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2 / 2)
张重己觉得有些恍惚,甚至很难想象总是在自己面前那个霸道强势的幼稚魔王竟是如此的优秀,也差点忘记了对方是一手掌握天资政卷的天之骄子,袁氏集团的总裁,不是说说而已。
张重己的心里莫名有些心酸与苦涩,眼睛直直地盯着各流人士相互谈笑风生,攀抓住扶梯的手不知不觉地握紧。
对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重己的视线开始寻找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越过精致的菜点,越过端酒礼貌的服侍生,越过各对人士的优美舞姿,终于在客厅南面的阳台上看见了那抹身姿修长的身影。
“袁城…”
不知觉地低喃出声,张重己向旁边走了几步,看见了袁城站在阳台的全貌。
说是站在阳台上倒不如说是弯着半身搭在栏杆上,隐约可见他手指间烟雾缠绕,似乎是在抽烟的样子,而他本人却是望着远方,抿紧薄唇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袁城。
默默地在心底再次咀嚼这个名字,张重己晦涩地笑了笑,在对方即将转过头来的瞬间却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一堵墙隔开了原本可以相交的视线,聚会还在继续,优美的钢琴曲,人与人之间的愉悦交谈,他们站在原地的距离不远,却恰好是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距离。
“哇,真的吗,你真的好厉害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噢,待会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
一阵欢呼引起了张重己的注意,他抿了抿嘴唇向前看去,不出意外看见了距离楼梯口不远的袁元。
可能是因为聚会的缘故,对方的着装正式了一些,浅灰色的西装衬得他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因为拍戏所需而染回黑色的头发比起之前的酒红色收敛了几分张扬和不羁,相反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稳重。
果然当明星的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会让人移不开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张重己的视线,袁元抬起眸子,没有画眼线的他少了在舞台上专属的那么一点邪魅,但嘴角慵懒的笑意却还是足以勾勒出他整个气场的迷人,对于撞上张重己的视线,对方好像并不惊讶,噙着一丝的笑意挑眉向他送了一个飞吻。
张重己的眼睛闪了闪,有些不堪地躲过他暧昧的视线,这才发觉了站在他身后一副乖巧模样的袁君。
说到袁君,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好像距离上次野营之后就再也没怎么有过大的接触了。
一边他在忙于袁城与袁柯之间的梳理,一边又在参与袁元的电视剧,对于袁君倒还是真的有些疏忽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站在袁元的身边,身高虽比他略矮了一点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输给他的三哥。
张重己曾经说过,袁君外在的面貌不是非常的出色,但是身上所覆盖的那种温和而腼腆的气质却是十分吸引人的,褐色的短发顶有着几圈吊灯所反射的柔和光圈,细碎的刘海乖巧地贴在耳侧,漂亮的唇线微微抿着,黑眸弯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周围的女士,他站在袁元的旁边并不是十足的衬托而是另外一种说不出的融合。
在这场聚会上,最亮眼的永远都只能是袁家的少爷。
不出意料的,袁君在一个转头恰好对上了张重己的视线,后者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眼睛放亮了很多,如果忽视那一闪而过的毒蛇般的阴冷情绪,倒是十分贴切一个腼腆学生的形象。
如今,他第一次与袁家四兄弟首次全面交锋,但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或许胜,或许败,这已经不是如今的他所能掌控的了。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唇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容,张重己慢慢转过身,看着今晚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子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
白玲玲,今晚的成与败就在你身上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袁家是你能进来的吗?”
白玲玲显然是刚从房间出来,脸上精心打扮的妆容足以让男人赏心悦目,身穿一件黑色晚礼服的她将完美的腰线展现无遗,只是那句句令人刺耳话语硬是拉低她整个人的风度。
“你说话呀,”白玲玲一步一步踩着高跟鞋,冷眼看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道,“你前几天还玩的不够吗?不是说不会再打扰我们了吗!”
对于张重己的出现,白玲玲虽然略感诧异但更多是却是恼怒和心慌,她心知这个男人对于袁城的重要性,心知自己在这场战役中肯定会失败,但是天生骄傲惯了的她在遇见这个男人之际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愤恨的情绪。
原本以为今天精心装扮一番可以最后再袁城面前表现一下,谁知刚出房门竟然又碰见这个男人……
各种各样的情绪促使她的理智开始混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朝那个男人动起手来。
“白小姐……”
“你给我滚出袁家!”
白玲玲咬着嘴唇推搡了对方一把,不大不小的力道恰恰使得对方跌撞地站在了楼梯最高一阶的边缘。
“白小姐,”张重己勾起嘴唇,眸子闪烁的光芒让白玲玲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你推了哦?”
“什、什么?”
还没待白玲玲反应过来,张重己低低地笑了起来,粉嫩的唇瓣无声地对她吐出几个字,却足以让她脸色惨白。
他说:袁家,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秒,他勾着唇角退后几步,踏空的步伐就像是失重的蝴蝶一样跌落于楼梯,在一声巨大且痛苦的闷声惊呼之中滚落到了楼梯口。
突然的事故让全场安静下来,视线转移到了楼梯前那名滚落的男子身上,额头血红的眼色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似乎这才发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响起只见一个男人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待他们看清那人的脸才真正的为止惊愕。
张重己的眼前很模糊,就像是一滴水染湿了一副水墨画,额头温热的液体触感让他笑出声,全身都痛,被台阶磕到的,被扶梯撞到的,似乎感觉整个人都要陷入灰蒙的世界里,然而在意料之中那个男人颤抖着手扶起他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真实。
袁家,袁家,今晚……注定会再生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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