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物理降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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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物理降温

要说之前的阮立冬不信心电感应这回事,那么那天发生的事就让她不得不有些相信了,在她确认过并没有人叫她之后没过多久,她就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阮圆出事了。

电话是萧砚打来的,按照他的说法,阮圆是因为低血糖的原因突发性晕倒结果撞到了头,他说阮圆的伤虽然不重,不过还是希望他们早些回国,毕竟家人在的话对阮圆的康复有利。

乍一听这消息,阮立冬好像炸了窝的耗子,当时就扯着靳怀世要他开车带自己回住处拿行李。被阮立冬扯得前仰后合的靳怀世拿眼神看他哥:她也太听风是雨了吧。

还带打雷变天呢,只是你没看见。靳怀理哼了一声做回答。

结果等理好行李的阮立冬正想着怎么联系航空公司把机票改签的时候,第二通电话又打到了她在坦桑尼亚的临时移动电话上。电话才接通,那端就传来了金梓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小姨啊,你快……快回来吧,我妈伤得可重,快死了……”

金梓声没哭完,阮立冬就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她转身朝靳怀理一挥手:“靳怀理,咱们晚上吃什么,我饿了,他们说这里有种水果中国没有,我想吃那个……”

一手提着行李正准备往外走的靳怀世被这变故弄得愣神,他伸出闲着的那只手,拦住正门外走打算去觅食的阮立冬:“这什么情况?怎么就去吃东西了,不是要我去机场送你们,你们回国的吗?”

“啊?哦。那个呀,不回去了,金梓声一哭丧,他妈准没事,我想差不多是那小子看不惯萧砚和我姐相处,肯定的。”说完,阮立冬出了房间,走廊里传来了她喊饿的声音。

“这就是变天。”经过靳怀世面前时略作停顿的靳怀理说。

他们还是比预期早些回了沭封。脚才踩在沭封的土地上,阮立冬就打了个大喷嚏,她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赶忙钻进计程车里。可喷嚏并没因为车内的温度停止,阮立冬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她是要打第三个的,却没打出来。

阮立冬“呜呜”的看着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听手主人说:“丑死了。”

靳怀理说完这话,收回他的手,脱了外套,披在阮立冬身上。他看着发愣的阮立冬,挑挑眉毛,“干嘛?没见过有头脑的型男?”

阮立冬点头,“嗯,真是头回见,但是最重要的在这型男是我的。”

她拉开靳怀理一只手,人从臂弯下钻进去,然后像盖被子似的把靳怀理那只胳膊在自己怀里拍拍牢,一脸的舒坦样子。

靳怀理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想了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入秋的沭封市,公路上铺满金黄落叶,车轮轧过,有轻微的破碎声从窗外传进来。阮立冬手很软,靳怀理心情不错。

多了靳怀理的外套和怀抱,阮立冬还是感冒了,忍了一路的喷嚏在家门前终于爆发了,那时她才下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喷嚏就来了。车窗被震得嗡嗡作响,半天回过神的司机师傅半天说了几个字:乖乖,好大的雷啊。

“确定家里有药?”上楼的靳怀理这么问阮立冬,他是上楼给阮立冬送行李的。

“有的吧,我也不知道。”阮立冬挠挠头,吸了下鼻子,感冒似乎来得特别快,才多久功夫,她人就晕晕的开始难受。

靳怀理蹙着眉,他现在真想知道什么情况下的阮立冬是不迷糊的。

阮家门前,他们还没按门铃,门就从里面开了,萧砚开门出来,看到他们,小小的意外了下,“你们提前回来啦?”

是啊,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我们回来了。靳怀理挑挑眉毛,他觉得萧砚的神情有点儿不对,就在这时,门里传出来个声音:“是立冬回来了吗?”

然后他看到门里多了个男人的身影,那人身量很高,穿一件白色衬衫,材质高级,是定制款,领口开着两颗扣子,露着片小麦色肌肤。对方是阮家的熟人,因为他没刻意于自己的打扮,袖子挽到手肘处,指尖甚至还沾着两片香菜叶子,他有张好看的脸,这让靳怀理有些看不顺眼。

那人笑眯眯的拉阮立冬进门,捎带着关上了房门,这就更让靳怀理不爽了。他是没习惯在吃了闭门羹后还赖在人家死守做门神的,叫上萧砚,他们一起下楼。

“情场受挫,去喝一杯?”到了楼下,靳怀理提议。失魂落魄的萧砚摇摇头,“这几天挺累的,先回去睡觉了。”

萧砚走了,靳怀理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没到“一”时,萧砚默默的转身回来,他站在靳怀理面前低着头:“我知道有家酒吧才开业,还不错,要不去那儿坐坐。”

靳怀理鼻子哼了声气,抬脚朝小区门口走去。

萧砚说,那个人叫金燦,是阮圆的前夫,阮圆受伤的第二天,他乘飞机从国外来了沭封,靳怀理翻个白眼,还什么阮圆受伤第二天,直说是今天不就好了。

“人家才来你就让位了?”靳怀理都有些不想说萧砚什么了,据他所知,萧砚喜欢阮圆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不过有件事他是略存疑的,离婚夫妻,照理说会像金燦那样,在前妻受伤的情况下这么急火火的赶回来看吗?单纯的妒忌和占有欲?他觉得不像。

整个晚上,萧砚喝了不少,靳怀理多半时间是在用眼睛看他喝酒。靳怀理不爱喝酒,他觉得酒这个东西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不理智。于是那晚,等靳怀理把不理智的萧砚送回家后再回家,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中山东路77号附近的路灯不多,四五盏的样子,才出国几天,再回来时靳怀理发现那四五盏里竟然坏了三盏,剩下的两点微弱的站在远处,在77号最底下的那级台阶前方五米左右地方笼着一片薄弱光芒,就再照不到更多了。

靳怀理一向对黑暗是缺乏恐惧的,他推开铁栅门,门轴发出吱呀的金属摩擦声,然后在他身边慢慢闭拢,“哐”一声。

家门和走时一样,没锁。他推开门,房里没灯光,他以为陈未南他们是睡了。

他抬脚进门,开始觉得不对劲,他落脚的地方,地板上好像有东西。“Piggy……”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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