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意,护璟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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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了两三滴在地上,此刻这鸦雀无声的大殿里听得格外清晰。

入海几乎又是一愣,此刻就这般直直的看着慕容绝珛。

“那……皇上?”

“传朕的命令下去,从此刻起,这一队人马全然保护璟王南下湘溪,若有半分疏忽,都提头来见朕。”

“皇上?!”再意外的出了声。

只看到慕容绝珛此刻冷然而意决的目光,已是万分笃定:“此刻起,命苏绗为钦差大臣,连升两品,直接奉朕之令去与璟王汇合,一路随同,再造一圣旨与文书一同送过去,就说是朕给西蜀国国君的。”

他不仅要护这一次,还要反过来帮。

如今此时,慕容绝璟绝不能死……

这江山还未后继有人,他不能任由慕容绝璟死……

入海此时已经全然震惊了,从极怒的要杀,一直到此刻的沉重的要护,几乎是天壤之别的决策,可此时只能接受。

“是!”沉沉的应了声。

若说璟王此次去湘溪是有事在身,若有苏绗钦差大臣的身份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更别说带去的近百人都一并成了护送璟王的人马,加上原本从璟王府中带去湘溪的人,几艘船一并……已是浩荡的使节队伍。

再加上此刻开口所说的圣旨与文书,西蜀国小,景台国大,这些年早已有吞并的趋势,西蜀国的国君近两年已是逐渐进贡一些特品。

极忌惮景台国,小心翼翼维持边境关系。

若是文书与圣旨一同发到湘溪,只会令西蜀国国君将璟王待为上宾,彻底倾囊相助。

已经由一王独下湘溪,而变成两国的交际。

更是无往而不利……

此时入海的眸光都变得深了几许,分明是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所在。

神色此刻也变得复杂难明。

“务必办好,一点错都不许出。”慕容绝珛的手仍就紧紧握着。

入海此时只能牢牢记下:“是。”

“出去吧。”

“皇上……你的手。”

“朕让你快去办!”似是不想入海多管闲事,耽搁半分。

此刻声音几乎瞬间变得凌厉,只让人觉得可怕得很。

入海终于收了眸光,此时神色凝重的退下,去做这一件事。

慕容绝珛一个人在这殿中,此刻只再看回了外头,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霞光每一刻都在变化,琉璃瓦上的光芒都暗敛了许多,一如他此刻沉重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想到了这天下,眸光几乎又变得幽厉而不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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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上风平浪静,自从这飞鸽送出去以后,苏绗带着这近百个乔装的京城兵戎卫就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已然全部进入了警戒状态,随时防备着前头的船只。

生怕此刻行踪已经败露,若是不小心,定然是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回京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更是在随时准备着,若是传回京的飞鸽来了消息,如若命令是杀无赦,那么纵然是提前拼杀,不再等到那第七日上岸的时候,都要拼尽全力的去搏这一场。

他坚信自己带出来的都是好手,此刻机弩已经全部上膛,若是飞射过去,纵然不能杀灭前头所有璟王府的侍卫,那也能功成身就,拼个你死我活,并非没有半点胜算。

只是……此时一直等着,却是一直没有等来想要的消息。

这会儿苏绗仍旧光着膀子,装作渔民汉子的模样,站在这船板上看着前头的零星小点,已经在这里不眠不休焦急紧张的等了近乎一日,此刻眼睛都有些花了,冥冥中只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像是鸟兽划破天际的鸣叫。

“咕呱——”带着鸟兽之王的锋利。

不是信鸽!是海东青。

这江面上怎么会有海东青?亦也不是高山之上……只可能是驯化的信鹰。

几乎一瞬间凝起了眸,惊慌慎重的模样:“来人!”

几乎是刹那间的动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唤给惊回了神,也听到了这犀利的叫声。

远远的抬头,只看到速度飞快得很,有什么已经掠过眼前,只来得及看清这身影,不是这会儿紧张等着的信鸽,却是比信鸽更要让人触目惊心。

海东青是西北金国进贡之物,只可能是皇权的象征。

这一刻看不清,苏绗已然放了声高喊:“快,京都传御令过来,快请下海东青!”

天上的叫声越来越响,更是靠近,早已有人赶紧把大块的肉拿了上来。

这一瞬只见一掠,便是船身一晃,一直大鹰威严落在船板上,鹰爪上的明黄圣旨亮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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