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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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最受欢迎的冰淇淋果然还是香草口味的

虽然盛夏正在悄悄地溜走,但是最后的那几只蝉还是那么地聒噪,当然,蝉鸣还是掩盖不了沿街叫卖的冰淇淋车的声音……

我摊开的作文本上只写着这么一句话。

那天晚上从废墟赶回来后,不知是因为晚上着了凉,还是晚上没睡安稳踢了被子,反正我华丽丽地感冒了,而且我向来是不那么容易感冒的体质,所以一病倒就有卧床不起地倾向。

妈妈见我昏昏沉沉地赖床不起,赶紧给我量了体温:104度,算得上高烧了。

彼得当即给我请了假,我卷在被子里听了卡琳娜老师隔着手机捎来的问候。

虽然并不是很喜欢上课,但相比浑身无力加头晕眼花,我还是更喜欢坐在教室里神游。

当天妈妈和彼得都请假了,中午我就被喊来的医生挂了点滴。

医生:“喉咙疼吗?”

我沙哑着嗓子:“有点。”

“啊——嗯,扁桃体发炎了,我开点消炎药吃着,在输两天液,看看能不能退烧。”

彼得在一旁听着,赶紧问了一句:“医生,那他有什么不能吃吗?”

“上火的都不能吃。薯片、鸡翅……反正越清淡越好。”

我就这样绝望地看着彼得把我的零食都搬出去分给了萨姆他们,妈妈不仅没有阻拦,还说出了相当可怕的话:“艾伦,别看了,这几天你禁止吃零食——包括布丁。”

我含恨吃了两天的病号餐,感冒却完全没有好的迹象,第三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喉咙痛得不行,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给我输液的医生让我张大嘴检查了一下咽喉,脸色比较难看:“扁桃体化脓了,只能吃流质食品了。”

我艰难地咳嗽了一下,顿时疼得喘气弯腰,最后只吐出一点浓痰。

彼得皱着眉:“不能割了吗?”

医生摇头:“不能,他现在化脓很严重,如果要割的话必须把化脓部分刮干净,恐怕病人受不了。”

结果就是又给我开了左氧沙星并且接着输液,一输就是一个礼拜。

我病倒的期间神盾的航母修好了,萨姆他们也就搬了出去,似乎本来他们还要办一个离别派对,但我卧病在床,彼得每天忙忙碌碌的,他们也就安静地带着我的零食走了。

他们来告别的时候我还完全不能说话,只能虚弱地龇牙咧嘴。

完全不能说话的我用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喉咙:咽喉处殷红肿大,食道完全被化脓部分堵塞了。这带来的不止是难熬的疼痛和咳嗽,更让我的进食成了问题——我连流质食物也难以咽下,已经接近一周没有吃东西了。

彼得忧心忡忡地熬了牛奶麦片来喂我,我好不容易吃下了半碗,结果一个反胃又全部吐了出来。暴躁的彼得又拉来了医生——我现在已经完全怀疑这是个庸医了——他一本正经地给我又开了两种药,并且开始给我挂葡萄糖。

我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等着彼得来喂我喝汤,床头挂着两三瓶药水,浑身无力,大脑空白,感觉自己像个癌症病人。

最让我委屈的是,在我严重怀疑自己再也不能吃到好吃的食物的同时,其他人还能够淡定自若地吃着香煎培根和黑椒牛排。

彼得首当其冲地面对着我的怨念:“我要吃蛋挞。”

彼得严阵以待:“不可以,你才刚刚好一点。”

“我要吃。”

“张嘴!”

我下意识地张嘴,彼得捏住我下巴看了看,满面愁容:“还没消肿……你不能吃蛋挞、热狗或者任何其他食物。”

我幽怨地看着彼得,半天,他终于缓了缓语气:“我去给你熬土豆浓汤。”

土豆浓汤并不能拯救我思念着小牛排的心情,但是彼得异常地有原则,他没收了我藏在各个角落的零食,并且收买了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不让任何“违禁食物”出现在我的周围——连厨房都每天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没有体力跟彼得发火,而且理智上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好起来。

彼得是个乖巧的侄子,他越过妈妈承担了照顾我的大多数责任,甚至每天在我的卧室打地铺以防我有不时之需,要知道喉咙堵塞的我现在每天入睡都会不由自主地打呼噜!

等到稍微能正常说话的时候,梅拉和尼克终于得到了彼得的同意来探望我了。

我盯着两手空空进来的两个人,直到尼克摊手耸肩:“你哥把我们带来的东西都拿走搜查了。”

我冷漠地躺了回去。

尼克嘿嘿地笑着在我床边坐下来:“艾丽,要保持好心情啊,要知道分娩后的这段时期最关键了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尼克的小喉咙掐在了手里,瘦弱的化学天才连我一个病号都打不过,只能伸手摸了一张餐巾纸摇晃着表示“举白旗”投降。

我放开尼克,哑着嗓子抱怨:“老子已经一礼拜没吃上东西了。”

尼克看了看我的肚子:“那你肠道现在挺干净的啊。”

我冷哼:“呵呵,我这些天连尿尿都全是药水味。”

我跟尼克就排泄问题吐槽了几句后,终于注意到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梅拉。

她今天居然又穿上了哥特少女风的裙子,卷发用发箍稍微拢住,露出一张干净乖巧的小脸,活像个漂亮人偶。

我咳嗽了一下:“hit-girl,怎么又改风格了?”

梅拉似乎僵了一下,我拍了拍床头示意她坐下来,梅拉慢慢地挪了过来,依旧不吭声。

我拍了拍她的卷毛:“嘿,我可是个病人,不能多说话。”所以到底是你先开口还是我慢慢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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