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一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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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绑票案,哦不,应该是被拐的经历,韶韵真的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回忆叙述的时候,总觉得某些地方有了点儿不确切,甚至这一次和上一次她给石清说过的,好像也有了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但她也没细究,大方向不错就好了,反正那些人被杀肯定是自己走了之后的事情,所以,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什么线索才是正常的。

整个过程,沈墨专心倾听,而天香按耐着心中的疑问,让阿玉去端了茶来,坐在旁边,也跟着又听了一遍。

叙述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很多事情不清楚的缘故,韶韵能够说的只是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其他的,原因结果什么的,都只能是猜测和道听途说,到底做不得准,也就没有说出来。

“沈公子与那孙适道是好友?”

好容易等到韶韵说完了,沈墨也表示没有疑问了,天香迫不及待地从旁探问。

“并不是,不过是受人所托。”沈墨轻描淡写地说,心底却有些疑惑,这件事哪里也牵扯不到洛辰,怎么他会插手?沈墨认识的师兄可不是那样热心助人的人,能够让他无偿帮忙的可是不多,师傅算一个,他算一个,旁的人,他这是为了谁呢?

潜意识地,沈墨看了韶韵一眼,想到两人在惠山的初见,那次洛辰也是在的,但那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他难道会因为曾经的打趣专门找到这个女孩儿,并且在其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吗?

就算是提供帮助,但这样把事情直接查清楚的作风,似乎也… …

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沈墨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竟让人有些气闷。

“那,不知沈公子是受何人所托,一上来就责问我家韵儿?”天香这话问得有些不客气,却也是为人母的维护之意。

韶韵领了她的好意。却为她这话抱着担心,这位沈墨沈公子怎么看也都是江湖人士,虽在小说的描写中江湖人总是恩怨情仇分明,仗义行侠豪爽的人物,但有武力,且不是自己朋友的人,就好像是拿在别人手中的刀,轻易触碰不得,谁知道那刀锋到底是向着谁呢?

能够谨慎对待便要谨慎对待,再说。不少小说中都说一些江湖人士有些古怪的脾气。谁知道自己哪句话就让他起了杀心。那可是挡都挡不住。

基于这种原因,韶韵才在一开始万分配合,甚至到了体察其话锋不对便立刻转向的程度。

沈墨再度致歉:“抱歉,是我口气不好。还望见谅。”

他听得韶韵称呼这女子为“香姨”,想来便是长辈一样的人,也许是她母亲的亲戚?他却是不好随便称呼,便含混过去了。

对沈墨来说,他虽然知道这世上有姨娘后母之类的存在,但那些人之间怎样相处,他却是不了解的,再加上天香和韶韵并不似普通的继母和女儿的关系,两人之间的主从。竟似以韶韵为主,这在一般的家庭中,显然是不可能出现的,若把女儿换成儿子,大概还说得过去。

“罢了。只要不是有意针对就是了,这段时间,我也真是心惊肉跳的了。”天香接到了韶韵的暗示,虽不知她为何示弱,但她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想到韶韵很多时候都显得很有见识,便听了她的,没再继续诘问。

“今日冒昧打扰,实是事出有因,还望勿怪。”沈墨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告辞离去。

等到阿玉关上了院门,韶韵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阿玉瞧见韶韵的模样,抿了嘴笑:“瞧姑娘这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度端方?”

鼓着的气势一泻,双肩不由就垮下来,腰背也不复挺直,再看天香,却有些无觉,拉了韶韵问:“这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了,咱们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容不得这种人上门来胡乱指责。他一个男子,怎么那么不讲究,上门就这般问话,当自己是捕快,要审犯人吗?”

一腔气恼全然抛出,听得出,天香对沈墨,除了对他皮相上的认可,竟是半点儿好感也无,连那丁点认可而来的好感,也因为其言语之莫名而抵消了。

“管他是什么人,只管好言好语送走就是了。”韶韵摆了摆手,再度坐回桌前,拿起茶盏就喝,只一小口便放下,“阿玉,帮我烧碗甜汤喝,说了那么多话,渴死了,这茶又恁苦。”

韶韵一家都不爱喝茶,这点儿茶叶还是过年时候别人送的,也不是什么好茶,左右邻里都是差不多的生活条件,谁也买不起多好的茶,又放了那么长时间,苦味好像更重了,反正韶韵是喝不惯。

这又不是在人前,便是喝不惯也要不懂装懂地品茗,在自己家里,韶韵的顾忌多少要少一些。

阿玉清脆地应了一声,乐颠颠去忙活了,上午时候天香和韶韵说悄悄话,把她摒弃在外,虽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在钱府的时候,她这等丫鬟也是有好多事情都不能听的,但在这里,不知不觉之间,她却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韶韵那么多事情都没有瞒过她,猛然间要把她排除在外,心里竟是有点儿失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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