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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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停在王府大门前,瑾瑜进了府准备回房,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师露怯生生的望着她,咬着唇问:“公主,今晚能不能让奴伺候您用晚膳?”

瑾瑜闻言,挑起眉梢,颇有趣味地道:“师露这是在邀请本公主过夜吗?”

师露小脸红了红,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所以他没看到瑾瑜眼里一闪而逝的狠戾之色,只听到她说:“那就里里外外洗干净了等着吧。”然后手里的衣袖被抽走,直到脚步声渐远,他才敢抬头去看她的背影。

瑾瑜交代完蝶羽仔细查公孙墨的事情之后,想起刚才师露直白地邀宠,不由冷笑。上次自己让他侍寝,他还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去了一趟华苑宫,见了见皇贵君,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爬上我的床。

她突然想起自己落水前中毒的那位于兰,或许该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瑾瑜走到他的小院之时,透过半敞的门望进去,只见身着紫色长袍的于兰在院中的石桌上握着笔不知在写什么。

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偶尔伸手挽一挽调皮的发丝,那画面竟是那般娴静美好。瑾瑜的脚一时顿在门口,良久之后叹口气,收起脸上欣赏的神色,带上招牌的无赖笑容,故意加重了脚步迈进了院子。

于兰抬头望到她的瞬间,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慌乱地屈身给瑾瑜行礼:“奴给公主请安。”

瑾瑜握住他的手扶他起身,好奇地问:“你在写什么,写得这么认真?”

于兰因为她的靠近,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着,见她要看自己写的东西,不由更加心急,“闲来无事,随便写写罢了。”

瑾瑜拿过那张纸,上面写着一首清新的小诗,大意是父子两人,隐居竹林,看白云落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瑾瑜心中暗叹,这就是他向往的生活吧,只是身不由己。可是,身不由己的又何止他一个。

瑾瑜收起脸上的笑容,不屑地将纸扔回桌子上嗤道:“你跟那些酸里酸气的读书人似的,尽是酸酸的诗句。”

她没看懂?于兰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收起纸,笑道:“公主平安归来,奴还未能给公主接风洗尘,不知奴今晚有没有荣幸为公主弹奏一曲?”

瑾瑜笑容得意地说:“兰儿这话说晚了,我今晚答应师露去他房里了。”

“师公子想来跟奴一样,对公主的平安归来不胜欣喜,既然公主今日去师公子房里,不如明日再来奴这里听曲儿好了。”

“干嘛等到明日,不就是谈首曲子嘛,能耽误多少工夫,现在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不如你现在奏一曲,让我听听。”瑾瑜在石凳上坐下来。

“好。”于兰带着侍人去屋里拿琴。

于兰的琴弹得虽不是最好,倒也算不错,瑾瑜右手支着头闭着眼睛听着听着差点睡着了。这时候,院子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公主,该传晚膳了。孙师傅让奴才问问您,晚膳摆在哪里。”

“就摆在这里吧。”瑾瑜说。

“是。”下人神色变了一变,便飞快地下去传膳。

于兰自然注意到下人朝他身上投来的视线和变了的神色,他猜测着问:“公主,您是不是答应了师公子共进晚膳?”

瑾瑜的脸马上拉下来:“本公主想在哪里吃晚膳就在哪里吃,你什么身份,敢质疑我的话。怎么,你不想伺候?”

于兰扑通跪在地上,慌张地道:“奴不是这个意思,奴知错,还请公主原谅。”

“哼,别给你点脸色,就得寸进尺,不过是人送来的玩物,做好一个玩物的本分就够了。”

“是,奴知错。”于兰害怕地抖着身子应道。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玩物,可是听她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耻辱。

“起来吧,难得我刚才因为你的琴心情还不错,现在都被你破坏了。”瑾瑜不悦地皱着眉。

于兰匆忙起身,“奴这就给公主再弹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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