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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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下面的将士皆是微微一愣,有人先开口:“末将听闻过凤皇,传闻凤皇长得俊如天人,更是聪慧绝伦,前皇就是被凤皇所杀!”

“朝堂上的这些事可不是我等可以轻易谈论的,如今这天圣国有两个皇帝,一位是景皇,一位便是凤皇,这等同于御驾出征,我等一定要养足精神,等着迎接凤皇!”

“只是信中叫我等莫要草率出兵,若是敌方来犯该如何是好?!”

“什么凤皇,我看也不过如此,他长得再俊,再聪慧,总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什么按兵不动,莫要草率出兵,若这两个月内敌兵来犯,我们岂非要死守在这边城之上,坐以待毙,若是这般,许不等缓兵到来,这边城就被破了!”

很快…营帐里便热闹起了来,将士们你一句我一句,意见各不相同。

方成奎坐在上首,猛得一拍桌子:“好了,都别吵了!”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主将,营帐里立即安静下来了。

“先按信中所言,传令下去,关紧各个城口,莫要轻举妄动,加强防守!都先出去吧!”一声令下,将士们只能纷纷领命,走出营帐,方成奎身边只留下一名普通穿着的将士。

“将军,这凤皇可是当年的凤世子?”将士突然开口问道。

方成奎看了他一眼,点头:“正是!”顿了顿,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捏了起来:“我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他御驾出征!”

“传闻天阳国太子唐晴靖以凤皇为对手,凤皇此次亲征,可是无可厚非!”将士又道,眼里有些担忧,看着方成奎:“将军,当年的事…”

方成奎的手已是紧捏成了拳手,猛得一下重重打在桌上,咬了咬牙:“你放心吧,国难当前,何事为重本将军还是知道的!”

将士听他如此说,松了一口气,拱手:“将军大义,属下折服!”

此时,凤卿正坐在马上,听着泠尘的禀报。

“主子,那方成奎久经沙场,在边城十分有威望,只是他虽然勇猛,却少了些智谋,幸得身边有一名小将,经常为他出谋划策,以往才免了许多苦战!”泠尘说着,微微一顿,看着凤卿有些犹豫。

“接着说。”凤卿看了他一眼,冷声道。

“是。”泠尘急忙又道:“这方成奎原本还有一个弟弟,生于江南,叫方成贵,方成奎十分宝贝这个弟弟,将他宠成了狠戾狂妄的性子,几年前,正是主子至江南时,正巧遇到方成贵调戏民女,致使那名民女撞柱而死,主子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了那方成贵,谁知方成贵底子弱,一头撞到石柱上死了,所以…想必那方成奎定会以为是主子杀死了他的弟弟。”

凤卿听完,敛下凤眸,想了想吩咐道:“你先行去趟江南,将因方成贵受害的主要几人带至西面边城。”

“是,主子!”泠尘立即领命,驾马往江南的方向快奔而去。

“禀主子!”泠尘刚离去,便有骑马上前,微落于凤卿后面,拱手道。

“说!”凤卿头也不回,今日已离京十日,不知乐儿如何了?!心中满满的思念,却无从排解,只想快些到达边关,结束了这场本就无谓的战争。

“从离开京城时,大军千米开外就一直有辆不起眼的马车,属下原无心留意了一下,不想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了?!”凤卿佻眸,心中隐隐一跳。

“回主子,属下看到乐皇妃了!”乐皇妃是天圣国普通百姓或是暗卫们对顾明乐的称呼。

“什么?!”凤卿猛得拉住了白马,敛眸看向暗卫:“你看到乐皇妃了?!”

“是!”暗卫拱手,回答得十分肯定,他确实亲眼瞧见乐皇妃了,不过乐皇妃也发现他了,顿了顿又道:“乐皇妃还令属下对主子保密!”

凤卿凤眸一滞,闪过复杂的神情,手中的僵绳一紧,猛得调转了马头:“大军继续前行!”

“是!”跟在凤卿十米开外的副帅领命,带着大军依旧往西面的边城而去。

凤卿的马跑得很快,凤卿的心中满是复杂,有即将见到思念至极的爱妻的雀跃之情,只是一想到她一路跟来所要受的苦,便又满是心疼,此刻才察觉到她受苦跟来的内疚,还有知她一片深情的感动…

正在凤卿快马飞奔之时,顾明乐正躺在宽敞的马车里,受着安胎之苦。

马车外面十分普通不起眼,里面却十分宽敞舒适,此刻正一动不动的停在一处竹林边上,几十名暗卫潜伏在四周,随时保护顾明乐的安全,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装着轻便的食物行礼细软,几个侍女坐在里面。

习夏与习秋两人站在马车边上,担忧的望着马车里,习秋更是来回转着:“沈老大夫说施针会一次比一次痛苦,这是第二次了,上次主子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这一次…”

“好了,你别说了,主子一定能挺过去的!这才第二次…后面还有四次呢…”习夏说着,语气中也尽是担忧不安,她们都没有想到,这施针会这么痛苦,第一次她与习秋都陪在身边,眼瞧着主子满头大汗,眉头紧锁,她们只是边上站着,似乎都能感受到主子的痛楚,而沈老大夫说,这安胎施针,往后一次会比一次痛苦,一共有六次,这是第二次,还有四次呢!

马车里,顾明乐紧紧抓着边上的锦被,只觉得被施针之处传来阵阵刺痛,叫她忍不住咬牙轻吟。

沈老大夫坐在边上,手中拿着细长的银针,额头也有了些微汗,眼光聚集,每次下针都是万分谨慎小心,手法也极为快准,尽量减少顾明乐的痛楚。

最后一针落罢,沈老大夫松了一口气:“好了!”

顾明乐睁开美眸,虽是寒冬腊月,她的玉额上却布满了汗珠,红唇被她咬得发紧,第二次总算过去了。

缓了一会儿,沈老大夫便将施下的六针依次拿起,又为顾明乐把了脉,笑了笑道:“胎象平稳有力,所幸这些苦都不会白吃。”

顾明乐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间,也是微微一笑,即使再苦再痛,为了腹中的孩儿,为了他…她都愿意承受。

习夏和习秋听到动静便立即掀了车帘,端进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待沈老大夫出去后,便伺候顾明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刚换好衣裳,顾明乐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美眸微微一闪,想起早上发现她的那名暗卫,嘴角微微一勾,还是提前叫他发现了…

不一会儿,马车外便传来沈老大夫的声音:“凤皇…”

“沈爷爷!”凤卿只朝沈老大夫唤了一声,便飞身下马,到马车边上,顿了顿,伸出修长的玉手掀起了车帘。

映入凤眸之中的便是习夏、习秋,还有倚在软垫上的顾明乐,他日思夜想了十日的爱妻。

四目相视间,顾明乐浅浅一笑,先是唤道:“夫君…”

习夏和习秋十分聪明的退出了马车,为小别十日的小夫妇留出单独的空间。

凤卿脱了披风,进入马车之内,看到她浅浅的笑意,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静静的,一句话未说。

顾明乐眨着美眸,静静的倚在他的怀中,闻着那阵熟悉的味道,离了十日的味道,依旧如此沉静安心。

“傻夫人…”良久,凤卿才唤了一声,深情宠溺的望着怀中的人儿,又带着浓浓的怜惜与无奈。

顾明乐又是浅浅一笑:“傻夫君,乐儿说过这一辈子都要与夫君相伴相依的,夫君此去边关境界,定要数月或是几载,难道夫君不想见到我们的孩儿出世吗?”

“怎么会不想!”凤卿叹了一声:“我只是怕…”

“我都知道…”顾明乐伸出素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唇,笑道:“为妻都知道,夫君怜我疼我,可是…只要能和与夫君相依相伴,那些苦,乐儿都不怕!”

“傻夫人!”凤卿又叹了一声,却再未说什么,此时,再没有理由叫怀中人回去了,他更是舍不得放手了。

大军依旧行驶着,顾明乐的马车由大军后面的千米之外到了大军之前,前进的速度并未减下来,前方战事吃紧,顾明乐坚持快些赶到边城。

一个半月后,边城已然近在眼前,凤卿站在马车边上,凤眸之中满是心疼与内疚的痛色。

这是沈老大夫最后一次为顾明乐施针安胎,也是最痛苦的一次,第三次至第五次施针,凤卿都陪着顾明乐,自然知晓了其中的痛苦,每一次他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每一次都叫他内疚疼痛不已。

这最后一次,顾明乐坚持要凤卿在车外等候,车里只有沈老大夫施针,习夏在旁伺候着。

最后一次施针用得时辰较长,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车帘才被掀了起来,顾明乐已痛得昏睡过去。

这两个时辰凤卿心如蚁咬,坐力不安,车帘一掀起,他便立即进去了,看到顾明乐昏睡的玉颜,心中又是一阵怜惜疼痛。

“凤皇放心吧,乐儿已经挺过去了,腹中的胎儿平安度过了这段路程,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便是了!”

凤卿点了点头,紧紧握着顾明乐的素手,心中自责,亦将这笔账记到了唐晴靖头上,若非这场无谓的战役,顾明乐也无需吃这般苦。

施针的两个时辰也正是大军的最后一次休整,休整之后,便要赶三日路,到达西面边城,方成奎的守境之处。

顾明乐醒来时,大军已是起程,马车驶得很平稳,凤卿一见顾明乐醒来,便端上了一碗热粥,喂她喝下了。

顾明乐靠在凤卿的怀中,抚着腹间,扬眸开口:“前些日子边城是不是有消息传来?”

凤卿点了点头:“方成奎受敌之诱,轻易出城口迎敌,又草率追击,无端牺牲了数千名将士的性命!”

顾明乐美眸微微一闪,叹了口气:“方将军勇猛,却太过草率冲动了!”顿了顿,又道:“听闻他身边有位小将十分有智谋,这将怎么没阻止他?”

凤卿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她,深情宠溺而怜惜,笑道:“夫人先莫想了,好好歇息,到了边关自然都知晓了。”

顾明乐点了点头,却是又道:“那姜小五是个不错的将才,夫君就没想好好培养培养吗?”

凤卿眸光一闪,又扬了扬眉头,笑看着她:“夫人果真好眼力。”顿了顿:“他确是个不错的将才,只是心慈手软,还需要历练一番。”

“战场就是最好的历练,夫君…不如让他先做个副先锋吧。”顾明乐提议道。

凤卿一笑:“好,就听夫人的吧!”他确实也是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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