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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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开了唇,躺在薛书榕的身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的身体亲密依偎。

……一顿药足够睡到第二天早晨的十点,今晚总算能睡个久违的好觉了。

5.

薛书榕上初中的时候,瑞德初中。

薛书榕上高中的时候,瑞德硕博连读。

薛书榕上大学的时候,瑞德早就成为了bau的一员,走上人生巅峰。

薛书榕屡次面试失败的时候,瑞德已是资深警员,接手了诸多重大案件。

人比人气死人,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就这么活生生地鞭挞着她的神经,让薛书榕怎么能忍得下!

今年的感恩节,父母又邀请了瑞德,薛书榕默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算等父母的赞美停止片刻后再下楼吃烤鸡。毕竟她可是刚刚面试失败的无业人员,是社会的渣滓。

她烦躁地翻过一页书,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米莎她没在吗?”这是瑞德·斯宾塞那个小混蛋的。

“她在楼上,你叫她下来吧,晚餐准备好了。”这是自家老妈愉快的声音。

“……”

薛书榕还没想好是要锁上门装作有事的样子,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跟下去时,门被敲响了。

“米莎?”

她不情愿地拉长声音:“进来吧。”

“为什么不下去?”

半年没见,瑞德的书卷气息一点儿都没消失,棕褐色的碎发有些长,遮住了清秀的侧脸。他过于清瘦的身材真不像个和罪犯打交道的fbi。

薛书榕看不惯地问:“又没有好好吃饭?”

瑞德一怔,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脸。

——这家伙,有什么可脸红的!

薛书榕一见到他这副模样,也气不起来。她上前伸手搂住瑞德的肩,凑到耳边循循善诱道:“等会替我多说点好话怎么样?”

每次遇到重大危机的时候,她还得靠“别人家的孩子的夸赞”帮忙。

不得不说,瑞德平时一撒谎就脸红,夸她的时候还是非常专业的,态度认真严谨,看起来像模像样。

“报酬呢?”他问。

“报酬?”薛书榕愣了一下。

要知道这家伙可从来不会提条件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冰凉的唇覆上。两人都是新手,面红耳赤地维持着有些僵硬的姿势半晌后,二楼爆发了某人恼羞成怒的爆呵:“你——怎——么——敢!”

薛氏父亲彼此心有灵犀地暧昧一笑,庆祝自家情商感人的女儿总算有人要了。

看来今晚应该开一瓶好点的红酒?

6.

和一名退役的特种兵谈恋爱并不容易,因为你永远想象不到他会遇到哪些危险,尤其是像韦德这个家伙一样什么都敢接的不要命的家伙,受伤是家常便饭,不去医院看他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薛书榕只是个小职员,每日生活安稳平静,她是在一次袭击中差点被误伤,幸亏有韦德救了她。

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突然走到了一起。

满口开黄腔、不着调、有着美国人挥金如土的乐天精神,看起来和她谨慎保守的性格格格不入。但是他掩藏在深处的温柔体贴打动了薛书榕,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男人认真起来有多么的可爱。

没错,可爱,这是对情人甜腻腻的称呼。

偶尔的相聚,韦德都会小心翼翼,因为他生怕昔日的仇家会找上门,给薛书榕带来危险。

不过距离上次分别,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了。

他们有过几次短暂的通话,韦德表示他在忙,让薛书榕不要担心。但越是这么说,她越忧心,一种微妙的、独属于女人的恐惧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薛书榕提着购物袋走在街上,在拐弯的时候,她忽然察觉到一名行踪鬼祟的男人似乎在跟着她。

糟了!

她不敢回头,一阵小跑,在匆忙拐弯的时候,余光看到对方也大跨步跟上来了!

她吓得双腿发软,第一反应就是冲进一家便利店里,颤抖着拨通电话。

只是一声,那端立即接通。

“韦德!……韦德,怎么办,有人在跟着我!他看起来很恐怖,脸被烫伤了,我……我不知道是谁……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说着,薛书榕呜咽着哭出声。

长时间的不安全感让她几近崩溃。

站在门外的身穿卫衣的男人伫立在原地,一手拿着电话,却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隔着一面玻璃狼狈哭泣的女人,失魂落魄。

7.

当一名心理医生并不容易。

对面的男人很狡猾,但从他优雅而从容的英俊外表根本看不出曾经杀过数十个人。

一个心理变态的、可怕的食人魔,总是在不经意间反转局面,害得她暴露了不少的秘密。薛书榕既忌惮他,有有些同行的同病相怜,毕竟这几年的心理医生发狂事件不少,他们承受的压力过多,更容易抑郁。

她和这位食人魔医生交锋过几次,倒霉的是,换了工作后又不幸地相遇了。

正因如此,她打算换个地方。

“先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

“你又要去哪儿?”汉尼拔·莱克特双手交握,饶有兴趣地提问。

“洛杉矶、纽约……总之,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的病例会转移给格林医生的。”

“我们会见面的。”

“不,我要去的地方和这儿相隔甚远,你的罪行已经无法在外面生活了。”

汉尼拔不置可否地抿唇微笑:“祝你旅途愉快。”

两个月后。

薛书榕得到一份优渥的工作,她只需要去一处疗养院做心理辅导,就能得到大笔的报酬。

这儿环境优美,却身处森林深处,四周戒备森严,有重重把守,哪怕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逃脱。在这个疗养院关押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这次你有几个病例需要了解,包括一位特殊的病人。”

“谁?”

薛书榕打开门,隔着冰冷的栏杆,看到一位中年男人。他深色的头发如水獭般光滑,棕褐色的眼睛凝视着薛书榕,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风度翩翩,像个贵族绅士。

“又见面了,薛小姐。”他像第一次见面似的,笑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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