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放飞爱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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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裴,我和生生先走一步。”顾睿拉起我的衣袖,不沾染一丝的桃色。

半饷,我才反应过来,就这么走了?

“干嘛走得这么急匆匆啊,你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一甩手,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

“你看子裴今天的脸色怎么样?”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咬着手指,肯定地回答。

“这便是了,难道你想他回家剥了你的皮。”

我歪着脖子尽心地思索了一番。子裴不轻易发怒,但是一旦生气了便不是人。我记得在14岁那一年,学校里转来了一个小霸王,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比螃蟹还横,比起“我爸是李刚”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和子裴在的道行在他面前,便成了掉渣渣的小巫。

话说某一个阳光不是那么灿烂,云彩不是那么绚烂的日子,这只小霸王竟然把我堵在一个仄逼的小角落,问我脸上搓的是什么粉,还伸出一根指甲缝里残存着泥土的手指想要擦我的脸,我脑子里盘旋的满是子裴打赌输给了我,作为赌注他要带我去PizzaHut逍遥上一顿,当时完完全全没有搞清楚眼前发生的状况。

子裴如二郎神般从天而降,路西法——我们豢养的哈士奇带着噼里啪啦、颠三倒四的步子冲向我面前脏乎乎的男孩子。子裴双眼一横,我看见无数的精光迸发,那一刻,我的心中,重新定义了子裴的形象,原来他也是能够与责任或者是避风港挂上钩的。奈何小霸王块头是两个子裴那般大,就算是加上了路西法,我们的胜算也是微乎其微。掐完这一场架后,子裴的脸肿成了一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的,当然小霸王的外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开裂的眼角,如注的鼻血,红肠般艳丽的唇,嘴巴里还叼着一小撮狗毛,衣服也撕烈了大半。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高肿着半张脸的子裴金灿灿的恍如神祇,那是他唯一一次因为掐架而毁了容颜,在家里休整了整整3周才带着俊美无铸的笑颜重回江湖。

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收到了无数给子裴的巧克力糖果,一律一式两份,自然情书只有一封,双倍的糖分都用来养我身上的膘肉了,小学还没来得急毕业,牙口就蛀了三分之二,一个礼拜有四天是肿着半边脸的,“猪头兮”的绰号也是从那会子长着翅膀飞遍了整个校园。也不知外公是动用了手段,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只是,那一次,外公并没有把我和子裴关在书房里,罚我们抄写那些佶屈聱牙的古文,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子裴当年为了红颜怒发冲冠,因为林黼唐突佳人,他带着一帮人抄了林氏开的酒吧,那一刻,我只能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顾睿适时地插进一句话,将我从往事里拔出来。

我估计能想象那时的场面,且不说碎裂的酒瓶子和淌了一地的酒水,光是子裴身上散发出阴鸷的气息便觉得他是堕了天的路西法。

“是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拴住自己的心去放飞爱人?”原来在子裴拈花惹草的面具下藏了一颗深爱如斯的心。

“所以以后见到秦烟就绕道而行吧,千万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掏出车钥匙,探险者的车灯闪了两闪,“捎你一程?”

“不了,我开了车来。”手上的车钥匙被我晃得拨拉响。

是夜,当落地钟敲了2记之后,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估计是子裴着了家,拖鞋一记一记趿拉在木质的阶梯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好像那个人完完全全被抽尽了气力,连爬楼都是勉励而为。

我翻了一个身,头枕在绵软的枕头上,嗅着薰衣草的味道,却怎么也不感觉不到它助眠的功能。一颗心要伤的有多深,才能日日玩世不恭,一颗心,要有爱得多深才会怀抱着莫大的勇气而放手?

------题外话------

这是某刀第一次写小说,也不知道刻画的好不好,不过坚持一天一更啊,快拿砖头来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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