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归的砚少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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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逝如流星。

古悦悦来到慕容家已经七年,在慕容家默默地成长着,从黝黑瘦小的小女孩长成清涩的少女,她的外表倒是变了不少,尖细的小脸长肉了,小麻花辫被剪成了清汤挂面,个子虽然长高了一些,但却仍旧不足一百五十五公分,站在人群中立即会被淹没。

因为少晒太阳,原本蜜色的皮肤变得雪白如瓷,黑白分明的眼珠,但也只有这小小的优点了,其它的依旧那么平淡不值得一提。

这七年来,她在慕容家默默地长大,爷爷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但慕容家待她不薄,除了供她吃住,还按时多给一份零钱,供她与少爷小姐们一样读书。

爷爷经常在她耳边教导她懂得感恩与报答,所以在慕容家生活的这七年,放学或放假的时候,她什么事都抢着做,简直是慕容家最勤快的小佣人,慕容家从老太爷到厨娘以及所有的佣人都喜欢她。

除了那位比她大两岁的棋少爷及七小姐之外。

慕容家的少爷们大都在国外留学,跟她年纪相仿的,就是慕容棋还有慕容琴了。

偏偏这两个少爷小姐一样地瞧古悦悦不顺眼,不仅是因为她是个跟慕容家没什么瓜葛的乡下丫头,还因为她,让从来没有被说过一句重话的棋少爷,在她第一天进入慕容家不过是捉弄了她一下就被爷爷及二哥训了,这口气,他一直记在心里,虽然不会再做出像上次那样过分的事情,但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学校,他对她总是呼来喝去。

古悦悦对于棋少爷真的是打心底里害怕的,所以,不管在哪里,能不要碰到他的面,她宁可绕几公里路也要绕开他。

而慕容琴身为这一辈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傲气自然不在话下,她看不顺眼古悦悦是因为她第一天进那所有名的贵族中学时,学校里千万女生心仪的学长就对这个这个土里土气的傻丫头留意起来,不久后竟然跑来跟自己打听她的来历。

虽然她对那位学长谈不上多有好感,但她却认定古悦悦是个极有心计的坏女人,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在家或在学校都用下巴对着她的头顶,对她百般挑剔、刁难起来。

好在古悦悦这几年在爷爷的教导之下练就了一身装聋作哑,埋头吃饭的好功夫,任七小姐再骄横无理,她只充耳不闻随人家骂,骂完她就走,继续安安份份地过自己的日子,气得七小姐有火没处发,只能碰到一次骂一次!

古悦悦在清一色的少爷小姐的贵族学校中,是最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她的知名度归功于慕容家最小的棋少爷及七小姐,因为她虽然只是一个管家的孙女,在学校却享受着与他们一样的待遇,每天上学放学都由慕容家的司机一起接送,当然,她没有资格跟棋少爷与琴小姐坐同一部车,但另一部车来接她却无形中让她尴尬的身份倍增起来。

她真的不愿意沾这么大的光,也跟爷爷及老太爷提出过,自己可以会公交车上学放学,爷爷同意的,但老太爷却挥了挥手,虎目一瞪,“让你上得起贵族学校却让你坐公交车上下学,我慕容家的脸面何在?这事不许再提了。”

老太爷的威严慕容家上上下下一向无人敢违抗,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古悦悦了,于是,只能忍气吞气地继续顶着个管家之孙女享受富家千金的待遇。

天知道,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啊!但有口难言的她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吞。

这天放学后,古悦悦因为上个星期的期中测验数学又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一而被沦为笑柄,所以奋发图强要留下来把那份试题认真地解过一遍……

偏偏成绩吊车尾的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脑子就糊成一片,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仍旧是解不出来,太阳已经西偏了,整个校园里都安静了了下来。

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古悦悦决定把试题带回家,明天厚着脸皮去问老师好了。

这么想着,她动作快速地收拾好课本及文具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没想到却被人在走廊上拦了下来。

“古悦悦!”娇脆的嗓音夹着高傲在她耳边响起。

“啊?我是!”古悦悦拉了拉书包的肩带,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头,气质与打扮都与她截然不同的女生,想不出来她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骄纵的女生冷眼瞪着她。

“对不起,请问您是?”古悦悦小心翼翼地问着,脚步也下意识报往后退了一步。她一向安分守已,自认为没有得罪到任何一位高高在上的小姐们。

“真是个十足的土包子,竟然认不出本小姐是谁!”来人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古悦悦,但想到自己要她办事,所以,硬生生把那股火气压了下去。

“……”应对这些千金小姐的蛮横与无理,古悦悦的作法就是低着眼当作没听到,因为在她们面前,不管怎么说都是错的,这是这些年她领悟出来的。

“喂,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慕容棋!”不屑与古悦悦再多说下去,来人从名牌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古悦悦面前。

“啊?”古悦悦并没有接过来,反而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礼盒,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这位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让她把东西交给慕容棋,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虽然读书很笨,但却不是傻瓜。这位小姐是想跟慕容家那位姿色傲人比女生还漂亮却同样也傲气冲天的棋少爷表白,但为什么要把这种像是拉皮条的事情让她来做?

她才不要!

“你不愿意?”女生看她没有接过去,恼怒又上心头,口气也更凶了。

“对不起,我跟棋少爷,跟他……不太熟……”古悦悦又后退了两步,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墙,退无可退。

“哼,要找借口也不找一个好点的。”同进同出慕容家大门还不熟,难道非要睡一张床上才叫熟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土包子。

女生冷哼着,不顾她愿不愿意直接把手上的礼盒塞进古悦悦的怀里,看到她一副想丢掉的模样又威胁道:“你要是敢扔了它,看我怎么收拾你。亲手交到他手上,听到没有?”

“可是……”古悦悦好为难,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没有可是,慕容棋今天在篮球馆打球,等会我要你在学校门口亲手交给他。”女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后惊叫,“糟了,他们的球赛应该结束了,你赶快跑到大门去。”

“我……”古悦悦还想拒绝,但那个女生根本不管她,一把扯过她的手就往楼梯跑。

看不出来这些平时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们力气还挺大的嘛!古悦悦第一次强行被人拉扯着一路从教室跑到学校门口。

在踏出校门前,那个女生终于放开她,指着校门外那两个背对着她们的英挺的男生背影,“快点去,他还在那里。”

说完后,她很快地躲到了旁边的茂密的夜来香花丛中……

古悦悦哭笑不得,看着那两个离她不到一百米的高大身影,纠结着是不是应该把手中的东西扔掉然后也躲到夜来香花丛中,可是,从花丛中露出的那双凶狠的目光让她没胆子,在那道目光的催促之下,她硬着头皮向前了两步,但心里头对于慕容棋的惧怕心里让她不敢再向前了。

那个恶魔少爷那么恐怖,如果等下她敢把手上的东西递到他面前,他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她了。

相比之下,花丛中那双凶狠的眼神比起棋少爷的劣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干嘛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把自己陷入无法预知的灾难呢?

这么想着,古悦悦手中被迫捧着的精致礼盒‘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随着那个声响而来的,是慕容棋回过头不悦的俊脸。

不敢与那双漂亮的眼眸对视,古悦悦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跑,但那熟悉而饱含着不爽的嗓音冻住了她的双脚,“看到我就想走?就这么讨厌我?”

讨厌他?她哪敢啊?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讨厌这位高高在上的棋少爷啊!

“棋少爷,小的不敢。”看人脸色,特别是棋少爷的脸色,古悦悦最在行,躲不过只能怪自己太倒霉,那只能担着那颗老鼠胆去面对了。

“还知道我是你少爷?”慕容棋嗤笑着她一副低眉顺眼的丫头模样,“地上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是……”古悦悦瞪着掉在地上的礼品盒,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捡起来双手捧到他面前,告诉他,是某个爱慕他的女生送给他的,反正他都主动问起来了,不是吗?正好可以了了那位富家千金的愿,至少她把东西交给他后,她应该不会来找她麻烦才对吧?

“拿过来给我看看!”慕容棋看着低垂着脸不敢与他正视的蠢蛋,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看上了她,给她送东西示好吧?

真的是蠢得无药可救了,看中这个土包子。他在心里嗤笑不已。

“嗯……”古悦悦慢吞吞的弯下身子,把掉落在地的礼盒捡起来,吹了吹沾在上面的灰尘的,忐忑不安地朝他移过去。

“阿棋,你们家的小乌龟爬得可真慢!”与慕容棋站在一起的汪皓扬同样好笑地看着古悦悦。

“该死的矮冬瓜,你就不能快点!”被好友这么一说,慕容棋忍不住又是肝火上升地咒骂。

没错,她就是矮冬瓜,两条短腿跑不快,怎么比得上才十七岁身高已经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两位少爷呢!

古悦悦心里暗暗想着,脚下却不敢再慢了,咬着牙齿向前冲……

谁知道,存心不让她好过的棋少爷,却在她离他一米之外的时候出其不意的伸长腿轻轻地拌了一下她的短腿,运动神经一向奇差的古悦悦抱着礼盒及书包狼狈地与跌了个狗吃屎!

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却让慕容棋与汪皓扬笑得抑不可制。

唔,好疼,好丢脸,好想哭!

古悦悦委屈得小嘴扁扁的又不敢哭出来的,她就知道,慕容棋不会让她好过的,还好今天已经过了放学时间,要不然她真的是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脸面了,虽然她平时也没有什么脸面可言就对了。

就在古悦悦忍着膝盖的疼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时,一辆黑色的Jaguar—XJ缓缓在路边停了下来。

“二哥……”笑得正乐的慕容棋回头看着从驾驶室里走下来的慕容砚,笑脸暂时收敛了起来,免得到时二哥又要训他欺负这个土包子了。

慕容砚没有应他,径自走过来。

“怎么回事?”低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转眼,她面前就堵了一面肉墙。

那肉墙看着不厚不宽,但当她真的一头撞上去,半含泪的揉着鼻子,这才发现,这面墙可结实呢!简直是穿上了衣服不显眼,脱了衣服铁定有料的那种。

她泪眼蒙胧,努力地抬头,抬啊,抬啊,终于在脖子仰得发酸时,委屈又茫然的视线里,映出了那张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男性面孔,目光微带着淡漠,挺直的鼻梁下,薄唇有着好看的弧度。

豪门子弟娶进门的老婆要么是名门闺秀,要么是靓丽女星模特,遗传基因明摆着在那里了。慕容家的后代都生得极好,女的美丽大方,男的仪表堂堂,慕容砚的容貌比起大哥慕容杰眉宇间散发着强硬稳重的领袖气势不同,与其它弟弟们或风流倜傥或俊美双无双或阴柔漂亮也不同,他总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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