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 所想所需(1 / 2)
白日里闲来无事,没得打发时间,我便抱着茶水,又捧了一大堆的瓜果点心,盘坐在竹栏边上观赏湖畔景致,再不然就是去去梵色的书房里摸几本佛书道经翻看。
但是几日之后便乏味了,于是乎在我含蓄且委婉的建议下,梵色总算开窍,打发持清外出去搜刮一些戏本小册啊,野史外传啊,供我闲暇度日。
不才在下的那一把懒骨头根深蒂固,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无聊就想吃,吃饱就想睡,除了每天晨起被梵色拉出去散步之外,几乎是不愿多挪一步路的。
至于梵色,我打量他最近似乎要比以往忙活许多,不时会跟持清凑在一起,俩人私下不知在捣腾什么,经常我午觉前还能见他在旁执笔批阅,醒来就不见人影了,但有一点,他晚膳时肯定会出现陪我吃饭。
我也没问他去干嘛了,照旧该吃吃该喝喝。
毕竟要体谅他身为少年帝君,肩上承受的担子不轻。前些日子不在青丘还好说,现下既然回来了,就一定少不了要应酬,便也贴心儿的没主动去叨扰于他。
这般算来,我跟梵色相处,两人所有互动,都难得地自然融洽。
我这几天特地在内堂的竹栏边沿搞了一美人榻,只要梵色在着,那么多数时候,我不是同他煮茶闲扯话头,便是缩在美人榻上头翻阅本子。
我看书,梵色盘坐在旁边的桌案前处理公文折子。
那般时候,我俩周遭异常静逸,几乎都能感受得到其间空气如何流窜,清风浮动头顶的哪一片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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