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暗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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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街区是单曲谷的富人聚居区,与其说是街区不如说是半山别墅区更为准确。明明是午夜时分,一撞气派的连排别墅里却依旧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车辆出出进进显得异常忙碌。

“年寿少爷,这次实在是他臧家欺人太甚,居然使出如此下做阴损的招数来……对了还有他们东胜堂,居然和臧家人狼狈为奸,合起伙来耍手段……”坐在下座第三个位置的九高楼老板老泪纵横,语气间尽是恨意,这次流明商行下属的几家药铺里就属他家损失最大。

“赵老板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啊?什么叫我东胜堂联合外人耍手段,分明是你九高楼眼红我们卖出了天价乌冬王,这才盲目跟风,拼命收购乌冬最终才导致货品积压,怎么反倒怪到我们头上了啊?真要说起来,要不是您大力鼓吹乌冬价格,推波助澜最后导致乌冬供过于求,依我看他臧家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你胡说,分明是你……”

熊年寿被手下一帮商铺老板七嘴八舌的吵得头疼,市场上的乌冬数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他们自己吃不下,导致原本贵重的乌冬贬值,采药人不得不低价抛售以求保本。最后臧家人从中渔利,的确是他们考虑不周,在贪念的驱使下入了臧家人早早买下的圈套。

“好了都别吵了!错已酿成,现如今你们一个个的跑到我面前哭穷跳脚又有什么用?”熊年寿冷哼一声,然后从怀中抽出一封烫金的请柬拍到桌上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这是臧家那位陶先生下午刚差人给咱们发过来的帖子,说是要给咱们赔礼道歉,按照去年的价格从我们流明商行收三百株乌冬,以弥补咱们的损失。”

“才三百株?他们这么一闹,咱们的损失又何止三百株?”九高楼的老板冷哼一声,显然是觉得臧家此举压根就没有多少诚意。

倒是一旁的墨香药铺老板缓言一句说,“行了,赵老板,这往年来臧家过来收的乌冬,多时也不过千株,少时也更是连四百株都不到,这个时候还能用去年的价收购三百株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赵老板我看你还是不要忘了一句老话‘在商言商’呐。”

“是啊,既然已经损失了,这个时候也只有能弥补回来一些是一些吧。”东胜堂的老板叹了口气。

现如今他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如今市面上乌冬的价格还不到去年最高时的一半,臧家能有此举也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不至于说让他们收购回来的乌冬最终都烂在冷库里。

翌日,陶铸果然满脸堆笑,态度恭谦地在单曲最好的饭店御膳房的豪华大包里接待了一肚子火气的熊年寿,当然海东青和傅御强也在,只不过海东青这次不是主陪,主要负责在一旁赔礼道歉,放好姿态。

饭后宾尽主欢,陶铸直接拿了现钱和熊年寿签订合同,虽然场面上是一派祥和欢庆,但傅御强却没有错过熊年寿和海东青对饮时目光中一闪而逝的阴霾。

“我敢肯定,这小子背后肯定要对咱们使什么阴招儿。”傅御强压低声音和海东青咬耳朵。

海东青挑了挑眉,“你不是之前还跟我抱怨日子太无聊,身材都要走样了吗?”

“谁跟你说这个啊,我是说你这是何必啊?现在好人都让那个姓陶的给占了,你凭空给自己吸了一身仇恨不说,还要被那些一根筋,猪脑子误会成没骨气,怕了那个姓熊的,有意思吗?”傅御强皱了皱眉头,之前海东青向陶铸提起臧家应该主动对熊年寿示好,并且以去年的原价收购熊年寿手中的一部分乌冬,以示两家情谊。由此差点引起轩然大波,好在陶铸脑子清醒,力缆狂澜,这才避免了一场好好的庆功宴就地变成鸿门宴。

“宁愿伤了君子也不要开罪小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海东青言下之意就是说那个熊年寿就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小人,一旦得罪了这种人,臧家今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生意场上防不胜防,完全没必要为了一口气给自己找如此的麻烦。

听海东青这么说,傅御强也不好再说什么。海东青的心思他多少也猜得出来,既然是替臧家谋利自然就该做的彻彻底底不留隐患,至于说海东青本人,就算真的开罪了这位熊姓大少,且不说海东青此次离开单曲将来还有没有可能在来单曲,单说这位熊姓少爷身后站着的熊氏宗室也不会真的放任熊年寿做的太过,毕竟海东青和臧五爷之间的暧昧关系还是足以让他们掂量忌惮的。

午后时光,阳光无限好,海东青避开人群将傅御强拐到了人头攒动的大街上。

“知道我叫你出来干什么吗?”海东青一双酒红色的眸子印着斜阳余晖,美的动人心魄。

热恋之中智商不怎么高的傅长官吞了口口水,只觉得只要是海东青肯一直这样牵着他的手,哪怕是刀山火海,共赴地狱他都丝毫没有意见。

“只要是跟着你,上哪儿我都高兴。”傅长官信誓旦旦。

海东青弯起嘴角留给他一抹好看的笑容,压低声音说,“收购乌冬。”

“这个时候?咱们还不赚翻了?”傅御强一听有便宜占,有大钱赚,顿时激动的两眼放光。但是转念一想,傅御强又担心起来了,“你不是说乌冬容易*么,咱们买了回去怎么储藏啊?”

“储藏不是问题。”海东青笑了起来,他可是自带游戏系统金手指的,只要将收购来的乌冬全都存入他的系统背包,就是放上个百八十年,乌冬也能始终保持新鲜。他现在唯独缺的倒是收购乌冬的本金,即便这次由他扰动市场导致乌冬贬值,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市面上一颗乌冬的价格依旧在三千块左右浮动,想要再低几乎不可能。

说话间,海东青和傅御强已经由繁华的富人街区走到了普通中产阶级聚居的苦艾街区外围,此时天气已有回暖的迹象,不远处许多贫民居住的低矮瓦房前已经清理掉了厚重的雪墙,露出原本青灰色剥落了乳胶漆的破败墙体。

“我听说这里有家地下当铺。”海东青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通体清亮的玉石,“待会儿进去把这块玉当了,估计收购乌冬的钱应该就不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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