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有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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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本来是在实施计划,有什么贱不贱的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不对的。

她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想法甩出去。

许久,院子里终于停歇下来。

许是哭累了,她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念念拢着衣服站在院中间,看着站在耳室门口的红衣男子。

他沉默的站着,似乎在透过黑暗而狭窄的屋子看着里面熟睡的人。

他们在外面这么激烈,她却睡得那么沉,仿佛没有一丝苦恼,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博文结婚的前夜,她曾躲在苏州小巷那个破落的小屋里哭泣,如今,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她却可以睡得这么沉。

其实早就知道她无情了,不只是现在而已,是他太傻了。

他站了一会儿,忽然举步走进去。

念念一颗心快跳出嗓子眼,她惴惴不安地走了两步,却见他已经走出来,关上小屋。

屋里的光线更暗,原来他只是进去替她关了窗子。

秋末初冬的风已经凉了,这个举动让念念难过。

她迎上去,说道:“你看到了吗夫君?不过是这样的结果。我早就说了……”

江阔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兀自走了两步,忽然又站住了。

夜空里传来他低沉的迷人嗓音。

“不要惹她。”

念念站在原地,嘴唇哆嗦起来。

那男子伟岸得张狂的大红色身影,在她面前总是权威,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可在那人面前,却是如此的卑微。

连关怀和维护也不敢让她知道的那种卑微。

明明喜欢,却要拼命掩盖的那种卑微。

多么可怜。

夫君可怜。

自己也可怜。

她忽然想到寒玉对她说的那句,“敬请夫人一试。”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和笃定的眼神犹在眼前。

这一刻,她忽然理解了寒玉的笃定,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吃定了夫君不会对她怎么样。即使夫君知道了一切也不会怎么样。

你看,现在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夫君啊,为何你在我眼里是尊贵如神,在别人眼里却卑微如斯?可为何你却总是拽着这让你卑微的东西怎么也不放?

你本应该除去她以绝后患,怎么反倒警告我不许惹她?

她兀自这样想着,心碎了一地。

他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却是带了危险而不容拒绝的意味。

“你听到没有?”

她擦了擦泪,笑着说,“知道了。”

耳室。

沉睡中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像是有人在吻她。

寒玉心里一动,睁开眼睛……然后对上了一张猫脸。

让人失望的猫脸。

小家伙瞪着两只绿眼睛看着她,亲昵地凑上来,又在她脸上磨蹭了一下,长长的胡子刮在脸上,痒痒的。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撑起身子坐起来,将小家伙抱起来,嘴里说道:“你这只小脏猫,竟然爬到我床上来。”

小家伙委屈的看着她,低低的喵呜了一声,好像在说自己不是小脏猫。

她被这模样惹得笑起来,捋了捋它的毛,将没吃的晚饭给了它一些,这家伙竟然不吃!

她只得将它重新抱起来,让它舒服的躺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伸手在它耳朵里摸了一下,果然有个纸条。

临渊回来了?

没错,都已经十多天了。

这么多天没有临渊的日子,如今想来,竟觉得十分孤独。

尤其想到睡前在院子里的一幕,委屈的情绪重新涌上心头,竟然想哭了。

她没有点灯,小心翼翼地出了江岩轩。

落雨阁。

已经长了青苔的古老木门,在黑暗里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开了门,满院子秋菊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她顺着小道一直走。

小道的尽头果然站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这是那日别后第一次看到临渊。

他站在夜色里,显然也看到了她,但是他没动,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看她。

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里,哽咽起来。

他身体一僵,许久,没有说话。

寒玉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临渊的神色复杂,没有平时的微笑。

她放开他,问道:“临渊,你怎么了?”

他看了她一阵,背过身去,淡淡问道:“怎么,离你的计谋还有多远?”

她一时难过起来,低头说道:“他还是不肯信我……他怀疑我跟博文联合起来害他。”

临渊没说话。

夜色里传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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