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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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乔立刻说:“这不是胡闹么!大师兄说了他不会结道侣的!”

辛一徒却一副神棍样摇头:“师尊的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师尊说的是‘现下没这个打算’,可是那个‘现下’已经过去了啊!”

这番歪理把夏小乔说的一怔,她呆了片刻,又争辩说:“大师兄说的是结元婴前,你不要曲解他的话。再说了,咱们四大主峰峰主哪一个结道侣了?哪一个不是一心一意修行?”

“可是师尊现下还不是紫霞峰峰主。”

这话就不对劲了,夏小乔忙说:“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读过《四极述略》,从四极宫创立至今,四极宫四大主峰峰主就从无一个结道侣的,四极宫门内结道侣的修士本就极少,像大师兄这样一心追求大道的,怎么可能这时候想要结道侣?”

辛一徒看她急得脸都有点红,便笑道:“师叔说的是,我一时口快没过脑子,反正就咱们私下聊聊,不当紧。”他说着拿出庄主给的罗盘,看指针辨明方向,“看来这里是没有另一个传送阵了,走吧,从这出去。”

夏小乔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默默跟着辛一徒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问:“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哪句?师叔,倚梅山庄这罗盘做的有点意思,听说倚梅山庄祖传的擅望气观星……”

夏小乔没心情听他闲扯,直接问:“你说大师兄还不是紫霞峰峰主,总像是若有所指,这是你一个弟子该说的话吗?将师尊和大师兄置于何地?”

辛一徒只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夏小乔一脸无辜:“弟子只是顺着师叔的话随口一说,您还真当真么?弟子说句发自肺腑的话,反正这儿只有咱们两个,要弟子说,已经做了四极宫嫡系弟子,谁还真的非要做峰主不成?每日再不管事,也有诸多事务堆上门来不得不理。师尊资质天分都高,又出身名门,从小修习各样功法法门,到二百岁才修成金丹——虽在外界来说已算天才,可在四极宫内到底已有些迟了,还不是被琐事耽搁的?”

他东拉西扯的,夏小乔一直皱眉认真思索其间联系,才大概懂了:“你是说,你觉得师尊和大师兄都不在意峰主之位,你自己也不在意,刚刚……”不对啊,“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大师兄虽不在意,程庄主却希望他能做峰主,心下着急,就想拉拢琴韵楼支持大师兄?”

“我什么都没说啊!”辛一徒摆手摇头,“师叔你想的太多了,我的意思是,这峰主之位也没您想的那么重,我随口一说,您随便一听,过去了就完了。”

他说完就转头继续走,夏小乔却没法说不想就不想了。琴韵楼在修真界算不上大派,门下弟子约数百人众,还不如赤泽峰一脉的弟子多,但琴韵楼却是实实在在的名门,祖师绿绮上仙还曾受过颜素上仙点拨,所以与四极宫一向有些香火情。

绿绮上仙是修真界唯一以乐曲五音修成上仙、渡劫飞升的奇才,门下弟子也各有奇绝本领,修真界从无人敢小觑,如果程庄主想给大师兄拉一强援,琴韵楼楼主的亲传弟子,确实不失为上佳之选。

可是大师兄需要吗?他是师尊座下大弟子,替师尊处理峰内事务也有许多年了,甚至代师传功,教导下面的师妹师弟,紫霞峰下一任峰主是谁,根本毫无悬念,程庄主又何必如此?

就算再等不及,只要师尊不提退位让贤,难道他们还能联合琴韵楼逼迫师尊不成?那成什么事了?别说四极宫不会理会外部的压力影响,也不用说琴韵楼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便是大师兄也绝不会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的!否则大师兄成什么人了?

她一个小丫头都能想通的道理,程庄主这样的人不可能想不通,那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或者根本只是辛一徒听来的消息是假的?大师兄只是纯粹帮忙待客罢了,顺便结识一些道友,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嘛!

想到这里,夏小乔不由瞪了辛一徒一眼,气呼呼的说:“你以后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别告诉我了。跟你慕师叔讲去!”

“……慕师叔瞪我一眼我就结冰了,还怎么讲啊?”辛一徒一脸委屈。

“那就憋着!难道你在乾辰洞就有人可以讲这些么?”

“所以您小师侄我都憋了八年了,您就勉为其难听一听呗!”

夏小乔没好气的说:“年纪都有我两倍还多,还好意思跟我装可怜?小师侄?程均说他是小师侄,我还能听一听,你就算了吧!”

“哎,对了,说到程均师弟,师叔你到了倚梅山庄,就没好奇他跟倚梅山庄是不是有关系?”

夏小乔吸取教训:“我什么也不好奇!快点走。”

辛一徒只得加快脚步,嘴里却仍念念有词:“程师弟比师叔早到紫霞峰一年多,并不是通过开山门遴选、而是师尊自己收的弟子,弟子当初听说他姓程,就以为他是倚梅山庄程家族人,直到这次来了山庄,才知道并不是。师叔不想知道程师弟的来历吗?”

“不想。”夏小乔斩钉截铁。

“那我自己告诉你吧,程师弟是师尊的生母箫如仙子救下的孤儿,因不知其姓名,就自己给取了名字叫程均。程师弟跟在箫如仙子身边几年,后来箫如仙子有事要办,就把他托给一位旧识带到了浔州城,让他拜在了师尊门下。”

夏小乔:“……你知道我新近跟你师尊学了个法诀,是能叫人闭口不言的么?而且我没记住要怎么解开。”

辛一徒终于乖乖闭上嘴,直到走出树林,找到回去的路,远远看到小院时,才惊呼一声:“师叔你看!”

夏小乔已经看见了,小院上方一道直直的黑色烟柱,看方向正是慕元廷所居的东面厢房,而她自己住的小楼房顶赫然挂着半边椅子。

“都怪你。”她喃喃出声,“干嘛要说什么一直没出事太奇怪了!现在出事了吧!你这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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