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以大欺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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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别苑,茶茶陪着孟家二老还没有睡觉,看见沙璃他们回来了,长舒了一口气,连说你们平安回来了就好。沙璃正想着怎么向二老解释孟临的事情,洛玉湮直接点了他们三个人的睡穴。

“没时间在这里解释了。皇帝如果发现孟临走了,必定派人追查孟家二老的下落,先带他们离开都城。”

洛玉湮向楼清霄借来折扇,铺开扇面后变成了可容六人盘坐的大小,看来这扇子也是好东西。将昏睡的三人扶上扇子,六个人立即奔向源河河畔。

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是来到了河边,洛玉湮和楼清霄说了几句话就御剑离开了。楼清霄掐个法诀,面前的空气一阵波动后,形成个圆形镜面,御剑的洛玉湮出现在了其中。

“这是千里眼。用他可以看到玉湮的状况,我们就在这边等着吧。”楼清霄盘腿坐在地上,开始专心运转法诀维持千里眼。

沙璃坐在楼清霄身旁,盯着千里眼中洛玉湮的身影。洛玉湮大病初愈,身体还是很虚弱,从他御剑的速度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时候他只身犯险沙璃不担心才是假的。

“我要是更厉害些就好了。”沙璃喃喃自语。

“不,你应该说,‘我以后不再惹麻烦就好了’。”楼清霄欠扁的说道。

没多久洛玉湮就在一处空地处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出来曾经在石亭里弹的那把古琴,坐在草地上独自抚琴。伴着悠远沧桑的琴声,洛玉湮轻声吟诵。

“箫鼓起兮老鹤归,长歌送兮音无回。叹芳华兮时不待,逐流月兮云徘徊。萧萧兮,杳杳兮,但闻遍野衰草泣。冥冥兮,浩浩兮,余心悲兮何所期。”

天地间的壮美都不及他这一瞬的韶华,苍凉空寂的意境中透着莫名的悲伤。沙璃觉得心中有些痛,双手抱紧了肩膀,将脸埋在其中,楼清霄眉头轻蹙,眼神也哀寂得很。

嘈杂的声音打破了这种空幽,楚茨带着孟临跌落在洛玉湮的不远处,紧跟而来的是鼎剑门的人,为首的还是那个锦元,气势汹汹,来意不善。他们见到洛玉湮在此抚琴,也不敢贸然前往,就与楚茨对峙起来。

洛玉湮指尖未停,开口问道:“何事扰人清幽?”

“原来是山门的二公子,今日竟然如此有雅兴,对月抚琴,美哉妙哉。”锦元出面,“鼎剑门正在追捕背叛师门的逆徒,打扰了二公子还请见谅。”

“哦?你说的逆徒可是这两位?”洛玉湮抬眼扫了下楚茨和孟临。

孟临还是那身白色囚服,他半搂着受伤的楚茨,立刻说道:“这位公子,我本是朝廷官员,受奸人诬陷入狱,我娘子不忍心我被陷害至死,才贸然劫狱,与什么鼎剑门没有任何瓜葛。”

“胡说!”锦元眉毛倒竖,“那贱女人本就是我鼎剑门中弟子,今日她为了救你盗取了我门派仙器,怎会没有瓜葛!”

“那仙器不是在你身上吗?”楚茨指向锦元的腰带,一只毛笔悬挂在那里。

“这是我刚刚从你那里拿回来的!”锦元没想到自己被这样反咬一口,“二公子,这是我门派内部的事情,怎么你也要管吗?”锦元握紧仙剑,剑尖直逼洛玉湮。洛玉湮没当回事,琴音未断,头也未抬。

楚茨勉强直起身,冷笑:“我已经不是鼎剑门的人了。鼎剑门给我的所有,今日我楚茨全还回去,从此两不相欠。”楚茨运行法诀,双手交叉覆上胸口,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在衣襟处染上片片梅花。

“楚茨!楚茨!”孟临大惊,紧紧抱着她,泪水模糊了眼前,也滴在了楚茨的脸上,楚茨虚弱的抬起手,轻轻的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没事了,我们会没事的。”

倔强的楚茨自废了修为,震伤了心脉,恐怕以后再也无法成为修者了。

鼎剑门的人也没想到楚茨会这样,好多人不忍心再看,纷纷别过脸去。

“锦元监事,这位姑娘已经自废修为,再也不能修炼了,贵门的仙器也未曾丢失,你何不成全这对苦命鸳鸯。”洛玉湮心中慨叹,他也没想到楚茨竟会如此决绝。

锦元一咬牙,又上前一步:“师门有令,锦元得罪了。”

剑气扑面而来,以一化二,以二化四,短短时间内铺天盖地的剑意冲向洛玉湮面门,其他鼎剑门弟子得到锦元的命令,向孟临和楚茨逼了过去。锦元一开始就用杀招,看来是想拖住洛玉湮,好抓住楚茨。

洛玉湮仙剑出鞘,剑芒暴涨,他并没有对上剑意,而是护住了孟临和楚茨。就在锦元的剑气逼近洛玉湮的时候,一声怒喝突然响起。

“滚!”

锦元被震得虎口发麻,居然握不住剑了,漫天的剑气也散了。

粉衣女子扛着重剑站在了洛玉湮的身前。“滚远点!”何伶渊重剑出鞘横扫而过,快要接近楚茨的鼎剑门弟子被剑风扇了回去。

“你是谁?!竟然插手鼎剑门的事!”锦元怒气冲冲。

“哼,小小的鼎剑门如今也敢欺辱到我山门头上来了?!”何伶渊把剑插入土中,“听着,你姑奶奶我山门何伶渊,你师父见了我也得称一声何真人。”

锦元深知她修为高深,不敢硬碰,只好说道:“我鼎剑门无意与山门相抗,何真人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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