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猜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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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华觉得打从燕朗清扑到燕少清怀里开始哭的时候,他这一坨老心肝就一直七上八下,没片刻安生。

就算允许即兴演出,可这从头到尾就没一个字按照剧本演真的没问题么!!

然而此时此刻,听到燕少清嘴里终于冒出了一句剧本中的话,赵导表示如果不是自己脂肪层略厚,他绝壁会飞起来。

也只消片刻的功夫,燕少清便从那种恍惚中回过神来,清秀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凝眉瞪着床上那浑身透着悲凉的人。

真是该死,竟然被牵着鼻子走了。

燕朗清纵是胳膊遮着自己的眼,却仍旧没忍住唇角上扬,为了炫耀胜利,不惜NG。

“停。”

疏淡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两架心怀忐忑的摄像机终于能够暂时休整,摆脱是否该继续拍那完全脱线的剧情的挣扎和困惑。

老实说,这一场戏本就是为了捍卫老大在老三心中兄父一般神圣而可靠的地位,才能顺利引出老大意外身亡后,老三直逼仇视老四的怒气。

所以说,关于大神和新人这样乱演一气的剧情,赵华觉得,好像还挺OK的,只不过把门的终究不再是他,故而只能将询问定夺的目光投向靳航。

陆恩行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所谓地挠着自己的头发,之后便盘着双腿坐在床上,高深莫测地瞅着晏翊,笑道,“师弟,好演技。”

晏翊缓缓放下手里的杯子,极为自然地托着腮,眉眼淡然瞧不出任何情绪来,与陆恩行对视了片刻,倏尔移开目光,几不可察地轻笑了一声。

真想不到,这演个戏确真有这样大的门道,有意思,而他的凡佑者,似乎比他想象得更有意思。

傅雨尘眼看着他们脱戏,从最初的惊讶到震撼再到现在的平静,若有似无地领悟了某些东西,但仍旧十分不清晰。

张曼鱼过来要给陆恩行补妆,陆恩行就像是个赢了比赛的毛头小子一样,哭得红通通的桃花眼一闪一闪地盯着人家,问,“曼姐,大神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张曼鱼却有些为难,深深看了眼兴致冲冲的陆恩行,小声道,“曼姐我觉得你很帅也没用啊,你得先看看靳导的脸色,这剧本是白大人亲自改过的,没人敢乱演的,恩行……”

“打住,”陆恩行不耐烦地举手示意,坦然道,“我也没打算这一条能过,就是想挫挫新人的锐气,啧,瞧你们紧张的,再说,靳导也不可能让白老大不愉快的,要你瞎操心。”

曼姐撇了撇嘴,一巴掌拍得陆恩行脑门啪一声响,骂道,“你个败家子,根本就是在浪费胶片浪费粉浪费曼姐的青春!”

陆恩行被拍得直接往后仰去,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不由捂着自己的脑门,怒道,“多看看我养养眼才能青春永在,好心喂了驴肝肺!”

张曼鱼扭曲地勾起嘴角,趁机揪住陆恩行脸上的一块肉,磨牙道,“你这厮是在嫌弃我老么?”

陆恩行赶紧从魔女手中拯救自己的脸蛋,撇嘴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咱俩彼此彼此,我可还记着,我刚出道那会儿是你自己让我叫你曼姐的……”

“你……!”

可不是?在大神还是小萝卜头的时候,张曼鱼就已经是LSE的御用造型师了,虽然那时候名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可好歹算是大神的前辈,由着大神敬称一声“曼姐”,一点都不为过。

这小子还真是记仇……他一个奔三的男人整天把这事儿拿出来讲是想逼死她么……

天知道,她确确实实比他大了三岁,如今依旧单身中,要人命了!

“晏翊。”

就在张曼鱼尚自处在没人能入侵的自怜自艾zone中的时候,靳航在万众瞩目下终于开了金口,只不过叫的不是大家都以为的大神,而是新人晏翊。

晏翊微微有些诧异,就看到白亦泰叼着根烟朝靳航走过去,还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他实在不太愿意去,跟着白亦泰闻那种烟味,倒不如坐在这里看陆恩行和曼姐打情骂俏。

嗯,应该算是打情骂俏吧,瞧着挺亲密的。

“恩行,你也过来。”

靳导终于想起来他们这一国最为珍贵的应该是大神了么!

剧组一众在赤|裸裸地围观了大神被忽视的这一个星期后,终于忍不住内心咆哮而出。

陆恩行眼色一沉,冲曼姐微微一笑,而后起身穿鞋,走到一半还是没忍住,让方飞给他递了支烟。

安阳东刚刚迈开步子要过去,手机却突然响了,一看竟然是钟文的电话,也不敢耽搁,跟方飞简单嘱托了几句,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方飞跟在陆恩行身后,悄悄抬眼看了眼对面遗世独立的泰哥还有形容困顿的晏翊,再看看自家颇有些吊儿郎当的大神,突然觉得,如果战争终不可避免,他能先逃跑么?一看就知道大神不可靠啊有没有!

靳航和赵华刚才商量过,赵华虽然很有狗腿子的潜质,可对待电影导演这门工作还是尽职尽责也是颇有眼光的,他觉得可以有,也就这样跟靳航说了。

出乎意料的是,靳航竟然也觉得可以有!

赵华有点儿小高兴,没想到严肃认真了一回却也能这样误打误撞投了金主所好。

靳航说,“不管你们的出发点是什么,好歹没有彻底毁了剧本,这场就算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

陆恩行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靳航是疯了么?他难道忘了白大人发起飙来保不齐真会散了剧组撤拍《山河图》?

还是他为了晏翊,就算得罪白大人也无所畏惧?真是,比当年追他的时候还要疯狂……

晏翊啊晏翊,乃就是祸水乃知道么?

陆恩行脑洞一开,不由自主就看向了晏翊,眼神之复杂、谴责之明显,都整得晏翊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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