。

“还不快去看看……”

凤玉骜心头怒起,这个皇姐还真的是可恶,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志在叶落篱,正要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她求娶到南越国呢,她这样添乱,不是更会让叶落篱对南越国凤氏皇族很抵触厌恶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形容皇姐这种人的吧?

“是,我马上就去!”

从来没见到过凤玉骜用如此凌厉的眼神看自己,凤珈凝心里也不安起来了。

黄碧玺玲珑凤冠的价值可不单单是它本身的价值连城,而是它象征着一国皇后的荣耀身份,一旦真的出了差池,那就不是个人丢脸,而是整个南越国蒙羞了!

“请问太子殿下,您说这个凤冠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凤冠和这个凤冠有什么区别呢?”

蓝弋扬手里拿着那个假凤冠,问道。

“蓝捕头,这个就让我来回答你,真正的碧玺光泽非常闪耀,但它的光芒闪耀却是极其自然的,并不会在光线投射到上面时刺痛人的眼睛,而这枚假的凤冠根本就不是碧玺材质的,而是琉璃的,琉璃的光芒一旦被阳光激发,那就会掠出刺痛人眼睛的锐光,另外一个,真的凤冠我也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但我想,黄碧玺玲珑凤冠既然是南越国皇后身份的象征,那自然它的精美之处不单单体现在极品黄碧玺的材质上,就是它的雕工也是非常精湛的,可以说一定是请了最好的雕刻大师来用心血完成的,而这个假凤冠做工很粗糙,线条不美,各种纹路的搭配又是极其不和谐的,所以,这就是它最显假的地方……”

叶落篱语气淡淡地说了这番话,水波潋滟的眸子里一点波澜不起,她淡定如一朵迎着寒风盛开的梅花,色泽大红,却不妖媚,品性淡定,却不招摇,令人一眼便被她周身大气磅礴的气势所折服了。

蓝弋扬被叶落篱的一番分析给说得愣怔了,在场的人也都不由地将惊讶的目光看向身量娇小,但神情却淡定得好像是翩然仙子般的叶落篱!

凤玉骜更是难以置信地惊问了一句,“落篱,你……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凤冠是假的了?”

“在公主殿下的婢女秋月给我佩戴上凤冠的时候,就发现凤冠不对了!”

叶落篱这话又让人再次惊愕了。

她既然早就知道凤冠是假的,干嘛不直接指出来?

“呵呵,公主一直在强调那凤冠是她亲手放进落篱的换衣间的,而换衣间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就算是当时指出来凤冠有问题,那有人也会说问题是出在我单独守着凤冠的时候,和现在被玉骜太子发现,没有什么区别……”

叶落篱讪讪然冷笑,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凤玉骜,神情淡定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凤玉骜顿时有种被人当众打脸的羞愧!

自家皇姐设计的这个圈套,看似处处针对着叶落篱,能直接将她逼入死胡同,但其实恐怕现在每个见证过这场凤冠掉包案的人心头都有同样的疑问,那就是凤冠是珈凝公主亲自放入的,尽管证明人有婢女和叶家三小姐叶落媚,但这两个人似乎都对叶落篱没什么好感,她们的话可信度如何,那是不可知的。

“皇弟,皇弟,不……不好了……”

就在这时,凤珈凝忽然就满面慌张地跑来了,她隔着老远就气喘吁吁地喊道,那神情真的是又惊又急……

“什么就不好了,你是公主,难道母后没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优雅风度吗?”

凤玉骜从凤珈凝的焦灼中意识到了真凤冠一定出问题了,但是他强忍住了惊骇的心,用极其冷冰冰的话来斥责凤珈凝,就是希望她能闭嘴,不然她张口一句,太子皇弟啊,不好了,真凤冠出问题了,那估计在场人都会质问她一句,你是掉包案的主谋吗?你这样做,是故意陷害我们北溟国的大将军府的小姐吗?你此等居心叵测之坏心,你父皇母后知道吗?

如此,一旦事情传扬开了,恐怕他和凤珈凝都会被盛怒的北溟国民众赶出帝都的!

“呃……是,太子皇弟教训的极是……”

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凤珈凝总算是从那种惊惶中回过神来,也意识到,她即将脱口而出的那番话将给她和凤玉骜带来怎样的难堪?

凤珈凝这一番前后行为的迥然不同,在别人可能没什么,但落入叶落篱的眼底,她唇边不觉漾起一抹冷笑。

凤珈凝,你这个倒霉蛋,情势发展得让你也受不住了吧?

好,太好了!

“落篱,我怎么觉得这个公主行为有些疯疯癫癫的啊?要是我们的舜太子真的娶了她,恐怕……”

度娟一直都是个直肠子,说话办事都一样。

“嘘嘘,大姐,你可不要再说了,小心被太子的殿下听到,他的眼光如此,有什么办法?”

王雪鸢是个直爽的女子,但粗中有细,是个说话会走脑子的,赶紧制止度娟,怕她出口惹祸,因为坐在对面的舜太子,尽管一直没说话,但那脸色却一直都是吓人的。

“嘿嘿,我倒是觉得浔世子眼光不错,他喜欢我们落篱……”

度娟笑得一脸灿烂。

“你又在取笑我!”

叶落篱粉拳打在她肩头上。

“可别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因为浔世子可从来没有如此站出来保护一个女子,原本我们都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呢!现在好了,知道他很正常,我们都为他高兴啊!”

度娟说着,依旧笑。

“我一辈子都不嫁人的,你们不要乱说……”

叶落篱这话说的有点没底气,这的确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心里的决定,但目前来看,她能不能保持住这个决定,还真是不好说,嫡女门前是非多啊!

“你一辈子不嫁啊?那坏事了,肯定有人要一辈子不娶了,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啊,俊男靓女的,这不是可惜了吗?”

度娟这话让王雪鸢也笑得前仰后合了。

相对于这三名女子之间的愉悦气氛,凤珈凝这会儿心里就好比是被放在热火上的蚂蚁似的,她刚刚跑到后院去,在她藏着真凤冠的那个屋子里,只剩下了装凤冠的锦盒,凤冠却不见了,就连被她派来守护凤冠的那个婢女也不见了。

她现在满脑子里的疑问,难道凤冠是被那个叫东桑的那个婢女给偷走了吗?

不该啊,她胆子不该有那么大啊?

可是,凤冠到底哪里去了?

这简直是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南越国的凤冠是在我们北溟国的地界上被丢失的,那么我们就必须要查清楚此事,不然会被他人说我们北溟国毛贼猖獗,竟连友好联邦的宝物也敢偷窃……一个凤冠丢失事儿小,但是我们北溟国的名声最重要,蓝弋扬,本太子命令你全力彻查此事,给你十天期限,若是到时你查不出来真正凤冠的下落,那么你提头来见!”

眼见着一场舞技比试演变成了一场令人无语的闹剧,千颜舜的眼底一片黑沉,他讨厌凤玉骜当着自己的面儿用未来南越国皇后的身份来诱|惑叶落篱,更憎恶千颜浔当众站出来为叶落篱说话,他们简直都把他这个太子当成隐形人了!

叶落篱是谁?

那可是自小就被太后认定要嫁给他千颜舜的!

这个女人,生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是我的……

“是,属下谨遵太子命令!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蓝弋扬不敢怠慢,急忙施礼承诺。

“太子殿下,这件案子说来很蹊跷,所以,属下请求能不能让叶五小姐一起协助属下办案……”

“篱儿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人,怎么能参与进去?”

千颜舜不同意,眉心冷凝。

“篱儿她没有调换这个凤冠……”

“落篱,没有任何嫌疑……”

“五小姐绝对不可能会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

同时,千颜浔、凤玉骜以及蓝弋扬同声不同语地站出来反驳。

死贱人,这次又出得意了,几个男人当众为了她不惜顶撞太子殿下……

叶落媚嫉恨地眼珠子都绿了。

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在心里诅咒叶落篱。

“哼,你们这样有把握?”

千颜舜冷黑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抹阴沉。

“是,我可以担保……”

这次三个人是异口同声的。

“其实,本太子也是不相信篱儿会贪恋什么凤冠的,一枚凤冠而已,北溟国也有,只要篱儿想要,她随时都能戴上……何需要去做这种事儿?玉骜太子,这事儿若是查清楚了,无关篱儿的事儿,你可得给篱儿一个交代……”

千颜浔这番话瞬间就让凤珈凝小脸变黑了。

他这不是明摆着说,愿意娶叶落篱,也愿意让她做将来的皇后吗?

不觉又气又恨,刚想说句什么,却被凤玉骜一眼给瞪了回去,“你惹得祸事还少吗?”

“太子皇弟,我……”

凤珈凝的心再次回到了丢失的凤冠上,不觉脸色皱皱巴巴的,好像是被忽然断了水的水仙花似的,蔫了吧唧的。

“是,舜太子说的极是,现在本太子就可以向落篱道歉,这事儿玉骜绝对不会相信与落篱有关,刚刚发生的事儿,请落篱不要介意,都是珈凝一时焦急才会出言不逊的……”

“玉骜太子,你又没有什么错,倒的什么歉?”

叶落篱冷冰冰的一句,同时冷冰冰的目光扫向凤珈凝,你想害人,却害了自己,怎样,这会儿心里焦急的滋味不错吧?

“珈凝……”

凤玉骜知道叶落篱的话里是指事情都是凤珈凝搞出来的,她冤枉了自己,自然就该由她来道歉了!

“可是……”

凤珈凝被气得都要吐血了。

她不但弄丢了凤冠,还要对那个贱人道歉,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来人,将公主立刻送回南越国,交给父皇发落……”

凤玉骜这话一下子就把凤珈凝给吓到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敢回南越国,尽管后宫里有母后宠着她,护着她,但她的父皇还有其他的嫔妃,其他的公主,就说同为公主的凤姗姗,她也是极其想要嫁入北溟国的,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这种闪耀的光环,谁不想戴在自己头上?

母后偏心,才将这件好事给了她,而她呢……

想想那凤冠丢了,父皇知道了,估计母后也保不住了她了,她会被丢到什么角落里,自生自灭的!

冷汗顺着她的脸颊就滚落下来了,“五小姐,是……是珈凝一时失察,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请你不要……介意!”

这番话,几十个字,从她嘴里吐露出来,那感觉简直比杀了她都要来的难受!

她心里对叶落篱的恨意也是到了极点了。

“公主殿下不必惊心,丢了的真凤冠一定会找到的……”

叶落篱也没有推辞,接受了她的这番蹩脚的道歉言辞!但她这话一出口,凤珈凝却立刻用惊悚的眼神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她这话又泄底了。

“不知道公主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北溟国的一句俗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的真相总会查出来的,还请公主殿下带着蓝捕头和篱儿一起到曾经存放凤冠的地方看看吧?”

“你……”

凤珈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落篱,心里不可避免地在想,她难道是妖女吗?

“你还不赶紧带他们去……”

凤玉骜真心地叹息了。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自己家皇姐的智商和风度比起叶落篱来,真的是天壤之别啊!

母后,你真的将皇姐给惯坏了啊!

一间并不是太大的屋子里,到处都摆放着各种陶器,在这些陶器中,更多的是花瓶。

其中一枚大肚细颈的青花瓷的花瓶在内中尤其惹眼,它的制作还有瓶体上的彩绘都是惊呼完美的,一看就出自陶艺制作高手!

“这枚瓷瓶叫蓝娘子,是都是从我们南越国带来的,是作为礼物要送给朝中的一些大臣们的!”

凤珈凝指着那蓝娘子青花瓷花瓶,不无炫耀地对蓝弋扬和叶落篱说道。

南越国陶艺手段非常高,在周边四国中,他们的陶器做工是最精美的,价格也是最高的,这也是一直都让南越国人非常自豪的!

“陶器这东西的加工,其实关键就在火候上,只要在加工的时候,加入一些生水,一定比按照习惯加入的熟水要好!”

叶落篱的视线流连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随口说出来的这话并不是刻意针对凤珈凝的。

但却让凤珈凝和凤玉骜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目光后,神情惊愕。

“你……其中道理呢?”

凤珈凝还是不死心,她觉得叶落篱不可能事事都行的,她这话一定是随口说说,没什么深刻的理论依据的。

“南越国是陶器制造大国,难道公主殿下不知道用生水和熟水的区别吗?陶器的胚子是要放入熔炉中烧制的,而这个烧制过程里若是用生水就能激发胚子本身所具有的那种韧性和细腻度,而熟水却是没有这个功效的……”

叶落篱这话再次让凤玉骜的眼底闪过惊疑。

“可是,篱儿,生水很凉,和烧制得温度很高的陶器碰触,是会激碎陶器胚子的!”

一边听着的千颜舜也有兴致参与了进来。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是有些胚子会被生水激碎了,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胚子是会按照制陶人的预想激发出内部的美感的,如此就算是全部熔炉里的胚子最后只剩下十之五六,那都是会成为极品陶器的,比起整个炉子里出来的都是平庸的陶器,您会选择哪一种呢?”(关于这段陶器制作过程中生水和熟水的论断完全是小罐为了剧情需要臆想出来的,没有事实依据,请不要当真哈!)

“哈哈,原来南越国一直只以为傲的陶艺制作高超手艺,关键只是水的生熟上,篱儿,下一步本世子要建立一个陶器制造厂,由你亲任主管,咱们也打造出一批让南越国艳羡的陶器出来!”

千颜浔笑得好像是一朵花似的。

那神情,那眼神都在说,看看吧,我的篱儿厉害吧?哈哈!她是我的……

哼,她怎么就会是你的?

千颜浔,你得了妄想症了吧?

叶落篱数次无意中展露出来的绝代风华,让千颜舜看着她那俏生生的小脸,真的是又喜欢,又讨厌,喜欢她姿容倾城,睿智风度,却憎恶她竟不当他这个堂堂的太子是一回事儿,再他数次表示要娶她做太子妃的时候,她竟断然拒绝!

他从当太子那天起,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偏生在这样一个小女人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他怎么能不焦心?怎么能不又气又恼?

也许这就应了那句话,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觉得她价值非凡……

“谁要和你联合建厂?”

叶落篱转身白了千颜浔一眼,心说,只要和你扯上关系,我就得焦头乱额,我才不呢!

“五小姐,您看这个锦盒是装着凤冠的,锦盒上是有锁锁着的,锦盒也没被破坏,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这是不是……”

千颜舜只给了蓝弋扬十天的破案时间,他可是不敢耽误,手指着那只锦盒就说道。

“很显然,这是公主身边的人做的,公主殿下,她跑了,对吗?”

叶落篱的眼神清亮地看去凤珈凝。

凤珈凝心头不由地就泛起了一层寒意,这个女人是人是鬼?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实情相告,但凤玉骜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是的,失踪的那个婢女正是皇姐身边的……”

他的回答让凤珈凝低垂了眉心。

母后一直告诉她,要和太子皇弟团结友爱,因为将来她的婚姻是不是幸福都取决于凤玉骜对她是不是关注?

可是,太子皇弟似乎对她一直都很冷淡……

这都怪叶落篱那个女人,皇弟一定觉得我对他心仪的女子不利了,所以才会不喜欢我的,一定是这样的,叶落篱,你不但想要夺了我北溟国太子妃的位置,还让皇弟和我隔心隔肺的,我恨死你了!

“这个屋子的外面有侍卫守护,显然她想要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的,那她是怎么消失的呢?”

叶落篱打开门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几名侍卫,随即又关上门回来,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看到了房屋后面那扇被打开的窗子……

“一定是从窗子跳出去的吧?”

蓝弋扬的话立刻让凤珈凝反对了,“不会,东桑她不会游泳的,后窗下面就是一个荷花池,池水虽然不是太深,但淹死一个不会水的人,还是极其有可能的……”

“她是怎样逃走的,我们去后面荷花池看看就知道了……”

叶落篱却不惊不急,率先带头出了门,径直去了后院。

在后院果然看到了凤珈凝说的那个荷花池,正值春夏交替时节,前几天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池子里的水位见长,的确如凤珈凝说的那样,一个不会水的弱女子,若是想要从后窗跳出来,再游过这深水,有一定的难度……

但若是她有帮手呢?

试问,一个跟在一国公主身边的婢女,她怎么会有胆量将国之至宝给偷窃了呢?

就算是她有那个心,若是没有人怂恿,未必有那个胆子!

“蓝捕头,麻烦你派人到池子对面去看看……”

叶落篱这话让蓝弋扬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立刻点头道,“我亲自带人过去察看!”

不一会儿后,蓝弋扬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好看,神情也是有些沮丧的。

“蓝捕头,你发现了什么?”

看到他的神情,叶落篱心里有了些猜测,轻声问道。

“池子对面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个女尸,女尸身上衣物完好,但脖颈上有淤痕,显然是被人给硬生生勒死的……”

啊?

“是东桑吗?她死了?”

凤珈凝顿时惊讶地喊起来。

同时,她的脸就黑了,咬牙切齿道,“东桑,你个贱人,等着回国本宫定要让人给你做法事,你这样背叛本宫,本宫要你永生永世都不能转世投胎!”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怨毒阴险,那种冷魅的狠劲儿,一点公主的样儿都没有了。

凤玉骜被她气得要吐血了。

千颜舜却蹙攒了眉心,对这个没脑子的公主很是厌恶。

而千颜浔却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目光掠过池子表面的那些盛开的莲花,怎么看都觉得不如自家的篱儿好看……

“蓝捕头,除了她死了,你再没发现什么吗?”

叶落篱也有点意外。

如果东桑真的有同伙的话,能让一个受公主亲信的婢女背叛主子的人一定是让东桑很在乎,或者说,他们两个人都很在乎彼此的,那么是什么让彼此在乎的两个人竟反目成仇,最后那个同伙不惜杀了东桑呢?

“我还发现了一个男人的脚印,从脚印上看,那男子应该有一米七几的个子,而且身量不胖……”

蓝弋扬这会儿心里有些沮丧,东桑死了,查找她的同伙就失去了根据,漫天没有头绪地查找一个凶犯,这无疑是大海捞针的事儿!

既然是大海捞针,那太子千颜舜给的十天之内破案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再没别的了吗?”

叶落篱神情微蹙,再问道。

“没有了!我已然命人将东桑给安置在那边的空房子里,至于那个男子的脚印,我派人沿着脚印追踪下去了!”

蓝弋扬这话刚说完,就从那边急匆匆地赶来了两个捕快,他们见过诸位太子公主世子等人后,不安地说道,“蓝捕头,那行脚印在离开行宫的院墙后,就消失了,那个凶犯显然是攀援墙头出去的,但是出去一会,踪迹就不见了,我们……四面都追踪过了,但什么也没发现……”

这个凶犯还真的是太狡猾了。

他算准了东窗事发后,会有人查到荷花池边来,也会发现死掉的东桑,更能发现他留在池边的脚印,所以,他攀援墙头出去后,想办法消除了自己的脚印,如此就让蓝捕头等人无从查起了,更没了追踪他的方向了!

“出来一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件案子如太子殿下说的那样,十天之后,蓝捕头会给我们大家一个交待的……”

叶落篱在听了蓝弋扬手下几个人的回报后,竟说了这话,转身就朝外走。

“喂,叶落篱,你不是答应要将案子给破了吗?你这样走了算什么?何况你自己的嫌疑还没解释清楚呢……”

凤珈凝一看她要走,就急了,一挥手,她身后的几个侍卫就冲了出去,个个虎视眈眈地挡在了叶落篱的身前!

“珈凝公主,篱儿虽然是一介布衣,不能和您公主殿下尊贵的身份相比,但布衣也有布衣的尊严,请你不要再这样一味地将种种污秽泼向篱儿,篱儿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叶落篱没有回头,纤细的腰身挺得非常直,也很冷硬,随着这话说完,她手一扬,手袖中几道寒光闪掠,那几个阻在她身前的侍卫同时仰面朝后倒去,甚至在倒之前,他们连本能反应的惊呼都没来得及喊出……

“你……你竟敢对本宫的手下用暗器?”

凤珈凝惊讶万分地看着面前突兀发生的一切,她怎么能相信,看着叶落篱也不过是一个如她一样柔弱的小女子,却能在一招之内,就将四五个高大威猛的侍卫给射倒了,这……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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