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你方唱罢我登场(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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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齐振威已经带了一名少年走进大厅。

那少年年约二十,中等身材,皮肤白净,相貌竟然是貌若潘安。

这少年长相虽俊,但面容憔悴脸带忧郁,双眼中带着血丝,显得有些jing神不济。

这少年虽然jing神不佳,但论起相貌,莫说大厅内三大帮派中众多年轻弟子,就是放眼整个洛阳城,也是少有人及。

那少年见过齐大年,又向大厅内众人环施一礼,齐大年点了点头向众人接着道:“诸位,这便是我刚刚向各位提及的那名被追杀的恒山弟子,钱平!”转头向少年道:“钱平,大厅上这些都是赶来相助我齐家堡抵御恒山派的洛阳群豪,你将你如何被人陷害,更被他们追杀的经过情形说与诸位在座英雄。”

少年点了点头缓缓道:“在下钱平,家住山西太原,家父是太原顺安堂药店的掌柜,因为在下自幼喜好功夫,家父请得几位武师教授在下武艺,数年来虽然略有小成,但在下知道那些武师武艺平平,而对号称山西第一大帮派的恒山派颇为向往,只盼能拜在恒山派门下,习得上乘武功以了夙愿!”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心道这少年有众多武师传授武艺犹不满足,一心向往恒山派,只不知她如何进得恒山派成了恒山弟子,又不知何事恒山弟子四处追杀。

钱平接着道:“有一回我们顺安堂收留了一位名叫‘铁头陀’尚昆的江湖人,这尚昆与号称‘代州三豪’的山西代州的三名豪绅结仇,避难躲在我们顺安堂,代州三豪找上门来,迁怒于我们顺安堂,正巧恒山派三老中的‘追风刀客’杨进忠路过太原,惊退代州三豪,使我们顺安堂免于一场灾难,在下久慕恒山派之名,又久闻那‘追风刀客’杨进忠大名,便上前恳请杨进忠容许我入门学艺,那杨进忠见我诚恳,便带我回恒山禀明掌门,正式开山门并亲自收了我为亲传弟子,在下喜不自胜,只道夙愿终于实现,可以习学恒山绝艺,想不到不知不觉间竟然落入他人设计好的圈套!”

“原来那‘追风刀客’杨进忠竟然早已经与那‘铁头陀’尚昆和‘代州三豪’串通好,只是为了谋夺家父的一本药典。”

“家父昔ri机缘巧合,得到过一本‘药王纲目’,据说是昔ri魔教属下八大天王之一的药王亲自摘录谱写的一本药典,内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治疗疑难杂症的灵方百篇,家父爱不释手,更参阅其中配方制得几种灵药为人祛病,此事本来极为隐秘,不知怎的竟然为那杨进忠晓得,他意yu侵吞,却又碍于身份不便出手,便收买了铁头陀与代州三豪,在我们顺安堂演了一出戏,我们不知内情,被那杨进忠蒙在鼓里,还对他感恩戴德,佩服他侠义本se,那杨进忠本yu骗取药典,见我心仪恒山派武功诚心求师学艺,便顺势收我为徒,却又说我没有习武天赋,无法习得恒山派上乘武功,只能学些恒山派的基础功法,尽教我一些无用的内外功夫,在下还只道恩师对我体贴,加倍苦练,闲时见同门练武,在下好奇心盛,在旁偷看,偷学了几招武功,暗中使起来自觉不逊于那些恒山弟子,甚至在那恒山七子之中偷学了一招绝艺,也能似摸似样的施展出来,在下在恒山派习艺一年来,自觉并非资质愚钝,常常暗自奇怪恩师为何不教我那些武功招式!”

大厅上众人暗暗动心,心道这少年钱平只偷看几回,偷学来的功夫招式已经不逊于同门,这钱平悟xing之高极属罕见,必定是块练武的绝好材料,只可惜其师用心歹毒,白白耽误了这一块美玉。

钱平又道:“ri前我随杨进忠前往太原办事,顺路来到顺安堂看望父母,那代州三豪忽然来袭,杨进忠虽然击退三人,却中了三人布下的奇毒‘断肠散’,杨进忠说那‘断肠散’奇毒无比,唯有昔ri药王韩凌所著‘药王纲目’中有破解之法,但药王纲目早已失传不知所终,他中毒无救难免一死,飞鸽传书师门,并要我回恒山通知师门告知他遇害经过,家父感念杨进忠侠义,脱口说出自己便有‘药王纲目’,可上面并没有记载‘断肠散’的解药配方,杨进忠连忙索要到手,说上面记载的‘千解丸’稍作更改便可解‘断肠散’之毒,并外出配药,明言配好药后立时将‘药王纲目’送还,家父不疑有他,还亲身相送出门,在下跟着杨进忠在太原城内采齐配药,来到太原城外一间古庙,那杨进忠配出‘千解丸’服下后却说因为被毒气损伤了经脉,半个月内无法运功,在下去山涧取水忽然发现了行踪诡秘的代州三豪,以为他们yu不利于恩师,想要对恩师示jing,却又发现了铁头陀,双方不但没有交手,反而互相称兄唤弟,相邀一起前往会见杨进忠,在下终于感觉到不对,暗暗跟踪,他们四人竟然一路摸上古庙,杨进忠竟然迎了出来,这四人竟然是向杨进忠讨赏而来,说杨进忠‘药王纲目’已经到手,也该把事先订好的四千两白银分与四人了,在下震惊之下,那杨进忠却是趁四人不备将四人一一杀死灭口,却也在四人临死一击之下受了重伤,在下趁机逃走回到了顺安堂,将杨进忠行径告知父亲知晓,不想却有三名恒山弟子杀上门来。”

“那三名恒山弟子正在太原附近办事,接到师门传信说杨进忠在太原顺安堂遇险,要他们先来接应,恒山大批后援随后即到,杨进忠竟然诬陷我与代州三豪合谋对付恩师,害得他先中奇毒又受重伤,竟然指使那三名恒山弟子前往顺安堂杀我全家满门,在下在恒山一年,虽然偷学了几招武艺,但终究不是那三名同门对手,失手被擒,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家门被那三人嬉笑屠杀,可怜在下一家十余口,上至父母双亲,下到药店伙计,竟被那三人杀得干干净净,在下悲痛yu绝,几yu寻死,幸好齐伯伯路过,击退那三名恒山弟子救了在下。”

“齐伯伯听我说起事由,带着我去见那杨进忠寻求公道,却又有两名赶来增援的恒山弟子与杨进忠汇合,那杨进忠一ri不见伤势更重,那三名恒山弟子却是不见踪影,杨进忠说我不但欺师灭祖,更勾结外人残害同门,估计那三个恒山弟子回见杨进忠,又被杨进忠灭了口,杨进忠估计又受了伤,齐伯伯击退那两名恒山弟子,杨进忠却是不战而逃,后来不断有恒山弟子赶来,更听说恒山掌门亲自带了大批恒山弟子兼程从恒山赶来,齐伯伯便带我离开山西,一路回到了洛阳。”

钱平将这一大段隐情娓娓道来,却是叙事清晰毫无冗节,说到最后,满脸尽是悲愤之se。

齐大年接着道:“我们一行回到齐家堡不过三四ri,恒山弟子便于半夜闯入堡中,幸亏发现得早,堡中上下又齐心协力,终于将来敌击退,齐某自知光凭我一堡之力,难以抵挡恒山派众多好手围攻,方才邀请众位前来助拳,诸位还未赶到,想不到恒山派的高手,那‘恒山七子’之中已经有人赶到并半路伏击,却不知对方还有什么高手赶到,到时恐怕必有一场恶战了!”

顿了一下齐大年又道:“那杨进忠对我避而不战,想来身上伤势极重,光看这恒山七子的身手,只要那杨进忠恢复了实力,只怕比那闯将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他若是亲自赶来洛阳,咱们洛阳只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高英松叹了口气:“恒山派乃是名门大派,又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那‘追风刀客’杨进忠名列恒山三老之一,想来在山西名声极其响亮,想不到竟然是个卑鄙yin险之徒!”目注钱平道:“恒山派名气虽大,却有如此龌龊之人,令这位小兄弟蒙受天大冤屈,我洛安堂上下百余人必定为小兄弟出了这口怨气,找恒山派为你讨还公道!”

胖硕老者亦愤然大声道:“此等不平之事,我们三义庄也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刚才在小店内我们三人已经与那恒山七子动手结仇,这场架少不了我们三个老家伙!”齐大年大喜道:“能得两大帮相助,我们齐家堡感恩不尽,钱平,你还不谢过各位英雄!”

钱平向大厅上众人深深一礼,胖硕老者呵呵笑道:“小兄弟不必客气,我等与齐兄相交多年,齐兄能为你出面,我等也不甘人后,有我们三大帮派众多好手出面,即便恒山派来人再了得,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高英松皱了皱眉,望向齐大年沉吟道:“恒山七子现已到了两人,想来恒山派必定在短时间内动手,弄不好今夜便会前来,咱们可要多加防范,”齐大年点了下头:“现在天se将晚,咱们赶紧用饭,夜里咱们还要应付恒山派可能发动的进攻呢!”

众人先是对那闯将无比震惊,又惊闻恒山三老与恒山七子的威名,对那山下小店掌柜与伙计居然是清风寨的眼线一事倒是不足为奇,听过也就罢了,也只有齐大年与齐振声齐振威兄弟记在心里。

ri沉西山,残辉渐没,夜幕不知不觉的渗透到天地之间。

旷野间乍起冷风,于这正月的寒冬,令人遍体生寒。

天se渐黑,十数丈外已融入黑暗之中,难辨人踪,齐家堡外墙墙头上已有人点燃火把。

十数条人影骤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各自施展轻身功法,向齐家堡飞掠而来,待得墙上守卫发觉,来人已到了堡外数丈之地,墙上有人急喝:“什么人?”

那十余人中有人长声应道:“恒山弟子!”说话间已到墙下,各自飞身跃起一一跃上墙头,刀光闪烁间数名庄丁从墙头上摔落下来,来人纷纷从墙头跃下,冲入齐家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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