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和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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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经一番痛彻骨,那有百花扑鼻香。

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农历十一月二十八,星期天。这是一个令余小丽永远都难以忘记的日子,二八、二八,我发、我发,小丽特意选择了这个吉祥数字作为小店开业的良辰吉日,为了这一天她个人操劳了许多琐事,甚至付出了鲜血,并在当天一早让弟弟陈小强请来了他同班的四位如花似玉的女同学,帮忙扎气球、插鲜花,还做了一条有六米多长的花球和飘带连在一起的大红彩带。上午九时三十分,十个五颜六色的花篮摆放在了大门的两旁,数百只各种色彩的气球扎在一起成半圆形高挂在门头的下方,装饰鲜艳、喜庆之后,开业典礼正式开始,一阵惊天动地的鞭炮声响完,洪福生、郑家华、方惠和小丽站在了由四名女同学捧着的大红彩带跟前,每人手中拿着一把崭新的剪刀,面对着所有站在门口街边的来宾,行动一致地剪断了那条彩带,随即便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小丽在这掌声之中笑容满面地伸手邀请宾客们到店里观赏观赏,顷刻间小店的里间外间、楼上楼下、小院子里都站满了前来贺喜的佳宾,在这些被邀前来的宾客中有洪福生夫妇、郑家华、郑家宝兄弟,有小丽的大舅余香平、二舅余香顺夫妇以及林红,还有方惠和丁美云夫妇,加上小丽原在银龙镇上居住之时的近邻以及她就读时期的几位要好的同学等等,余香兰和陈小强此时做为主人的身份出现,理应不在被邀请之列。然而在这些宾客之中却独独不见福星大酒楼的老板冯刚夫妇以及胡琴、小红等人,这些人是小丽故意没有通知和邀请到场的嘉宾,原因自然是她不愿意让冯刚知道这里,一是怕大红疑心,二是怕冯刚若是知道了这地方会找理由来向她献媚。宾客们纷纷向小丽道喜,并将带来的红包和礼物一一献上,小丽是谢谢、谢谢地一直没有停口,那脸上的荣耀和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十时一过,小丽便招呼所有来宾到斜对面的一家大酒店聚餐庆贺,店里只留下陈小强和那三位新招聘来的店员。

场景很快就转变到了那家大酒店既豪华又明亮的一楼大厅里,小丽在此预定了六桌酒席,宾客们陆续就坐,小丽请洪福生和郑家华先后说了一些恭喜和愉快的话语,小丽随后也向全体嘉宾敬上了几句欢迎和感谢的言词,酒宴便开吃了,席间小丽是这个桌窜到那个桌,到那个桌都是碰杯、庆贺、欢笑和互至问候一番。当她欢快地跳到洪福生与吴翠翠身边时,洪福生满脸堆笑地问小丽道:“佳丽,听说在装镜子时你的手被划伤了是吗?”

“是啊,这么长一个口子,缝了八针,一个很吉利的数字。”小丽抬手让父亲看后说。

“这还吉利呀,你真敢说,不知道轻重。”洪福生略带生气地说。

“镜子全摔碎了吧?”吴翠翠问道。

“是啊,那镜子怎经得住摔呢。”小丽答道。

“好好,有惊无险就是幸福,碎碎平安,这兴许是个好兆头,干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总归会出现不称心的事,关键是不能有大碍,那些镜子碎片应该是把你的不顺和风险全带走了,以后你肯定会红红火火,事业兴旺的。”吴翠翠尽找好话说。

“阿姨的话说到我心里头了,借你的吉言,我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老天爷是公平的,看我在那方面遭到了不幸,一定会从另一方面给我补偿的”。

洪福生和吴翠翠听后同时冲她竖起子大拇指。

而后小丽又窜到了妈妈身边,余香兰见女儿到来,赶快站起身在她的耳边悄悄地问道:“你没有请他来吃饭吗?”小丽望望妈妈,明白了她所指的他是陈阿根,顿时由笑脸转为平静地说道:“我和他说了一声,他回我说奶奶需要人看护就不过来了。”

“哦,哦,说了就对了,那也是实情,你奶奶身边不能离开人。”

“其实他不来才正合我意,这个场合他最好是不要出现,否则会有很多人不高兴的,那样不是很尴尬了吗?”

余香兰用手指了指女儿再没有说什么话,小丽明白妈妈这一指包含着什么意思,这时刻小丽无意间发现方惠和郑家华聊得十分火热,心中猛然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可当她这个问号的下面那一点才刚刚图上,就被丁美云连拉带拽地弄到了她的身边,“小丽,你为什么没有请冯刚两口子过来呢?”丁美云问道。

“为什么没请他们两口子过来,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明知故问”。

“哦,是怕大红吃醋,还是怕你和冯刚旧情复燃啊?”

“两者兼而有之,但最主要的我是不想让冯刚知道这里,他若知道了,有事无事地找理由过来,你说我是理他呢还是不理他呢,他已经和大红成了一家,又有了孩子,我可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所以我没有邀请他们夫妇,连带着胡琴、小红我也都没有通知了。”

丁美云理解地点头。接着小丽又欢腾到其他一些熟悉的朋友和邻居们身边叙寒问暖。酒菜上齐,大部分人都进入了品尝、饮酒的状态之中,那四位女同学乘此机会给所有嘉宾送上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那礼品盒中装着四样物品,有苹果、茶糕、贺年卡和一个用金色蜡纸包成奖状牌的巧克力,这些东西正好象征着平平安安、步步登高、新年快乐、功德无量。小丽是借这四件物品向宾客们表示了决心和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接下来小丽便吩咐发完了礼盒的四位女同学打包四盒饭菜送给留守在店里的小强他们,然后又继续地与全体嘉宾们共度欢快乐趣的时光。酒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嘉宾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小丽笑容灿烂地送别了所有的嘉宾和朋友,最后和妈妈一道与洪福生、吴翠翠难舍难分地道别,并与方惠姐紧紧地拥抱,此时此刻她单单和方惠姐亲密地拥抱,那充满了深情的含义应该不难想象。之后洪福生、吴翠翠和方惠坐上了小车向省城返回。这富有意义的开业和宴请仪式就结束了,小丽即在妈妈的陪伴下回到了她即将工作和生活的佳丽美容美发店。

店里楼下里间的两张按摩床上放满了嘉宾们送来的礼品和红包,小丽怀着万分感激和无比愧意的心情整理收拾完那些东西之后,即给那四位帮忙的女同学一人发了一份她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并诚心诚意地向他们表示感谢,那四位姑娘接过红包并回谢小丽后便离开了小店,紧随其后妈妈和小强拎上小丽让他们带回去的部分礼品也走了,小丽这时便召集全体员工开了一个简单但非常有必要的小会。小丽说:“大家辛苦了,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接待顾客,从现在起我们就捆绑在了一起,共同生活,共同工作,虽然就我们几个人,但也是个集体,既然成为了集体,大家伙就要有集体观念、集体荣誉感,劲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只有把我们的工作做好,认认真真地完成每一单生意,获得每一笔利润,我们才有饭吃,才有收入,我不是个吝啬的老板,只要把房租和费用做出来,我略有盈利,就不会亏待大家,大河有水小河流,大河无水小河干,只有店里有了利润,赚多了钱,大伙儿的收入才水涨船高,这些道理相信你们也会明白。今后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和你们看成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看成是领导、是朋友、是同事都行,你们可以直呼我名,叫姐更好,那样显得亲切。我们之间是相互依靠、相互帮助的关系,没有你们,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玩不转这个店,所以你们是这个店的中流砥柱,而我是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工作的场所,一个施展技术的平台,所以我们今后在一起关系越融洽、越和谐越好。”

“放心老板,哦,不不,小丽姐,我既然来了,就会盼着和撑着这个店好,人员关系好,生意好,生活好,总之一切都好。”严新抢先表明态度。

“我和他有同感,干一行爱一行,我会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让我们这个集体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鲁宁也表态道。

“小丽姐,我在你们之中最小,是个小妹,你们以后请多多带着我,帮助我,把你们的技术教给我,在我还不会那些技术时,你吩咐我干什么,我会不折不扣地干好什么。”王雅琴也跟着说道。

“那好,你们的表态我非常满意,我就是希望这里象一个大家庭一样,团结友爱,共同努力,让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兴旺发达。”

会议开完,小店即开始接待顾客营业了,令小丽没有想到的是,从下午两时起,顾客就络绎不绝地上门理发和烫发,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好象这里的人以前都不理发和烫发一样,就等着小丽的店来解决了。小丽和严新、鲁宁三位美容美发师站在那三张理发椅子的周边来来回回地操作,几乎没有停下手,因为暂时没有安排按摩的业务,所以王雅琴只好先为顾客洗头,洗了一个又一个,她的一双玉手也几乎没有离开过水,这四人忙得马不停蹄地连晚饭都没有时间吃,一直到晚上八点钟时顾客才少了一些,他们才得以喘口气,小丽这时才想起来吩咐王雅琴出去买饭,可那么晚了上那儿去买饭呢,无可奈何之下,王雅琴便自作主张地到超市里买了一些面包、糕点和饮料回来供大家伙充饥,他们这才可以轮流地喝水吃食,此刻的四人虽然又饥又渴,然心中的喜悦已很难再找到什么词汇来描述了。这时候妈妈余香兰不放心地又过来看看。正和鲁宁、王雅琴三人坐在休息长椅上啃着面包与喝着饮料的小丽冲她调皮地说:“妈妈,你老人家又过来视察啦。”

“别耍贫嘴,怎么忙到现在才吃,就吃这些东西吗?这样可不行呀!”

“是啊,一直闲不下来,第一天开业生意就这么火爆,我就是饿点也开心呀。”

“再火爆也不能饿肚子呀,把身体弄垮了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必须找一个做饭的人,不然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地谁也吃不消。”

“你老说得在理,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不仅需要找一个做饭的,还得再增加一个做面膜和按摩的小姑娘。”

“找面膜、按摩的人这是你生意上的事我不管,我只关心你和小家伙们的身体,这样吧,明天我先帮你们做好饭菜送过来,不过你不要指望我,我只能帮你做几天,你还必须尽快地找个做饭的厨娘。”

“谢谢妈妈,我就知道你不会看到我啃面包而不闻不问的。”

“又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算是被你给吃定了。”

小丽嘻嘻地冲着妈妈直笑,可笑声还未绝又来了两位需要理发的男士,小丽便赶忙吃完又投入到工作之中。妈妈一见便不和她打招呼就返回家中,小丽他们忙到了晚上九点钟才完全歇下来,小丽吩咐洗手打烊。待一切事情完全料理停当,鲁宁和王雅琴便向小丽辞行后回自己家,他们两人的家都住在银龙镇边上,只是一个在东,一个在南,他们走后,小丽也准备到厨房去洗洗休息,严新便到门口去拉卷帘门,可是未曾料到,当严新将卷帘门才拉到一半时,有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门口,严新不认识此人,误以为他是来理发的,就随口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想理发请明天再来。”

“我不是来理发的,我找人。”

“哦,那么请问你找谁呢?”

“找你们老板余小丽女士。”

哦,那你请等一下,她在后院,我去为你叫。严新听后便走到后门口,扯着嗓子冲厨房里叫道:“小丽姐,小丽姐,有人找你。”

“这么晚了,谁来找我?”小丽听到后有些纳闷地说,边说她边走过来,刚跨入后门,见是冯刚,她更加疑惑地问道:“冯刚,你怎么来啦,这么晚了,你从那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从省城酒楼来,过来祝福你开业大喜,并给你送礼金和最最珍贵的礼物来。”

“哦哦,我们忙碌了一天,刚刚才打烊,小严也很累了,就不要再打扰他了,我们楼上说话。”小丽冲冯刚说完又转头对严新说道:“这位是我表哥,在省城里开酒楼,他这么晚过来是给我送礼物来的,我们到楼上说话,你就早点休息吧,晚安。”小丽用谎言搪塞严新之后,就和冯刚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晚安,祝你们愉快。”严新回敬了他们以后就将卷帘门全部拉上锁好到里面按摩床上睡下了。

小丽和冯刚进了二楼的客厅,冯刚似有点疲倦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小丽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有点心疼,但表面上仍装着不悦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大红知道吗?我没有告诉你今天开业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当然不知道了,我是借故送一位老客户回家,将那人送到目的地后我就直奔过来了,我的车子就停放在你店门口的路边上,有关系吗?你不告诉我今天开业我就不会知道了吗?”

“车子放门口没关系,一定是阿姨告诉你的吧,她怎么这么多嘴呢?”

“不是她告诉我的,你别冤枉了她。”

“那是谁告诉你的呢?”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送来了礼金和最最珍贵的礼物,请你务必收下。”冯刚说着便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微笑着递给小丽并接着说道:“恭喜小店开业,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小丽见那红包估计有三千元之多,但她没有伸手去接,而等着他将那最最珍贵的礼物也拿出来再决定收与不收,可是等了好一刻也未见他的动静。小丽便疑问道:“这是礼金,你不是说还有最最珍贵的礼物吗?在哪里呢?在车上吗?我和你一起到车上看看究竟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看完你必须立刻返回去,还有那么远的路呢,太晚了路上恐怕不安全,大红也会等的很着急的。”

“大红那儿没关系的,我已经和她说好今夜就住在那个客户家里了。”

“那么好,我们一同下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看过你立即开车走人,回那老客户家去。”小丽说完便做出欲下楼的举动。

冯刚依然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脸下照旧是笑迷迷地冲小丽说:“那最最珍贵的礼物不是什么玩艺儿,而是我自己,我不辞辛劳地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把我送给你,我这个大活人难道还不珍贵吗?”

小丽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冲着冯刚吼道:“你胡说什么,谁要你这个大活人,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背着自己的老婆跑到我这里来信口开河呢,走走走,拿上你的红包,立马给我闪人,谁拿你当盘菜呀,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别别,别这样绝情吗,我那么老远地赶过来,连杯水都不给喝,还下了逐客令,岂不是太不尽人情了,况且我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已经很累很困了,车也快没油了,想跑回去也跑不成了。”

“你到我这里来胡言乱语,还说我不尽人情,这是哪家的道理,我之所以没有通知你,就是防止你找理由过来烦我,我们两人早就没有情了,谈不上绝与不绝,你若是车跑不了了,那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旅店,你去那里开房休息去,不要再赖在这里打扰我。”

“我哪也不想去了,你若是不接受我,那我就在沙发上将就一夜,等天亮了再加油开回去,你到里屋休息去吧,放心我绝不会去纠缠你,这点涵养我还是有的。”冯刚说完便往沙发上倒,也不等小丽同意与否,干干脆脆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

俗话说:“好汉怕赖汉,赖汉怕窝死缠”。冯刚这么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着实令小丽哭笑不得,她肯定拉不动他,但又不愿意留他,搞得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小丽只好也来个不理不睬,“哼”了一声便一句话没说地退到里屋,插上门栓脱衣上床了。

可此等时刻她哪里还能睡踏实呢,就在那床上翻过来倒过去地回想着冯刚的种种行为。她想到冯刚的好,想到他处处事事地疼爱她、保护她,还三番五次地为她挺身而出,有一次竟然为了她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可转念她又想到冯刚的坏,想到他既已爱她,可却不敢冲破家庭的阻挠而娶她为妻,给她一个安稳舒适的家。就这么小丽想过来又想过去地做着思想斗争。一会儿她恨不得立刻跑出去投入他的怀抱;一会儿她又恨他软弱不愿随了他的奢望。时间在“嘀哒、嘀哒”地一秒秒的跳过,小丽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一阵阵的翻滚,不知消失了多少秒,屋外的夜风忽然吹动着窗户发出“吱吱”的响动,小丽的心又开始收紧、收紧,她因而担心起他的冷暖,怕他因冻着而伤风感冒,于是乎她下了床,轻轻悄悄地走到门边,拉下了门栓,将门拽开了一条缝,透过那门缝看到灯光之下,冯刚正面朝里、双臂抱胸、人弯曲着躺在沙发上,小丽见状不由得心疼,便转身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仍是轻轻悄悄地挪步到冯刚的身边,将那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就又返回到里间,将门关上,可这次她没有插上门栓,为什么没插呢?事后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没插门栓就又躺上了床,也许是实在困了,不一刻小丽就进入了朦胧之中。

再说外屋的冯刚自然也睡不着,他躺在那沙发上,没垫没盖的,奇冷就不必说了,然而他所为何来,目的没有达到就在这里忍饥受冻一夜,那不是亏大发了,所以他屏住呼吸静听着里屋的动静,想着盼着视机而动,因此小丽插门栓、拉门栓,并为他盖被子冯刚都非常清楚,只是没睡装睡地故作不知,当小丽又回到里间且没有插门栓他都完完全全地听到了,这下还等什么呢?故而冯刚便揭开被子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里屋的门到了床上,毫不犹豫地脱光了衣服躺在了小丽的身旁。

当小丽感觉到时,是又气又羞地捶打了他好几下就没再抵抗了,冯刚借此机会,即将他的大嘴压在了小丽的唇齿之上,他们又一次热吻了,吻得是爱恨交加,吻得是情意绵绵,那吻中还夹带着抚摸,一只大手抚摸着****、抚摸着玉体、抚摸着……。下面将会出现什么场景,还用得着再描写吗?

列位看官,请不要怪罪冯刚放荡不羁,因为他自始自终都深爱着小丽,只是由于那个原因,他无法超越世俗的偏见,无法获得家人的许可,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地另娶了他人,但是他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小丽。也不要指责小丽不守妇道,因为她也有所需要,更何况冯刚乃是她曾经以身相许过的男人,所以当她强忍到无法再忍的地步时,而未能守住那最后一道防线,也在情理之中。世上的事最难找到答案的就是一个情字,这情啊情,往往会在可以原谅的保护伞下面发生不可以原谅的事情。

冯刚深情地抚摸着小丽,小丽贪念地依偎着冯刚,一阵吞云吐雾之后,他们几乎同时陶醉在了情与爱的梦乡。直到第二天一早,小丽推醒了冯刚,催他起来走人,冯刚那里舍得离开,并又一次热血沸腾地压在了小丽的身上,翻江倒海了一番之后冯刚才极不情愿地下床穿衣,小丽随即也穿上了衣裤,他们就一同走到了客厅,冯刚这时又将那个红包递给小丽,小丽看看那红包,又看看冯刚后说道:“你那个最最珍贵的礼物我已经收下,这个红包你就装起来吧,我不收。”

“你若不收就是对我的污辱,这个红包对你的小店和事业来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它却是我的心意,我的真情,你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和真情,岂不是陷我于不堪,那不就等于是在污辱我吗?你是愿意污辱我还是愿意收下我的心意和真情呢?”

“啊,不收就是对你的污辱,收了倒成了奖励你了,世上竟有如此便宜的事,那我只好收下了,你现在应该也是财大气粗了,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只要不是污辱你就行了。”

“这就对了,你这么爱我,怎么忍心污辱我呢,财大气粗不敢说,但给你一个红包我还是承受得起,何况你小丽开业我怎么也应该表示表示吧;那我就走了,下次找机会再来行吗?”

“不行,不许再来了,再来的话我肯定真生气了,说不定我还会报警抓你。”

“啊,报警呀,这事警察也管吗?那可真是法不容情喽,好好,我不来,不来了还不行吗?”冯刚笑嘻嘻地边说边欲往楼下走,可没曾想到小丽从身后冷不防地抱住了他,这一抱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舍,还是意味着情深呢?小丽后来又解释不清,总而言之她抱了。冯刚也动情地转过身,托住小丽的脸,两人又长时间地接吻,这一吻吻了多长时间,可惜没有第三者在旁边掐表。下面即到了他们不得不分开之时,两人下楼濑洗完毕便一同走到店堂里,尚未起身的严新还睡在里面的按摩床上,小丽示意别惊动他,便到门边拉开了玻璃门又开了卷帘门的锁,再由冯刚拉送上卷帘门,两个便走到街边停着的小车旁,小丽站下来盯着冯刚说道:“谢谢你的礼金和最最珍贵的礼物,路上开车小心点,你从镇南边绕一段路再拐上镇北的大道就可以一直向前开了。”

“为什么要从镇南绕一段路呢?直接上镇北的大道不就结了吗?”

“镇南有一个加油站啊,你的车不是没多少油了吗?”

冯刚一听开怀大笑道:“我车上的油就再跑两个来回也用不完。”

“骗子”小丽知道上当了,但已经感到晚了地在他的前胸猛击了一拳。

冯刚捂着前胸,笑容挂满脸地冲小丽做了个怪样后便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室,然后望望小丽说:“再见,祝你生意兴隆。”

“再见,一路顺风。”

小轿车一溜烟没了踪影,而小丽却还站在原地望着那车消失的方向盯了许久、许久。

上午九点一过,小店便开门迎客,小丽和三个小青年即投入到工作之中,整个上午只来了零零星星的几位顾客,小丽他们便轮流地干干歇歇,很快就到了正午时分,余香兰送来了可口的饭菜,这几个人便分而食之,边吃边聊了一些闲言碎语,气氛显得特别地轻松随意。

可是饭后他们还没有休息一会儿,生意就开始忙起来,到了两三点钟时,便可以用应接不暇这个词来形容店里的情况了,人最多时连休息长椅上也坐满了,小丽是忙完了这位又忙那位,虽然很累,但心情是相当满足的,她今天的满足不仅是因为生意好,还加上了另外一层意思,那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喂,老板,给我烫个发。”

“好好,你请坐。”近四点钟时,刚刚忙完一位男顾客理发加吹头业务的小丽,听到招呼立刻迎上了那位相貌友善,身材富态的中年妇女,那妇女在小丽的指示下在靠大门边的第一张理发椅子上坐下,小丽站在她身后略做了垫盖之后就指引她到水池边洗头,没费多少时间,小丽就准备帮那中年妇女卷发烫头,边摆弄边冲她问道:“请问,你打算怎么个烫法,是剪短了烫成卷发,还是就这样烫成长发波浪形的呢。”

“就这样烫吧,我不喜欢短发,你照着我的脸形,觉得怎样烫看的舒服、顺眼就怎样烫行吗?”

“行行,您这样的顾客还真是很随和,又很友善,很少能够遇到,放心吧,我会做得让您满意的,若是不满意您拒绝付钱。”

“我放心,没个金刚钻,你还敢揽这个瓷器活吗?你就大胆地弄吧,不过请你和我说话时您字下面的那个心字去掉,那样说我听的别扭,直呼你不是显得亲近吗?”

“好好,请您,不不,请你原谅,我这就开始为你做头发了。”

“好的,你这个店是新开的吗?”

“是的,昨天才正式开业,你来的很及时,我也感到很荣幸。”小丽娴熟地按部就班摆弄着她的头发,嘴里和她有一句无一句地攀谈起来,在你问我答、你说我听的交谈中,小丽得知了她姓薛,在镇政府里工作,通过交谈小丽发觉她是个有文化、有修养的知识女性,心中不免对她有了好感,并非常地敬重。小丽说:“薛姐……”小丽将你字改称为姐了。“一看你就觉得是个慈眉善目,很容易亲近的人,刚才通过交谈更感到你很有才华,极有涵养。”

“你过奖了,我不过是机关里的普通职员,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

“但起码有大学文凭,否则你的谈吐不会那么有学问的,你一直就在这个镇子上工作吗?我过去好象从没有见过你呀。”

“那是自然,没有大学文凭在机关里也无法立足呀,早就被人淘汰了,你是这个镇上的人吗,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呀。”

“我在这个镇子上长大,但八年前就到省城里打工了,前不久才回到家乡筹备开了这个店。”

“我说的嘛,我是十年前从邻乡调到这个镇上来的,我们俩没碰过面太正常不过了。象这个有模有样的美容美发店好象在银龙镇上仅有你这一家,生意一定不错吧?”

“还行,昨天下午才开始接待顾客,可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歇下来,今天恐怕也得忙到那么晚,这不,你都看到了。”

“很好,很好,但是不要忘乎所以,你既然叫我姐了,那姐不妨唠叨两句,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姐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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