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救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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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袍道:“现在没事了,和你们走了这么长的路,我的血脉已经开始疏通,不再麻痹了,我也可以大步的走路了。”

公孙雯高兴道:“这样就更好,事不宜迟,那我们就行动吧。”

他们藏身之地也就是宏大镖局的大师兄搜寻了两遍的地方。只不过,目标错位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于公孙雯他们来说,其实危险就是一步之遥。

下了山峰后,他们又不能即刻出去,只好呆在山洞内等待时间的飘逸,是凶是吉就看时间来决断。

雨露想想事情的经过,觉得这个老伯很可疑,于是将公孙雯叫到了一边,然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轻声说道:“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的快点离开这个人才是。”

公孙雯对雨露的表现不解,觉得她的话话中有话。问道:“什么意思?”

“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秘密,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听后雨露的话,公孙雯觉得有道理。是呀,我们现在应该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了,但是想了好久,决定还是不问了,因为问了,他也不会一五一十的说出。如若不知道他的秘密也好,这样就不会惹祸上身了。再说了,即使是坏人,就凭我们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也不会恩将仇报的。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开心说道:“是好人是坏人,这个问题对我们而言毫无危险。理由一:如果是好人,那我们一切顺其自然,还可以多交一个朋友;理由二:即使他是坏人,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对他来说是救命之恩,所以,你不必担心。”

“看他打扮应该不是中原人。”

“至于他是什么人,我们不要过问,只要他为人行的端就好。”

天终于黑了。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忽然多一颗,接着又少一颗,偶尔还有流星划过。

雨露和公孙雯来到山洞口看着美丽的天空。

雨露道:“今夜天空没有云彩,好美呀。”公孙雯道:“是呀,每到夜晚,我就会想起我娘。”雨露道:“小姐,求求你,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吧。”公孙雯道:“我没事,我只是想到和娘一起看星星的时光。”雨露道:“这就好。”

公孙雯和雨露在山洞外所说的话,都被蓝袍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她们是女扮男装,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于是轻轻的长叹了一口气。

雨露见公孙雯不高兴,想到赶快把小姐带进山洞,不然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小姐,夜深了,我们进去休息吧。”

公孙雯点点头道:“也好。”

来到山洞,蓝袍慈祥的注视着她们。

公孙雯道:“大伯,你还没有休息吗?这么晚了。”

蓝袍道:“你们先歇着,我还没有睡意,我在呆会。”

公孙雯和雨露毫无警惕的美美的睡了一觉。

天渐渐的亮了。蓝袍慢慢的将疼痛的身躯移动了一下,觉得比昨天好多了,没有那么疼了。但是当他站起的时候,他觉得他的神经十分疼痛,好像就要倒下似的。硬撑着站了一会,神经开始放松了,不再难受。现在只有脚脖子还是酸麻,只好用手好好给自己捏捏。

公孙雯此时也醒了,但没有爬起来。

蓝袍见两个姑娘醒了,于是走了过来,他想迫切知道他的三弟的下落。

见到一瘸一拐的蓝袍向自己走过来,心中有些恐惧,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蓝袍哑着声音道:“你不要怕,我是有事情想知道。”公孙雯道:“请说。”蓝袍道:“你们见过我三弟没有?”

公孙雯犹豫道:“他是什么样子?”

蓝袍道:“他身穿黄色长袍。”

雨露奥了一声道:“就是那个摔得不成样子,血淋淋的尸体吗?”

听到这个消息后,蓝袍发急道:“他在哪里??”

雨露道:“当然在我们救你的地方了。”

蓝袍道:“那我们这就去。”

公孙雯没法阻拦蓝袍的决定,只好跟随蓝袍到了事发地点。

来到一个被草遮盖的地方,雨露拨开草后,出现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看后衣着打扮,蓝袍确定了此尸就是他的三弟,顿时痛苦不止。因为他的大意决定,断送了他的两位好弟弟。

哭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如果看清楚树林前面的石碑,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公孙雯来到蓝袍身边道:“人死不能复生,大伯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雨露道:“大伯,你说他们的死与你有关,这话从何说起。”

蓝袍叹口气道:“不瞒你们说,之前我们曾考察过山上的树林,在进入树林的边缘我们看到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写了什么,我们没有去看,以为是哪个人的墓碑。我们走进树林的中央处就没有往前再走了,因为树林里面的树木整整齐齐,一排一排的井然有序,至此,我们一眼没有望穿尽头,所以我们以为这个树林相当大,是个逃生所选的好地方。这就是导致我们没有继续往前走的缘故,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尽然给我们带来了致命的机会。”

公孙雯道:“这么说来,的确是你们疏忽大意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石碑的事的?”

蓝袍道:“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跑过来一个拿着火把的人,他见我们无路可走,嬉笑说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狂进来,你真是个高手啊。哈哈哈。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树林旁边有一石碑,清清楚楚写着,树林前面是悬崖,此路不通。这个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们走上了绝路。那人又说,石碑上面还写着,南面是通往上京的大路,畅通无阻。可惜呀,你们选错了路。我一气之下将他用石子打晕了。”

公孙雯道:“原来是这样,但现在你也不要太自责、太伤心了。”雨露道:“对对对,现在应该是要面对事实的时候了,你应该养精蓄锐,把身体养好才是第一位,否则,你怎么给他们报仇啊?如果连你都出事了,那个时候啊,你就彻底没有机会为你的两个好兄弟报仇雪恨了,到头来,你们三兄弟就死的一文不值了。”

蓝袍听到她们的话虽然觉得不是那么舒服,又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是事实。于是抹去脸上的泪珠说道:“三弟你就放心的安息吧,大哥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然后他到了小溪旁边将自己的脸洗干净后,然后,双手齐并形成一个手瓢,用手捧了一手水给黄袍洗干净了脸说道:“三弟,你就放心的去吧。”

看到感人又伤心的一幕,公孙雯起身准备挖一个坑将黄袍葬了,让蓝袍拦阻说道:“我们大漠,人死是天葬的习俗,身上每一处都要抛出,也就是奉献出去喂了飞禽走兽,这样,才显得庄严,世间没白走一遭。”

公孙雯脑中有好些个问题,没有问,因为现在不是时候,就算老伯肯说,事情也得不到该有的结局,还是等老伯心情好一点再找机会。

他们又回到了山洞,山洞里面依然是那么安静。

雨露拿出所带的干粮给了公孙雯,公孙雯示意先给老伯吃。雨露来到蓝袍面前道:“老伯,给你干粮吃,只是现在我们不能出去觅食了,你就将就一下,待出了山洞,我给你买好吃的大盘鸡给你吃。”

蓝袍看看干粮不想吃,因为他整个胃里全装着仇恨的种子,看到干粮,他的胃开始咕噜咕噜想开了。

听到咕噜声音后,雨露安慰道:“大伯,人以食为天,所以呢,人不能离开干粮,吃一个吧。”

蓝袍叹口气,接过了干粮,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蓝袍自语着走出了山洞。

看着满天星斗的他,此刻又想起了两个弟弟和自己快乐的日子。不知有多少个日子是度过这样宁静的夜晚,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子,三兄弟齐头并进抓野兔、捉山鸡、捻山羊,一起烤着吃。不知有多少个日子是遇上危险的一幕,然而都是那么的神智泰然、漫不经心的一起解决,那种情景是多么的同心协力、共度难关。那时的一幕一幕全部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突然间,二弟三弟血淋淋的向他走来,似乎在指责他,不为他们报仇。他要解释,但是他的二弟和三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消失了。他不由得又流下了泪水,心中的酸痛谁知晓。

这个时候,公孙雯来到蓝袍身榜说道:“老伯,你没事吧?夜深了,快进来,不然你会着凉的。”蓝袍擦下泪水道:“我这就进去。”

来到山洞,蓝袍谢道:“多谢两位小姐救命之恩。”

听到小姐两字,公孙雯的心跳加快了,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太厉害了,自己经过多么严格的精心打扮后才出门的,如今,他一眼就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天哪,太厉害了。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蓝袍见公孙雯向后退,可能是自己太突然了,好像吓到了两位姑娘,忙抬手示意道:“两位姑娘,不要害怕,也许是我的唐突让两位感到惊讶,对不起。其实,你们昨天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不必惊慌。”

公孙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的眼睛厉害,让我们的乔装打扮也无所遁形呢。”

雨露奇怪问道:“不对呀,我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小,你都能听得到?”

蓝袍道:“你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对我来说已经够大了。”

雨露瞠目结舌道:“这么厉害。”

蓝袍道:“等有一日你们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两位小姐的尊姓大名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乌拿须托。”

公孙雯道:“我叫公孙雯,她是我的好姐妹,雨露。”

蓝袍道:“公孙姑娘的名字好记,我这就记住你们俩个了。”

公孙雯认真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它一直在我心中多时了,不知道老伯能否告知?”

蓝袍道:“公孙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来就是,我定会一一解答。”

公孙雯问道:“大伯,你们是大漠人,不知道来中原是为了什么事?”

蓝袍看看公孙雯,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在三年前,我们奉大王之命来到中原找一件奇珍异宝的。”雨露接言道:“我知道了,你们是来我中原盗宝贝的。”

蓝袍道:“雨露姑娘误解了。”

公孙雯道:“那,是什么宝贝?必须来中原一趟。”

蓝袍道:“三年前,大王的女儿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得到消息说,只有中原有一种神奇的药草,也就是被人称之为樱桃荷叶草才能治好公主的病。”

雨露惊讶道:“樱桃荷叶草?”

蓝袍道:“不错,此草性寒而烈,有抗病毒之功效。”

公孙雯问道:“按你这么说,天下之大,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蓝袍道:“姑娘说的对,别无它法。对了,你应该就是公孙常胜的女儿吧?”

公孙雯奇怪问道:“大伯你真厉害,这个你也知道?”

蓝袍道:“那是当然了,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个路过的问题,不必挂在心上。”

公孙雯道:“没想到大伯还很谦虚。对了,你家公主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非得此草不可。”

蓝袍道:“当日,公主在花园散步,突然就晕倒了。第二日,皮肤就开始慢慢的紧绷起来,接着一片青一片紫的,再几日后,整个人的皮肤就是,一个疙瘩连着一个疙瘩起来,起起伏伏,循环不断,并且全身发痒,痒的让人揪心的难受。大王让我们找来大漠最好的大夫给公主看病,但是无济于事。于是我们只得来到中原,找一个能解天下奇毒的人。他的名字没有人知晓,我们只知道江湖给他的称号神其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他。我们对他说了病情症状后,他给的答案也是樱桃荷叶草才能治疗其病。于是我们询问这草的位置,他告诉我们说,在长白山内或许有,但其草极其稀有,你们去未必找得到。就此,我们哥三不信这个邪,来到长白山寻找了半月有余就是没有发现樱桃荷叶草的蛛丝马迹,我们只好回去复命。大王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后听大巫师建议,摆堂做法,为公主驱邪祈福。再后来,我们只能听到公主痛苦哭泣终日。无奈,大王张榜告示,只要能治好公主之病的能人乔士,愿满足三个条件。果然,过了三日,来了一人,此人是个江湖郎中。待他给公主诊病后,我们才知,这不是什么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什么毒呀?”雨露早已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中了一个叫蟎犬蛇的毒,此蛇长年累月不出洞,只有五十年才爬出洞外一次,所以其毒深寒,但它的毒液却是燠热状态。这个郎中给出的药方也是樱桃荷叶草,不过还有一药方,那就是雪山鸡,天山雪莲,还有百年牛蛙。雪山鸡,天山雪莲,我们都找到了,就差百年牛蛙没有找到。由于我们不知道百年牛蛙的特征习性,找了好百只蛙都不是所需要的。无奈,求得郎中告诉了牛蛙的样子。

头形三角,身躯极短,四肢粗长,身上颜色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一跃十米,医学称虎蛙。此蛇与此蛙相生相克,自然都会找到对方吸取灵气。公主的伤情就是几日之内,我想它们应该闻到相互的气息了,说不定已经在一起搏斗了。

于是我们大批人马齐头共进,兵分四路,四个方向寻找,终于在离我们这一百多里的地方找到了它们其中的一个,就是虎蛙。他的腿部严重受伤,显然是刚刚经过搏斗。此蛙足有二十斤,爬在原处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什么。果然,我们看到在三米处的地方,有一条蛇,足有婴儿腿骨般大小,它立着身子,正注视着虎蛙。蛇的形状跟郎中描述的相当一致,我们确定后大快人心。借着它们相互搏斗的机会,我们小心翼翼的将他们轻而易举的抓捕了。

我们将蛇和虎蛙带回来交给了郎中,算是完成了任务。

郎中看后叹口气说,此虎蛙已被毒蛇所伤,现在还不能用来给公主吸毒。蟎犬蛇现在还没有死去,它只是太累了。你们是幸运的,要是在它正常状态下,你们不可能将其轻易抓获。好了,将其封在蛇匡内,不然待它醒来,我们就不好收拾它了。

我说没有那么夸张吧。郎中说,它的力气无比大,跳跃一次近十几米,而且还具备远距离喷射毒液的能力。如果我分析的不错,按公主病情来看,她就是被蔓犬蛇远距离攻击到了。幸亏有虎蛙的干扰,毒液不是专攻击公主,所以毒液只是有几点沾到了她的手臂,不然,公主早已危亦。

大王着急问,现在可有几成的把握?

郎中说道,公主的命不用堪忧,只不过,完全解去此毒,还需一段时日。

公孙雯关心的问道:“你家公主病情以后怎么样?好了吧。”

蓝袍摇头道:“毒是解了,但由于中毒时间过长,以至毒性已入经脉,留下了遗憾。罢了,不说这事了。其实,这件事不是让我们来中原的真正目的。”

雨露接言道:“原来还有其他的事情,大伯,你们不会来中原打劫的吧?”

公孙雯示意雨露说话不要直来直往,道:“雨露,别胡说,我看大伯他的为人,不会做这倭寇之事的。”

蓝袍道:“我们三兄弟孑然一身,一向光明磊落,所以不会去考虑那些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这次来中原,就是找宏大镖局的镖头鹿会空比武的。由于我们技不如人,三比一,还打成了平手,于是约定二十日为限,再比一场定输赢。为了赢得这场胜利,我们东奔西走,挖空心思的想计策,但是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身中毒丸受制于人。也因此,我们这次夜探宏大镖局的直接失利原因,就是和这个毒有关系,因为我们无法释放出全身的力气,此而遭撵杀。”

公孙雯难过道:“大伯,希望你以后放下恩怨,不要在一味的想着报仇了,因为,我听我爹说起过这个鹿会空,此人也是在江湖上极有名望之辈,所以也算是武林一对一的顶尖高手,大伯,你要是找他报仇,我想你一定会吃亏的。”

蓝袍听到这个鹿会空的名字就愤怒,说道:“公孙姑娘的好意我知道了,我会有分寸的。不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公孙雯道:“既然大伯主意已定,小女子就不在多言,只是希望大伯平平安安就好。”

蓝袍道:“多谢公孙姑娘关心。事已至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公孙雯问道:“不知大伯何处去?”

蓝袍叹口气道:“为今之计,我可能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公孙雯道:“我们两人一时也是无处可去,不如我们同行。”

蓝袍道:“好吧,多一个人多份照顾,走吧。”

白衣郎君祭拜张生后,就赶往天山,希望能在六门约开会期间赶到,希望得到关于义父宝贵的消息。但在路途中,他又被一些事给拦下了。在路上,有一对人,足有七八个,跌跌撞撞的,好像被人打伤了,因此,他的侠义之志再次萌生,准备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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