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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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2)

现在的长安,虽然已经是废墟,可是,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尤其是在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它还是权力的象征。对于广大的鹰扬军将士来说也是如此,尽管鹰扬军的高层,已经觉得长安不适合继续作为权力的中心,可是对于广大的普通官兵来说,长安依然是他们发自心底的向往。鹰扬军如果不能控制长安,就不能说已经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也是刘鼎一定要去长安的重要理由。

纷纷飞扬的大雪,越来越茂密,雪花也越来越大。那些雪花落在刘鼎等人的身上,纷纷散裂开来,变成迷蒙的雪粉。原本四周的原野,还能看到一点点蒿草的痕迹,但是大雪纷飞半个时辰以后,所有的蒿草,就都被白雪完全覆盖了,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蒙蒙的一片。

孟知祥等人就散布开来,追逐着雪花,感觉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们的年纪虽然小,可是骑术却相当的精湛,即使是在雪地上,也是健步如飞,他们又还没有错过爱耍玩的年龄,在控马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人惊叹的动作,剧烈的动作往往会将落下的雪花震飞,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小孩子就是鹰扬军未来的希望,所以刘鼎和身边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都觉得心里蛮舒服的,非但没有人怪责他们,反而大家都停下了战马,看着他们在那里耍玩。

朱有泪艳羡的说道:“要是我也年轻二十年就好了。”

李怡禾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是年轻二十年,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啊!”

夏可舞没头没脑的说道:“那也未必,我看他挺有慧根的。”

朱有泪正要开口反驳,表明自己没有做和尚的意思,忽然间,看到孟知祥骑马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在藏勒昭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藏勒昭马上跟着孟知祥的战马跑过去了。两人离开的时候,马蹄声非常急促,溅起的雪花,足足有两尺多高,显然是前面出现了什么事情。

朱有泪马上说道:“莫非是出事了?他们就是爱玩,肯定是有人被摔坏了。”

李怡禾皱眉说道:“不太像吧!以他们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摔跤?再说,到处都是厚厚的白雪,还能摔伤么?再说,就算摔伤了,也不需要向藏勒昭报告啊!他们没有那么娇气的!”

夏可舞点头说道:“正是,凭他们的身手,是不会出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刘鼎也颇为好奇,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将藏勒昭也惊动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郭崇韬已经飞马赶到,在刘鼎的面前立定,用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声音说道:“大人,前面发现了一些东西,有几个死人,不知道大人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刘鼎点点头,一夹马腹,向那边冲了过去。

朱有泪最爱热闹,立刻跟了上去。

于是一行人都跟了过去,

走了不到两里地,发现在一个草坡的后面,的确出现了几具尸体。由于天降大雪,现场几乎都被覆盖起来了,但是隐约还能看到鲜血的痕迹。在周围的白雪中,也有黑色的箭杆露出来。现场附近的蒿草,都被武器削断了,零散一地,不少的蒿草上面都沾染了鲜血。用手轻轻将上面的积雪扫掉,下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孟知祥、赵宋和几个鬼雨都战士,正在将积雪下的人员尸体拉出来,附近的白雪,很快被赶来的鬼雨都战士清理掉,于是现场渐渐的还原。只看到在草坡的上半部,脚印非常的混乱,有些脚印还很深,想必是激战的时候比拼力气留下的。交战双方的武器,也都被收拾起来,放在现场的中间,刀刃都有缺口的痕迹,可见战斗的激烈。

朱有泪皱眉说道:“这里好像发生过一场追击战。”

李怡禾说道:“还用你说。”

其实现场的情况很明显,激战的双方,应该是在草坡上互相厮杀的,从草坡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埋伏在草坡的背后,袭击了后面的追兵,但是寡不敌众,最后全部毙命。

死者总共有七个,其中六个是异族打扮的,还有一个是汉人打扮,是个中年汉子。那些异族打扮的人,使用的都是弯度很大的弯刀,那个中年汉子,使用的却是一把流星锤。藏勒昭从那个中年汉子的怀中,掏出一些碎银,还有一些令牌,上面的文字十分古怪,却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朱有泪忽然说道:“咦?他们是党项人。”

李怡禾好奇的说道:“党项人?他们追杀这个中年汉子做什么?”

夏可舞也好奇的说道:“莫非这中年汉子是什么紧要人物?”

朱有泪将那几个异族打扮的尸体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自信的说道:“这些人的确是党项人,你们看,和我们上次在开封遇到的刺客是一样的。只是,党项人从来都人马合一,不会用两条腿走路的,奇怪,他们的战马到哪里去了呢?”

大家东张西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战马,地上有凌乱的马蹄印,乃是向着西南方去的,但是马蹄印很快就被白雪覆盖了,只能大致的判断基本的方向所在。而且从马蹄印的深度来判断,马背上应该是没有人的,可能是主人死了以后,战马自行的走散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藏勒昭和令狐翼从西南方骑马过来,在他们的马背上,居然还带着活人。等来到刘鼎的面前,大家才发现藏勒昭的马背后,带着一个老仆,令狐翼的马背后,则带着两个小孩。那小男孩大约五岁,小女孩要大一些,大约六岁,皆是眉清目秀的,倒也可爱。

藏勒昭向刘鼎报告:“大人,这小男孩名叫东方展,这小姑娘名叫东方雁,这老仆叫凌光,都是从鄜州逃出来的。那个死在草坡上的汉子,乃是东方逵的儿子东方城,这两个小孩,就是东方城的儿子、女儿。”

刘鼎点点头,上下打量三人,发现那个老仆虽然年老,满脸的皱纹,眼神也已经暗淡,见了刘鼎却不慌张,似乎也是见过世面的,于是问道:“你们是被党项人追到这里来的?”

那老仆凌光说道:“正是。请问这位大人是……”

刘鼎随意的说道:“我是刘鼎。”

老仆凌光的身躯微微一震,显然听说过刘鼎的名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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