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出发(1 / 2)
“你,你是海东青!?”王少卿也不算太傻,看着海东青对他态度桀骜张扬,顿时反应了过来。但是即便是海东青又怎么样,他们外人也许不知道,但他还能不晓得吗?在出来之前,他表舅一早就告诉他了,说这个海东青也就是姓氏里顶了个海字的普通人,其实和真正的盐阜海家半点关系也没有,论出身,还不如他这么个旁支下头的表亲呢。
因此王少卿一点也没打算对海东青客气,直接大喇喇地就高声反诘道,“海东青,你算哪根葱,也敢让我回去?我这次过来,可是我表舅亲自点名的,你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本,敢对我呼来喝去的,还让我走?”
“就凭我是家主钦定,够不够资本?就凭此行之中我才是海家真正的这个,”海东青比了比大拇指,低头咳嗽两声,微微扬高声调,“够不够权利?更何况,这次四家联合另辟商道正是海家起的头儿,你身为海家一员不求上进以作表率也就罢了,怎么反倒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女人,又是美酒!?”海东青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王少卿带过来的大卡车边,哗啦一下将覆盖在货物上的厚实雨布掀开,很快一开始还只得在场人士觊觎一角的各色奢侈享乐用品就豁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你……我……这些都是我王家的东西,我……我又没用……没用公共账户里的钱。”王少卿硬着脖颈,被海东青数落的面红耳赤。他过去在东月山谷那边飞扬跋扈惯了,简直少有对手,地位更高的是不屑与他斗,地位稍低的是不好与他斗,地位太低的是不敢与他斗,而像海东青今天这样,直接指着他的鼻子教训,而且还能说会道的,连让他插嘴反击的机会都不给的,王少卿显然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有此一遭。
海东青冷哼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没有挪用辟道公款,你就可以一路吃喝享乐,然后冷眼看着其他家族的人费尽心力,最后再让你来个坐享其成?”海东青状似痛心疾首,跺了跺脚,怒其不争,“更何况你说你没用公款,原本用来装载辟道工具的公车你就可以随便占用了?你看看,你带的这些‘破烂’,不当吃喝,真正到了危急关头,更是不能救命。就你今天的这个行为,说你督办不利都是轻的,我看你呀,根本就是损害海家名声,视他人生命于罔顾!!”
“你……你……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更何况我……我也没准备这么说啊!”王少卿有些心虚地抬眼扫过周围被海东青越骂越响的声音吸引过来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连带着之前嚣张的气焰也偃旗息鼓。
“对,你是没有这么说!你压根就是想直接这么做!”海东青字字句句都拿捏的极好,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其他家族,特别是这些家族此次主事者脸上的表情。很好,他们中已经有人流露出了不满情绪,更有人开始耍小动作,向上面打小报告。毕竟另辟商道这样的大事,但凡还有些脑子的人,就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暗自松了口气,海东青大费周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故意抬出海家的名誉来迫使王少卿这个大麻烦自己滚蛋,然后在一举将海家给的那些人彻彻底底地攥在自己手里,这些人虽然能力不强,但好在还能吃苦,也愿意为钱全心全意地卖命。正所谓蚊子再小也是肉,手上有人总比两手空空来的更有保障。
更何况,海东青缓缓地用余光扫过王少卿带来的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他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寻常,而且刻意伪装成这么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企图,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女人和王少卿这个蠢货一并弄走。他也方便施展手脚,替自己保命。
果不其然,经由海东青这么一闹,很快就听到消息的盐阜海家,迫于其他家族的压力,以及自家族的名声,最终只得不情不愿地一个电话,支走了王少卿。见王少卿被召唤离开,那个女人自然也没有理由多留,她临走前颇有深意地看了海东青一眼,便扭动着水蛇腰,追随王少卿而去。
这尚未踏入真正的雪原,就有幸受邀欣赏了一出海东青自导自演的大戏,傅御强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简直好极了。他远远地看着海东青熟门熟路地接替王少卿,在另外一名海家老仆的帮助下清点人数,然后进行重新分配,最后在一拱手,送走了那名只是过来送行的老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而且紧凑快速,几乎没有多费什么时间,便打点好了一切,甚至还趁着时间富余,向久等了的其他家族负责人赔礼道歉。
如此周到细致,连自诩长袖善舞的傅御强都甘拜下风。
小花儿----小花儿----小花儿----小花儿----小花儿----小花儿----小花儿----小花儿----
上午十点,队伍正式离开长信门,走出山谷。由于王少卿临走时,借口说其中一架雪爬犁是他个人所有,因此出发的时候海东青这边就只剩下三架雪爬犁,一架载人,两架载货,另外除却拉爬犁的十头雪牛,其余也就剩下七头供人乘骑的雪鹿,因此傅御强干脆借此主动向海东青发出邀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