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1 / 2)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那个“亲妈”立即着急地站了起来,还瞪了秦百年一眼,绕过桌子,快步就挡在我们面前,“白白,你劝劝周先生,你爸那个性子就是这样的,这是舍不得你的,你别放在心上的。”
“亲妈”出面,必须得给面子的,我朝侧头看向周作,他没有再朝外走,而是停了脚步,我“小心翼翼”地收着脚步,扯扯他的手,“那个、那个总归是我爸——”
我巴巴地看着他,指望他能“心软”。
他叹口气,“都是在看在你的面子上。”
还真的就坐回去了,只是,那姿势跟刚才有些不一样,现在显得随性些。
我回头看向“亲妈”,适时地露出为难的表情,又放开周作的手,拉着“亲妈”的手,几乎是贴到她耳边才说,“妈,你劝劝爸,让他好讲话一点点?我怕人不高兴的……”
“亲妈”脑袋微微往外一动,与我稍稍地拉了一点儿距离,她看看秦百年,又看看我,显得有些不好下决定,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她拉紧我的手,大大方方地说:“你别担心,有我呢,总不能叫你吃亏的,我们又不是卖女儿的。”
话是说的好听,可我知道今天就是秦百年卖女儿的,上回他就想干一次,可惜陈利人没看上我呢,这回有周作在手,他还不坐地起价?说是卖女儿,也就是一个比方,我都几岁的人了,还由得他来卖?
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也好让我从此跟他再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把生恩还了吧,还了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不然老欠着,我自己都难受。
“你们是不是卖女儿,这话我可不敢接,白白呢在我眼里是没有价的,”他往后一靠,人就显得有几分慵懒了,比平时正经的模样还要更叫人觉得他难测,他朝我一笑,朝我伸出手,“白白,你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一点眼力界都没有,老跟你说的,别离我太远,非得不听话,有时候真跟木头桩子似的。”
我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手过去坐下,就会在他身边,坐下时才将他的话听个完整,也不知道他心里卖的什么个葫芦,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这一夸一损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胡说什么呢?”我下意识地回了句,颇有点嗔怪的意思在里头。
他大赤赤地就揽住我的肩头,将我给圈住,“我能说什么,我给点彩礼没有什么,当是给你做做面子,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反正没我出不起的价,但是话得说在前头,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能来烦白白,她可没有那种闲心来你们秦家那些个破烂事——”
秦百年阴了整张脸——
我坐在那里,就听着周作说话,冷不防地就见到秦百年的阴脸,心里免不了有些慌慌的,不是我怕他,是小时候的阴影,每次他的脸一阴,我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到不打我,是的,没打过,这点我还得谢谢他的,但是他的话难听——我在他面前“自尊”这两个字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反正她也没把我当成她爸过,还不如今天就说清了,我银行贷款有些吃紧,你给我解决了,就当作是彩礼,我别的也不计较。”秦百年说的清清楚楚。
“银行贷款?”周作重复了一遍,拿手指指我,“她有这么值的?我说无价不就是想给她点面子的,你真当她是无价了?”
我完全是出自下意识地扯了扯周作的袖子,“别说了——”我让他别说,声音听上去一点力度都没有,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是我跟他之间都由他来做主,我的一切都把握在他手里,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他当着他们的面,把我的手握在他手里,嘴角上扬,“有什么不好说的,都得说直白了,我不是缺钱的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听话就行。”
我听了真是对他无语了,还挺入戏的,入的不是一般般了。
“什么嘛,你说什么嘛——”我羞怯地想要把手收回来,就去掰他的手,偏他跟我“作对”似的,非得紧紧地按住我的手,我想瞪他,又觉得在这个时间不太合适,只得垂着眼皮装羞怯,“你别这么大男子主义好不好?我跟你又不是为了钱的——”
哈哈——
最后一句是我突然想的,脑袋瓜子一闪过,就有了主意,赶紧把这句用上。
他用手抬起我下巴,当着秦百年与我那个“亲妈”的面,“不为了钱还能为什么?”他朝我露出讽刺的笑意,甚至那眼神都有些苛刻,“你虽说不是二十出头的嫩姑娘,比起我来是小了很多,你不为了钱,难不成还是为了我这个人吗?别开玩笑了,我当你没有价,你也别给我端着架子起来了……”
“周作——”秦百年打断他的话,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周作,原本阴着脸,让这几分生气给染得半红,他指指周作,嘴唇动了动,就是没说出话来,又把手指对向我,“你个丢人现眼的,还不快跟我回去!”
我成了丢人现眼的?
还容不得我想事情怎么会弄这个地步,秦百年已经站起来——他要来拉我,我给吓得一跳,就往周作身边躲,谁曾想,周作到是把我放开了,任由我给秦百年抓了起来,我没防这一手,又架不住他的力道,竟然真的就站了起来。
“哎,你不要这么对女儿——”
我那个“亲妈”就在旁边说说,丝毫没有想帮我一把的意思,就看着秦百年想把我拉出去。
我试着挣扎,可惜敌不过秦百年的力道,真的让他快拽到了门口,——他指着我那个“亲妈”,“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帮我把人弄回去,”他大声喝斥着,又朝周作冷笑,“我们家还不稀罕你那点钱,现在就当你这样子,以后还不定怎么对你的——”
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的,要不是我晓得秦百年的本性,还真的要对他的这番话要感动的流泪了,可惜我早就知道了,没有一点儿感动,反而是觉得恶心!
“哈哈——”
周作笑得很大声,还使劲地拍掌。
他那个架式,惊得秦百年都稍稍地放轻了力道,——我趁机逃开他的制肘,迅速地跑到周作身边,两手拽住他的衣袖,不肯放开一点。
到是周作把我的手给扳开,好像要与我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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