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不准你走(1 / 2)
总裁的豪门前妻,061:不准你走
061:不准你走
“斯蓝,你终于醒了。爱残颚疈”林九看到斯蓝睁开眼睛,眼眸里终于染上一丝欣喜。
斯蓝独自坐起来,手面上还插着冰冷的针管,输液透过静脉一点一滴的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周遭安静、冰冷,抬头看了一圈,发现原来是在医院的病房。
“我又昏倒了?”最近好像昏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林九凝重的表情,满腹心事,目光里的担心掩盖不住,只是看着她,唇瓣紧抿,欲言又止。
“我没事。”斯蓝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嘴角的笑都有些牵强。
“听东尼说之前你在会议室昏倒,之后你又在赫连泽面前昏倒。你知不知道他吓得面如死灰,打电话给我时说话都语无伦次。”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我了。斯蓝眸子黯淡,转移话题道:“赫连泽人呢?”
林九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究,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不动声色的回答:“去给你买吃的,吃完东西你再休息一会,晚上安排医生给你做全身检查。”
“不用!”斯蓝下意识的开口,反应过激,眼神都显得闪躲。
她的反应让林九心里更加肯定她是有事在隐瞒他们,脸色一沉,“你不听我的话没关系,再过几个小时,大概他们就能到韩国,我给Ann打电话叫他立刻回来!”
“不要!”
斯蓝见林九站起来,连忙揪住她的衣角,仰头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微不可见的摇头:“不要告诉宁陌。”
林九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掰她的手指,态度坚决。
斯蓝用力的揪着衣角就是不肯放手,可林九也很倔强,如果她不肯说,自己一定会去找Ann问个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斯蓝发生了什么事。
白皙的指尖泛红,逐渐的抽离,就在林九转身要走时,斯蓝忽然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开口:“是HVZ8670。”
林九的后脊骨一僵,回头时眼神里满载着诧异:“你说什么?”
“是HVZ8670在我体内有了变化。”斯蓝开口,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不存在,“艾滋的空窗期是三个月,可HVZ8670却是有几年的空窗期。在离开这里的半年,HVZ8670发生变化,时常昏倒,时常头晕目眩,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能还有几年,可能随时都会死……”
“为什么?”林九心痛的目光包围着她,眼前蒙上一层氤氲,心如刀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我不想让耨耨知道,不想她难受。你们知道后只会更担心,我不能再让你们担心我……我不能了。”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住,她缓慢的垂下头,双膝弓成半圆的弧度,双手抱着自己,整个人形成一团,依旧瘦小的可怜。
林九怔怔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耳畔传来她苍凉的声音——
“我以为我不怕死的,可现在我真的好怕。我有了妹妹,我有宁陌,有赫连泽和你,我舍不得死……可我能怎么办?我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答应宁陌,因为有一天我走了他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我这样做很自私……我很想努力的活下去……我很努力很努力的让自己去喜欢宁陌……去为宁陌而坚持更多活下去的欲望……我想宁陌能救赎我……我不想带着满心的恨去死……我……我脑子时常一片空白……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林九身子震了震,渡着很小的步子走到床边将她抱在怀中,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紧。
“斯蓝,你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小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的很怕自己的时间不多,却还有很多事没做……”
怕等不到宁陌回来,怕等不到林九的婚礼,怕等不到静恩的幸福,怕等不到春暖花开的日子……
蓝斯辰死了,我哭不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和他一样,离开这个世界。
林九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语无伦次,感受她在自己的怀里颤抖,是那般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
谁都知道斯蓝冷漠,甚至到冷血;面对蓝斯辰的死,她没流一滴眼泪,面对蓝睿修她要坚韧,面对宁陌她要隐忍,面对耨耨她要隐瞒,面对赫连泽她要.....
大家都以为四年的时间足以将她打磨的无坚不摧,百毒不侵,却忽略了,她也只是一个22岁的女人,不,甚至连女人都称不上,22岁原本应该是最绚烂的时光,她却早已经历了血雨腥风,生死离别……
面对死亡与爱恨,她也会茫然的不知所措,她也会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最折磨她的,不是死亡,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离开。就好像有一把刀放在你的脖子上,迟迟不肯落下,也没有人告诉你,刀子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HVZ8670永远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结局。
斯蓝揪扯着她的衣服,在茫茫大海中找到救命的浮木;可她哭不出来,心里有恐惧、不安、彷徨,眼睛里却一点眼泪都没有,因为所有的泪早已在心里流了无数次,真正的伤痛永远是在心里,你看不见摸不着,可也永远好不了。
门外停驻的身影久久没有进去,一个侧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提袋放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洁白的一片,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呛的眼泪好似都要流出来。
赫连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鼻,背影仓皇的逃出去。
其实他最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害怕眼泪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耨耨、唐凌、许小哲、蓝斯辰....这些人全走了,难道下一个就轮到了斯蓝吗?
不,不会这样的....斯蓝死里逃生一次又一次,这一次也一定能逃过去,一定可以。
赫连泽站在偌大的草坪上,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悠悠的几朵白云,偶尔有鸟儿的影子掠过,还是那个世界,还是那般的和静。他张嘴,声音暴躁的吼了一句:“上帝,我操你妈!”
韩国,医院。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心电图一直滴滴的在响,躺在床上的人全身被绷带包裹成木乃伊,插着氧气管,甚至脸上也有绷带,只是透过绷带的缝隙隐约可见烧焦的皮肤,浓郁的药水味遮盖了焦味。
“他的情况怎么样?”身穿风衣的男子脸色苍白憔悴,视线一直落在病床上。
“我已经请来澳洲最权威的医生给他做过检查,身体百分之二十的烧伤,头部可能受到强烈的撞击,他脑子里有一块淤血散不掉。这样下去,他将会长期昏迷,永远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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