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宝匣 风起云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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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雪自从知道了鸳鸯铜锁以后,在宁月轩炼剑就更加勤奋了。阿父拓跋辉以及哥哥都是被左贤王栾提诺所害,阿母病故也因左贤王栾提诺,自己进入骨都府也因为左贤王栾提诺,所有种种的痛楚折磨着拓跋雪,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般的烦恼。

这日,她在宁月轩庭院小坐,夕阳落霞,晚风阵阵,拓跋雪不知该怎么寻找鸳鸯铜锁,也不知该如何去掉这些烦恼。她独自在庭院石凳上小坐,望着天边,想起小时候,阿父与阿母陪着她和哥哥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内心的烦恼渐渐消减。

坐了大半个时辰,眼见落霞已无,天已蒙蒙黑去,女仆提醒她进屋安歇,她方才离开庭院,心中不禁想到,如果有人来宁月轩寻找鸳鸯铜锁,说不定离报仇之日就近了一些,心情忽又好转起来,忽然一股亲厚纯爱之感涌上心头,她又暂时放下了那些烦恼。

进得屋来,女仆铺好床出去了,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拓跋雪不知,窗外有一个人正窥视着她跟女仆,此人黑衣打扮,斗笠罩头,双手使白色双素,倒挂房顶,白素上有绳套,正好挂住屋檐。

然后对她们的房间了一些**香,屋内感觉甚是有些寂静,拓跋雪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睡意袭来,她便不再多想,不等脱衣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那人见她哈欠连连昏睡之后,便轻轻落下,收好白色双素,推开窗,纵身跃进屋内,对屋里环视了一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约一分钟的功夫,此人发现了拓跋雪床头梳妆台上有个黄杨木的百宝匣,非常小巧精致,制作精美,上面雕刻着漠北的人物画,他暗暗点头拿起百宝匣放进怀中,仔细凝望了一眼熟睡的赫连雪,轻轻帮她掖好被子,虚叹一声,然后纵身跃出,身子贴在墙根,观察了一下院内无动静,便飞身上房,一路疾飞,去了漠北客栈。

第二日清晨,太阳日上三竿,拓跋雪才从睡意中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太阳已经照过屋檐,她环顾了一下屋内,没有发现两个女仆,“噌”的一下惊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下床,进了女仆的房间,一看,两个女仆睡得正香,

她过去推醒她们,两个女仆看见拓跋雪站在床边,慌了神似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跪到拓跋雪的面前,连连磕头,央求道:“云主,恕罪!云主,恕罪!”拓跋雪看看她们,命令道:“快起来,去查查,怎么回事,我也睡到刚刚醒!”两个女仆谢过拓跋雪,立即起身在宁月轩四处查看有何异常。

待她们查了一会儿功夫,一个女仆在窗户顶上的小格子旁,忽惊道:“云主,快过来!”拓跋雪奔过来,望向窗户,有一个微小的洞,她伸手摸过去,似乎曾经有人来过,她仰身上去仔细嗅了嗅,还留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刚刚嗅了一下,就感觉头有些晕,拓跋雪赶紧起身,说道:“昨晚,有人来过!”两个女仆吓得面色发白,同声惊愕道:“什么人?”

拓跋雪走回床边,转身道:“不知道!”两个女仆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还会再来吗?”拓跋雪道:“我们先收拾一下,看房间有没有丢失什么?”两个女仆开始在拓跋雪房间收拾,当打扫到拓跋雪的梳妆台时,两个女仆都惊异的看着梳妆台,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云主,你的百宝匣不见了!”

拓跋雪走近梳妆台,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梳妆台上,放着百宝匣的地方,空无一物,顿时有些惊慌,而后又镇定下来道:“此事,不可以让相父知道!”两个女仆低声应道:“是,云主!”

拓跋雪手扶着梳妆台,眉头深锁,那个百宝匣是阿母留给她的,是从自己家的将军府带出来的,阿母一直藏在身上,阿母去世前曾跟赫连锦颜偷偷交待,等拓跋雪长大了,一定要将这个百宝匣给她,作为出嫁的嫁妆。

十六岁生日那天,赫连锦颜来看她,送给她个精美的一盒子,她原以为是些漂亮的衣服,等她打开盒子,才发现是一个百宝匣,拿在手里,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与似曾相识,她惊喜的问道:“大护卫,你在哪里买的,好漂亮!”

赫连锦颜见她笑得温馨甜美,柔声道:“喜欢吗?”赫连雪边看边打开了百宝匣,一个个小格子,可以装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当下应道:“喜欢,很喜欢!”赫连锦颜抬头望向窗外,目光神驰久远,说道:“这是你阿母,留给你的结婚嫁妆,今天,终于可以给你了!”

拓跋雪手捧百宝匣悠悠走到梳妆台前,将百宝匣放在梳妆台靠近床尾的位置,正好被遮住,来人不仔细寻找根本看不见,转身开心道:“阿母怎么会有这样的百宝匣?”赫连锦颜思潮起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家遭到迫害时,是你阿母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她一直藏在身上,不让叔父知道。”

拓跋雪略带惊讶的望着赫连锦颜,问道:“是阿母给你的?”赫连锦颜点点头,看着百宝匣沉默半晌,而后缓缓说道:“你阿母贤良淑德,对我非常信任,离世时托付我照顾你!”赫连雪双眼凝视着百宝匣,思绪难平,她甚至不知道,赫连锦颜是何时离开宁月轩的。</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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