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一节 囚室(1 / 2)
没有人想要与疯子作对。即便奴隶也是如此。
扔下尸体的苏浩,表现出令人惊讶的沉稳和冷静。他一直在微笑。一名公认胆量十足的守卫战战兢兢走上前,咆哮着要求苏浩走出房间。苏浩没有拒绝,更没有反抗,迈着贵族般优雅的步伐,朝着三等奴隶区的位置走去。
走廊上形成一个前后互相夹住,中空的诡异现象。守卫和骑士都认为苏浩是被前面的人引导着走动,却并不知道其实是苏浩自己前往三等奴隶区,是他在引导着所有人主动跟随脚步。
从一等奴隶区走出来的苏浩,很快在广场上引发了新的关注。
“嘿快看,是那个刚刚送进安乐窝的小家伙。啧啧啧啧这家伙显然不知道那里面的规矩,一定是犯了某种错误,然后被赶了出来。”
“我喜欢这小子。他显然要被弄到我们中间接受再教育。好吧我感觉我沉闷已久的老二又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他长得很帅,屁股肯定要比那几个肮脏的胖子于净得多。”
“妈逼的是老子首先看到这块鲜肉。想要于他的杂种们,统统给老子排队。这小子今天晚上归我,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后才轮到你们。”
环绕在苏浩身边的所有守卫都如临大敌。直到他走进铁栅,被关进门牌号为“903”石室的一刹那,紧跟其后的骑士才觉得浑身一松,觉得自己几乎虚脱,冷汗浸透了衣服,浑身上下粘得难受。
玛卡城,男爵府邸。
“你说什么,他杀死了送过去服侍他的侍女,还几乎啃光了整个脑袋?”
索兰特男爵已经换上了一套轻便的家居服。看着跪倒在面前,面如土色的骑士,男爵脸上满是愕然,很快演变成难以遏制的愤怒。
骑士并不是一个人独自过来禀报。他很聪明的拉上了几个当时在场的护卫,又买通了负责关押苏浩的监狱主管。所有人都对这番描述作证,护卫和主管的说法甚至要比骑士更加夸张,甚至把苏浩说成是喜欢和尸体做爱的变态狂人……当然,这些说辞并非毫无根据,被杀的少女尸体已经被撕扯得比原来更加破烂,其中夹杂着大量精液。这些痕迹都是在骑士和监狱主管安排下故意弄上去,只是为了让他们摆脱罪责,把问题更加于净彻底推到苏浩身上。
反正,那家伙只是个奴隶。
“混蛋”
“疯子”
“野蛮人”
暴怒中的男爵抓起身边每一件能够看到的东西朝地上乱砸。房间里很快布满了乱七八糟的碎片。他不断咆哮着,抽出挂在墙上的短剑来回乱砍,直到短剑再也承受不住摧残,从中间崩开机个口子,这才恨恨地扔掉。
索兰特男爵开始有些明白,孟奇为什么宁愿把两名异种奴隶白白送给自己,也绝不愿意收回去。土著终究是土著,想要让他们听话,就必须花费太多对他们进行训否则,没人愿意购买这种不听话的货物。
想到这里,索兰特男爵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骑士,阴沉地问:“那家伙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苏浩?”
骑士呆了三秒钟,才颇为迟钝,很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骑士心理忽然没来由的生出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他不明白,男爵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苏浩的名字?
那家伙只是个奴隶,是个从中央山脉里抓回来的奴隶。是的,他的确孔武有力,有着令人惊讶的战斗技巧,残忍,血腥,冷漠,毫无人性……诸如此类的字眼用在苏浩身上真的非常恰当。尤其是在刚刚发生过侍女惨遭杀害这件事情后,在囚奴营地众多护卫眼中,苏浩的危险程度已经直线上升,达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高度。
作为索兰特男爵的亲信,骑士很清楚男爵的某些习惯。对于奴隶,男爵从不主动,也很少去记住某个人的姓名。他更喜欢用数字或者代码作为对奴隶的称谓。男爵曾经说过:“奴隶就是奴隶,不必把他们当做人类看待。除了换取金钱和利益,奴隶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主人用各种方式得到淋漓尽致的满足。
索兰特男爵从不提及奴隶本来的名字。即便是他最喜欢的美貌女奴,也只是用“一号心肝”、“二号蜜糖”之类的代号作为称谓。
在令人恐惧的气氛中,男爵继续着刚才的问题:“巴尔特,你跟着我多久了?”
被叫做巴尔特的骑士只觉得身子在不断晃动,难以保持平衡。他用力控制住狂跳的心脏,用于涩的声音颤巍巍的回答:“十十一年,整整十一年。
“是啊十一年。就算是养一条狗,如此漫长的时间,也足够它明白主人的心思。”
索兰特男爵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才把森冷的目光回转到骑士巴尔特身上,淡淡地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搪塞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够被谎言蒙蔽的蠢货。如果你觉得那些伪造的小花招对我有用,那就首先做好承受罪恶的心理准备,然后再来跟我说话。
能够做到一城城主的位置,足以证明索兰特男爵的精明。
最初的愤怒过后,他很快察觉到巴尔特的话里有问题。拉邦卡大陆的语言系统是相同的,土著和文明世界之间都使用共同的文字进行交流。在城门口抓住苏浩的时候,索兰特看到苏浩眼睛里充满纯净清澈的目光,而不是疯子那种茫然无神的浑浊。既然他不是疯子,是一个逻辑思维乃至生理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杀死安排服侍他的女人?
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根据以往经验和自己看到了情况,男爵断定巴尔特肯定是在撒谎。至少,他隐瞒了整件事情当中至关重要的部分。否则,苏浩不可能突然之间变成疯子,更不会像野蛮人那样生吃人肉。
“哐啷————”
巴尔特双膝一屈,重重跪倒在地面。身上沉重的甲胄与地板碰触,发出清脆的金属撞音。
对仆人而言,有一个精明过人的主子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男爵的威严和气势将巴尔特内心的最后一丝侥幸碾得粉碎。除了老老实实把问题交代清楚,说清楚每一个细节,巴尔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额头不断与地面重重碰撞,在鲜血和眼泪混合中哭泣、恳求。
索兰特男爵额头上渐渐迸起一道隐约的青筋。他皱着眉头,不断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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