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起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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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起名

曾启贤发了怒,曾念芳才收敛不少。

她白着一张脸,泪眼朦胧地望着曾启贤。

曾启贤又怒又惊:“你这么大了,诗书读了不少,礼仪也没少受教,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成家家风严谨,秉持守礼,成老爷子更是名家大儒,门人学子遍布满天下, 受无数敬仰。人人提起成家,哪个不称赞一声清贵之家? 可瞧瞧你,说的这混话!你这般,可不是结亲,是结仇啊!”

“儿女婚事,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告知你,不过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罢了。可你这是什么样儿?”

曾念芳便忍不住小声地抽泣起来。

“父亲又不是不知,那成家不过一个翰林而已,家中兄弟姐妹又多,这,这,这家业,断然轮不到他头上......”

曾启贤头如斗大。

“这事儿哪是这般的衡量?”

“再说,婚姻向来都是要好好经营的, 成三公子那般出彩的人,配你足矣!”

曾启贤面色极是难看:“ 你自己怎样,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往前你在庆宁侯府闹出的那些事儿,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哑子都不知道?”

成家能不计较前事求娶曾念芳,多半有了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正是因为成家仍需要依仗他,靠他将能拉一把成氏子弟,所以只要他一日好好的,无论曾念芳怎么样,成家都不会有人敢看轻她。

从前曾念芳落过水,身子受寒过重,当时大夫便曾隐晦地提过,她以后子嗣艰难。曾启贤可没忘记这一点,因为在给曾念芳议亲时并不曾挑那些高门第的人家。这样无不也有为以后做打算的意思。

就算最后曾念芳无所出,那让成三公子纳妾。再讲孩子抱过来养,也不失为个办法。

他看了许久一直觉得成家不错,门第虽然没有多高,可却也还过得去。尤其是成家还需要人扶持,他的女儿嫁过去,成家也不敢让曾念芳受委屈。

他都为曾念芳设想到了这里,没想到她却完全不承情!

曾启贤又是怒又是失望。

曾启贤提到从前的事儿,曾念芳心里才真正知道怕了。

她抽抽搭搭的,想哭又不敢哭,仿佛受了无数的委屈一般。

曾启贤 恨铁不成钢:“成三公子自己出息,难道还愁前程?莫不说别的, 若他真是我女婿,我怎么会不拉他一把?他年纪轻轻。学问却可以与成老太爷并肩, 年纪轻轻能有这番作为,以后焉是俗辈!?”

曾启贤说的这话颇是在理,曾念芳听着,渐渐地便收了声。

曾启贤心中叹气。

这同是女儿。 怎么这个三女儿眼皮子就这般浅?

可再怎么说,曾念芳也是他女儿,他总不能真的置之而不顾、

定安侯府这边敲定了事,成家那边动作也是快,没多久便托人上门说媒,两家交换了庚帖。

两家这便算是真正定下了亲事。

因为前头隐晦地传出太子要选妃的消息,京城里凡是有适龄女子的人家都在观 。

定安侯府自也不例外。 因为有适龄之女,不少双眼睛都盯着。

因此传出曾家和成家结亲的消息,众人都唏嘘了一番。

无他因,只因为曾尚书给女儿选女婿的目光。

曾尚书膝下三个女儿, 曾换得无数求娶者青眼。旁的不提,光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就能说出好几个。

从前曾尚书嫁大女儿。一度拒绝了清远世家苏家而将女儿嫁到了平平无奇的顾家,这事无不让人匪夷所思。

可后来苏家一倒台,顾家这边嫡次子顾子弦却高中状元。顾家女,即原来的顾嫔更是诞下了龙子,让顾家一跃晋了庆阳侯。短短时日,顾家便举足轻重。

此事一出,世人纷纷赞叹曾尚书高瞻远瞩。

此是一谈。

其二,曾尚书嫁二女儿时也不是一帆风顺,曾一度回绝了从前的余家,甚至是庆宁侯府萧家。这事儿,世人多少都有所耳闻。可后来,瞧瞧人家女儿嫁到了怎样的人家?承国公府许家!庆宁侯府萧家可是说是数一数二不错,可和许家一比,顿时了无颜色。哪怕是后来许家遭了大火,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尤其是如今的庆宁侯府,也不知道怎么地得罪了太子,日子便越发不好多。

于是,这便又成了一桩美谈。

世人都说,曾尚书料事于前。

这一回,曾家和成家的亲事刚传出,世人便将目光盯在来了成家,都在思索成家倒是有何过人之处,怎么便打动了曾尚书将女儿嫁了过去?

一时之间,成家门庭若市。

曾念薇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苦笑不得。

不过,她却是不得不承认,父亲为曾念芳寻的这门亲事极是妥帖的。就以曾念芳的心性,与其将她嫁到高门大户,还不如低嫁,这样一来,就算她闹出 了什么,只要无伤大雅,父亲还能照看她一二。

不是她瞧不起曾念芳,而是这么多年来,她实在将此人看得通透,曾念芳随了其母王雪娥的野心,可却是连王雪娥的三分聪慧都没传到。

定亲礼的时候,曾念薇去了。

成家三公子性子温厚,淳朴守礼,给人的感观还不错。

曾念兰只出现了一下便走了。她现在有六个多月的身子,已经颇为显怀。顾子弦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喝口水都怕她呛到。曾念兰来过,尽到了礼数,他便将人打包了回去。

临走前,他抽出空满脸得意地冲许天柏挤眉弄眼:“嗷嗷,还有四个月,我儿子就出世了呢。”

“哈哈哈哈哈!”顾子弦眉飞色舞。

许天柏则是淡淡地瞥他一眼,不理睬他小人得志的模样。

曾念薇一转头,正好看见两人的互动,她心里暗暗地发笑。

这两人一撞一块儿,总是跟个孩子似的。

可到了晚间,曾念薇便笑不出来了。

许天柏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不得了。她总以为要结束了,可他仍是就像是头不知餍足的狼,不停地冲撞,到最后。曾念薇实在累得不行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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