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许百年白首不离(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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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妃的愤恨不甘,也只能是不甘而已,乾隆一直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从前娴妃想要害死江愉帆,他便夺走了娴妃所有的宝册封号,只留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嫔”,这对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娴妃来说,比死了还痛苦;如今,愉妃处心积虑,甚至妄图破坏他们的感情,比起简单粗暴的娴妃,手段更加阴狠,所以,乾隆也绝不会让愉妃好过。

但是,乾隆没有立刻处置愉妃,只是将她禁足永和宫,却日日传递给她永琪的消息。

第二日,五阿哥永琪直接被下旨出宫圈禁,所谓的“五阿哥府”,不过是一座不大的破败的前王爷别院。然后曾经的明珠格格也被赶回祖籍。福尔康、小燕子畏罪自杀狱中,皇上仁慈,罪不及家人。

这样的处罚,对于讲究连坐的大清,的确是无比的仁慈,福家的族人从尔康劫法场之后便日夜难安,今日突然听到皇帝如此宽仁,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巨大的惊喜之下,福氏族长也没有轻易原谅福伦一家,三日后,福家便被逐出了宗族,更是被皇帝暗里削去了旗人身份,沦为真正的庶人。心中凄惶的福伦夫妻,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紫薇尔康,一起去了济南。

那一日,乾隆抱着江愉帆坐在空荡荡的养心殿感慨良多,桌案前的血迹已经被洗去,而江愉帆那一声急切、担忧、慌张的“渣渣”却犹在耳边,当曾经的浓烈爱情溶于日复一日的生活,永琪等人的“爱情故事”没有让自己获得美好的结局,却让乾隆重新感受到了曾经的心动;重新意识到,自己怀里的女人,是当初那个飘荡在身边的“异魂”,是那个为了他放弃修仙的傻丫头,时光过去五年,怀里的人依旧可以为了他交付生命。

当乾隆沉浸在浓浓的感动时,江愉帆的爪子慢慢摸上他的腰间软肉,用力一收,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乾隆终于从美好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眼前不是自己脑海中巧笑倩兮的少女,而是笑得十分危险的“少妇”。

“皇上真是神机妙算,哦?”

乾隆眨眨眼,还没有从两者的差异中回过神来,眼中带着真切的迷惑。

江愉帆认定了他在装傻,更加恼怒,手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乾隆身子痛得一抖,这回真的惊醒过来,立刻意识到,果然是要秋后算账!

“呵呵,帆儿,我当然要全全面面地算计到,要不然,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和孩子们怎么办?”乾隆说得大义凌然,一副我一直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

江愉帆如今也聪明了,才不会轻易相信乾隆的话:“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明知道箫剑图谋不轨,竟然还把他带到面前来!带来也就算了!还把我瞒在鼓里!你看到我为你着急,看着我给你挡刀,你很高兴是不是?”

好吧,说到底,江愉帆最生气的,是自己被蒙在鼓里,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了一场英勇救驾!

乾隆笑嘻嘻地搂住江愉帆的腰,在她脸上蹭啊蹭啊蹭,活脱脱一只小棕!

“帆儿怎么能这么想?我原本封锁了消息,就是不希望你过来养心殿发生什么意外。后来你突然来了,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你实情啊!当然,看到你这么紧张我,我的确很高兴!但是——”乾隆说着,突然抬头,严肃地看着江愉帆的眼睛,“帆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意外,不要扑过来!保护好你自己,这才是我最高兴的事!”

江愉帆被乾隆严肃的神情弄得不敢说话,只是听到他竟然让她置他于险地不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乾隆不等她说话,只说道:“帆儿,民间有句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可不能保证,哪一天,你傻乎乎地为我送了命,我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喜欢瑾儿三兄妹!是不是会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皇后!”

江愉帆一下坐起了身,横眉竖目:“死渣渣!你敢!”

乾隆挑了挑眉:“你敢给我挡刀,我就敢在你离开后另寻新欢!”

江愉帆眼睛都红了,扑倒他身上乱咬:“魂淡渣渣,你忘恩负义!薄情寡义!没良心!负心汉!”

乾隆圈着她的身子任由她动作,口中说道:“所以,为了让我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不负心,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

江愉帆慢慢停下动作,牙齿还咬着他脖子上的肉,好久,一点点松开来:“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出事,我做不到。”

乾隆掰过她的脸,吻着她红红的眼睛:“帆儿,你看这,”他指了指上面正大光明的牌匾,“这后面,写着永瑾的名字,没了我,你还能依靠瑾儿,还能教育着瑾儿治理这个国家,还能挽救今后的国运。可我要是没了你,我就不管这个烂摊子了,反正历史上的乾隆,也安逸地当了六十几年的皇帝!”

江愉帆揪着他的衣领十分愤怒:“凭什么你以为我没了你就能好好活着,而你没了我却只能得过且过?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乾隆握着她的拳头,额头抵着她不断逃避的额头,轻笑:“因为我自私啊。帆儿,我已经五十啦!过习惯了有你的日子,让我回到从前帝王的生活,太难熬了。其实我更希望你在我死后立刻跟来的,这样我们一起投胎,下辈子继续做夫妻。只是,我还是狠不下心,你这身体比我小了二十多,不管我出意外还是有一天老死,你都还那么年轻……”

江愉帆眼睛更红了,呐呐道:“渣渣……你……干什么说这些啊!”

乾隆轻吻着她的脸颊:“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如今,我真正体会到了朱佑樘的心情,他是个聪明人,于国于家都是。”

江愉帆哼了一声:“谁说人家断子绝孙的?”

乾隆笑:“小气包包,就知道你没一件事是不记着的!朱佑樘的确聪明,但糊涂了一点。”

江愉帆被转移了心神,好奇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从头到尾,自己的思维都被某人带着转。

乾隆笑得十分欠抽:“他糊涂在儿子不够多,相伴一生的皇后最后失夫失子,晚景凄凉。所以——帆儿,我们还是再多生几个儿子吧!”

江愉帆又羞又气,跳起来使劲掐他:“你这个魂淡!老不修!满脑子龌龊思想,还诅咒瑾儿琛儿!”

乾隆被掐得一脸灿烂,嘴里不停告饶:“好帆儿,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

江愉帆不甘心,但是继续掐也没意思,不掐又气不过,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想我放过你也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乾隆连连点头:“只要是帆儿想做的事,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都行!”

江愉帆暗自嘀咕:“花言巧语!”又正色道,“我要江诚大哥回来!我决定了,我要和他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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