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七、看守所里传出两封信(2 / 2)
夏天看着她的信。没有吱声,只见陈连平写道:
妙玉吾妻。亲爱的玉!
我们分开已有半年了,我是天天的想。夜夜的盼,就盼着与妻团聚!为了早日实现此愿,今有一事望妻去做。我在里面听说湖贝金融服务社的庄宇总经理和夏天私分了我当初给的77万多元利差,夏天分了25万元,你要向夏天要回这25万元。拿到钱后,你给宝安检察院的xx同志8万元,日后对我自有好处……,一半你留着,以备日后用钱。
……
夏天看这封信的信纸显然不是文具市场买来的,问道:“你这两封信是怎么弄出来的?”
林妙玉说:“托朋友带出来给我的。”
夏天看完信后想:“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手续健全,利差与存款一切正常,人正不怕影子歪。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陈连平在看守所能听到湖贝金融服务社的经办人员私分了利差?而且在给他老婆的信中有板有眼地说我分了25万元。他们也真会推断:在77万元中,信贷经理因为官小分了25万,而老总官大分了52万,真是值得玩味。像这样从里面透露一些消息给家属的情况出现,不得不防备社会上的不法分子摸上家门勒索,因此有必要向他的家人介绍清楚情况。”于是,便对她说:“我给你明确几点:第一,我们银行内部绝对没有分利差的事。这利差组织了500万元存款是千真万确的,公安局也复印了存单和进帐单。第二,这笔320万元的贷款,省高院已经作出终审判决,驳回了工业村的上诉,维持原判。这说明银行是站得住脚的。第三,庄宇被监视居住,不是因为福利床业公司贷款的事,也没有分利差之嫌,你不要上别人的圈套。”
林妙玉说:“那好吧,我只是问问。”
夏天随即与她告别,回到家里。
晚上,樊婷回到家里,拿出了陈连平写的信给夏天,夏天旋即拆开阅看该信。只见陈连平这位已经呆在看守所的小子在信中如是说:
尊敬的夏经理、夏太:
你们好!提笔前首先祝你全家老少平安,身体健康,工作胜利。我被拘留在宝安看守所已半年,我在这里一切均好,勿念。
夏生、夏太: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因我公司同你银行贷款320万元已出事。你行向深圳中级人民法院的民诉(事)判决是否已生效?请告诉我。我公司同你行是已经办好了一切应办的法律手续的,你行现又向公安局告我诈骗。这事本应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现牵连到你把我公司引存定期存款的利差77万元转到了你老总庄宇自己公司的帐上,你也没有告诉我一声。我也不知道你会犯这样的错误,检察院已(介)入此案。公安局在98年6月5日上午带我去见被检察院扣(拘)留监示(视)居住在宝安10区的庄宇,现场对质是否认识他。现公安局已经知道,我不认识庄宇,而庄宇也不认识我。6月12日下午,公安又带我去你银行找你对证,因为你到西丽湖开会去了没有找到你。
问题已经严重复杂,因这笔款是你经办的,我当时说转帐利差款是你拿去支付引存定期存款利差的,现在主要问题是出现在你身上了。利差款你与庄宇怎样(分)我不清楚,对庄宇我就无法救他了!现为了挽救我的兄弟——你,你只能听我的安排,才能处理好,你才能脱身。因为我公司是私有企业,你同我身份不同。万一牵连到你,结果怎样你比我更清楚。我一个人座(坐)牢痛苦无所谓,能顶住。为了你全家幸福,不想牵连你——我的兄弟进来。你分了多少款,请你退回给我多少。为了我们统一口语(径),请切记:“我公司同你银行的贷款时间,我记得应是在1995年2月10日左右贷款出帐的,我公司支付利差也应在2月10日前。你退款时间是在1995年2月底或3月10日前,你说:已全部用现金退回给了我(陈连平本人无写任何条子)。至于退款多少,就是你分了多少就退给了我多少。退款理由是:我(陈连平)当时计算错误,多付了利差给你,现金怎样来的你自己想清楚。庄宇就不用去管他了,这样做,你就完全可以脱身了。
我进局子半年,公安局只在98年5月8日对我提审过一次。检察院无找到你,渐(暂)无提审我作证。只要我们俩配合好,走到检察院前面,还是来得及的。
兄弟:我得到朋友的帮助支持,才得以与你联系。你收到信后请即把款在10天内交给来人——我老婆林妙玉。此信看后请烧毁。叫你老婆、你本人停止使用一切旧通讯工具,特别是家里电话、手提电话和传呼,如重新开户要使用别人名字,最怕电话窃听,请你周密安排行动和小心别人跟踪。不要用家里电话及手提谈论任何案情和联系。渐(暂)不要露面,如有不详之处请来信转交。我老婆收到款后其如(余)一切法律责任由我承担。你不管在什么环境场合都这样说。
请保重,就此格(搁)笔。
礼。
代我向你全家问好。
兄:陈连平
1998年8月8日
夏天看完信,在心里想道:“这封错别字连篇的信显然有敲诈勒索的味道。但是,这难道是陈连平一个人所为吗?而且他写的贷款时间是明显的错误,像这种经过公安局对他做了审问笔录的案子,陈连平整天在看守所就只想着这一件事,应该不会把贷款时间记错的。接下来应该考虑的是:这信要不要给王行长看呢?王行长的为人不坏,给他看的好处是让他知道我无私无畏,但不利之处也是有的,好像是让别人牵着了自己的鼻子走。加上安延公司的案子也上了台阶,行长本身也到了多事之秋了。……”
后来,夏天推敲再三,下决心说:“还是放它几天再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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