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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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苁蓉总算知道以前林漓为什么不愿意和梅美莘一块儿逛街买衣服了,太磨叽了。

一家店反复进去了三次,一次是没有问清楚都有几种颜色,一次是忘记了问有没有合适的尺码,最后一次又说没有看清楚款式要再看一遍。

白苁蓉被折磨的无话可说,这些她还能忍,唯一忍受不了的她要是再不吭声的话,她一定会被梅美莘打造成一个粉红色的大布娃娃。

她拒绝了梅美莘的所有提议,挑了几件价格并不昂贵的宽松衣服,下装无一都是长到可以盖脚的裙子。

梅美莘看了看,欲言又止。

挑选文胸的时候,梅美莘才知道白苁蓉是D罩杯,惊讶地张大了嘴。

白苁蓉的心里很虚,表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实际上,梅美莘并不知道以前的林漓到底穿多大号的文胸,但目测差别很大,她顿时想起了白苁蓉昨晚上说的激素药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A罩杯。

因为心虚,白苁蓉没再拒绝梅美莘替她挑选的清一色粉红色的蕾丝内衣。

最后,也算是携手欢乐把家还。

第二天,就是林木笙父亲的忌日。林堂有没有去公司,一大早,林家的大门前就聚集了好几辆汽车,上一次询问白苁蓉的林漓的姑姑也在,没了先前的震惊,拉着白苁蓉的手嘘寒问暖地表示着关心。

白苁蓉本就不想参加什么扫墓,林堂有起先想着她上下车不便也是答应的,可后来接了陈依华的电话后就悔了口,说是要让她多和亲人呆在一起,友爱的关心可以缓解浮躁不安的情绪。

可眼前的关心真的是友爱的吗?白苁蓉觉得假的很,三句不离的问着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你爸爸什么时候让你去公司。真正的关心是这样的吗?真正的关心难道不是应该抱着九死一生的侄女痛哭一场,心疼她不知道因此而受了多大的苦难吗?

白苁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远远看着的苏恰,瞧见了她略微上挑的不悦的眉角,呵呵笑着走了过去,一手搭在了白苁蓉轮椅的椅背上,俯身亲热地说:“我以为你还在楼上没有下来。”

林漓的姑姑林芳有女士,瞧见苏恰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惹人厌的恶心苍蝇,连句客套的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白苁蓉难得的对苏恰露出了笑容,“原来讨厌你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苏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嘲笑帮你解围的未婚夫是不厚道的行为。”

白苁蓉笑着看着林芳有气急败坏地上了自家的汽车,问苏恰:“林女士……”

苏恰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并不掩饰地说:“你难道忘记了林女士的儿子,你的表弟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白苁蓉了然。

像爸爸留给她那个七十平方的小房子,能入得了她婶婶的眼一样。想来林芳有女士也是很喜欢林氏集团的,而苏恰是林堂有内定的入赘人选。他挡了她的道,不被人喜欢那是一定的。

林木笙和薛潭清到了以后,林堂有一面打着电话,一面用手势吩咐众人出发。

白苁蓉自然是要和林堂有坐同一辆汽车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那里,借此判断她伤情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早就满足过好奇心的苏恰,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继续保持神秘的好,他走了过去,像那晚抱她上楼一样,直接将她抱上了汽车后座。

白苁蓉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听着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咚咚的心跳声,将眼神瞥向了其他的地方。

关上车门的时候,苏恰还不忘暧~昧地跟她说:“到地方以后,不是我给你开门,你就不要下车。”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梅美莘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笑,一副小女儿的天真姿态。

看着苏恰临走时咧嘴笑的清爽样子,白苁蓉的脸不自主地热了一下。

等了许久,也不见林堂有上车,倒是等来了陈依华。

梅美莘有些诧异,毕竟扫墓属于家事,来的都是林家人,或是苏恰这种即将成为林家一份子的人。

陈依华笑了笑,示意司机开车,并颔了颔首对梅美莘说:“是林先生让我来的。”

看来是刻意安排的。

白苁蓉的神经高度紧张了起来,别过了脸对着车外,并不敢去看他身旁的陈依华。她害怕陈依华的原因说起来还蛮好笑的,可能是电视剧看的多了,生怕一看陈依华的眼睛,就会被催眠。电视上演的那些被催眠的人总是有问必答,万一她被催眠说出来了自己并不是林漓的事实可怎么是好!

排斥心理疏导的案例陈依华接触过许多,他确定自己在亲自面对白苁蓉时首先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心理障碍判断,而是要先得到她的认同。

他似无意般同白苁蓉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和苏恰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一群女同学围着我求我帮她们搭桥牵线,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想要苏恰做出来的香水,嗯……苏恰送你他做的香水了吗?”

并且,他也早就想好了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谈话。

譬如,白苁蓉若答,送了。他一定会借此夸赞苏恰制作香水的才能如何如何,甚至还可以告诉她苏恰曾经获得过的香水殊荣。

若是白苁蓉答,没有。他会告诉她苏恰受到了打击,以至于再也不愿意制作香水。

他以出卖朋友作为突破口,前提条件是白苁蓉得对苏恰的事情好奇才行。

白苁蓉扭头看了他一下,心里讶异了片刻原来苏恰给她的那瓶香水竟然是自己做的,而后就又扭过了头,看向车窗外。

陈依华……

居然不买账,他不能气馁,继续说:“苏恰……”

可他才开了头,白苁蓉这次连头也没回打断他说:“不要告诉我苏恰的事情,他要是想让我知道,会自己来跟我讲。”

这是陈依华的职业生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挫。

当然在苏恰那儿受到的挫折并不算输,他并不是他真正的患者。

白苁蓉的难搞程度,超出了陈依华的想象范围。就算他有着心理学科方面无数个专家的头衔,没有愿意配合治疗的患者,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陈依华这会儿和白苁蓉的感觉一样,觉得车里的空间太狭小了,简直叫人无法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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