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皇妃梦碎(1 / 1)
云眠也知道这个香囊,所以才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送来的宫女说了,这是夹在柏峤的衣物中的,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想而知,她本想推个干净,却又见明月那般慌张,便道:“臣女也不知这香囊是谁的,只是这香囊如此精致,不是一般人所有,公主也不曾有过这种香囊,想来是静妃娘娘所有吧。”
静妃听了一语不发,只是笑,然后上前将香囊拿起来看了看,笑道:“本宫不曾佩戴过这个香囊,不过明月替本宫绣过两个香囊,其中一个便是花开并蒂花样的,明月不会连自己的针线都认不出来了吧?只是这香囊本宫又转赠给别人了。”静妃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窥探着柏弈的脸色。
明月一听这话,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去了,她本以为静妃让她绣香囊便是奇耻大辱了,没想到静妃更是大胆将她的闺阁针线转交给别人,而这个别人再无其他,铁定的是柏峤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明月楚楚可怜看着柏峤,眼神中带着恳求之色,只要柏峤不要承认就好。
柏峤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香囊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家的焦点,在他内心中,也不屑这个香囊,只是明月平时都是一副清高样,现在才肯低下她的头颅,这让柏峤有一种快感,她越是不想让他承认,他偏要背道而驰,“是本王的,因为这是出自月儿之手,所以本王才贴身收着。”
“正是呢,这香囊本是明月孝敬给臣妾的,谁知道王爷见了喜欢,便要了去,没想到王爷是个有心人,日日贴身收着。”静妃本想在明月落水的事情上大做文章,撮合他们,但是没想到柏峤在关键的时刻却又承认了,这让静妃欢喜不已,虽说利用明月落水也能强硬地将他们绑在一起,但毕竟没有保障,有了这个香囊就不一样了,于情于理他们都是一对璧人,她只需来个顺水推舟。
静妃说的是之前的事,柏峤听了也不反驳,也的确如此,在今天以前他的确对明月十分喜爱,有如珍宝,只是今天之后,明月在他心里犹如敝履。
柏峤和静妃一唱一和,明月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撇清着,“皇上,臣女不知情的。”
“是这话,”静妃听了,并不反驳,更承认了明月的话,又道:“可见王爷对明月是情根深种啊,说起来他们两个也十分般配,王爷喜欢明月,明月的香囊到了王爷的手里,这不是缘分么?更有刚才王爷的英雄救美,大家有目共睹,他俩也算是生死与共了,不如皇上赐婚,也好成全一段佳话啊。”静妃几乎是闭着眼咬着牙说的这段话,反正在场的人都看见是柏峤把明月救上来,他们有了身体上的接触,悠悠众口怕是封不住了,明月的清誉只怕也交代了。
柏峤见静妃把他和明月说的情投意合,生死与共,心里很不舒服,他小心地看了云眠一眼,生怕云眠听了生气,但见云眠并无不妥,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又因为云眠的淡然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明月没想到静妃几句话就把她和柏峤绑在了一起,这让她几乎从椅子上跌倒,多亏了云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几乎想要冲上去把静妃掐死,她无助地看着柏弈,柏弈不是喜欢她么,静妃这么大胆将她往别的男人怀里推,柏弈不是应该大发雷霆,然后把她护在怀里吗?
这一切都只是明月的幻想,柏弈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怒色,反倒有一丝欢喜,“静妃这话倒是不错,只是,结为夫妻是两个人的事,岂能你在这里说几句便定下,还是得看他们两个的意思。”如是能成,那他也算是了了柏峤的诉求,且也解决了他的终身大事。
柏峤还来不及说什么拒绝的话,明月便有些歇斯底里了,跪在柏弈的脚边哭泣道:“皇上,臣女不愿意,臣女愿意伺候公主,臣女的心思皇上应该明了啊!”明月的心终究还是痛了,她想不明白,柏弈是不爱她还是不好意思和兄弟争,她现在顾不上矜持了,也许她大胆剖白,事情就会柳暗花明,她紧紧地抓着柏弈的袍摆,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静妃没想到明月这么大胆,竟然要当着众人的面表白心意,可是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由着她说,“皇上,明月是女儿家,皇上要明月答应,那多难为情,且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由明大人做主的,既然王爷和明月情投意合,王爷何不与明大人说去。”
明月心里翻江倒海,她现在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看着柏弈波澜不惊的脸,再也不敢说下去了,到了这一刻她也瞧明白了一些,柏弈对她根本就是无意,可是只要她不嫁给别人,她就还是有机会的,她有足够的信心让柏弈爱上她,可是现在她无计可施,只得以死明志以期望改变局势,”皇上,臣女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嫁于王爷。”
“明月,你可要想清楚,看上你的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他身份尊贵,一点也不委屈你,你这般哭闹求死,可有想过我七皇兄的颜面,”公主身为未出阁的女子,本不宜说话,只是没想到明月宁死不嫁,她又觉得明月此举太伤她七皇兄的颜面,她虽然和明月处的很好,但是关键时刻自然要帮她的亲哥说话了,“你今日拒绝了七皇兄,你以为你还能嫁给别人么?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去处,所以看不上七皇兄?”
明月没想到平时要好的姐妹到了关键的时刻竟然弃她于不顾,心里再冷了一些,只是如今连公主也不帮她,她更加孤独无援,云眠或许愿意帮她,只是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柏峤一直冷眼看着明月,看来明月是抱了必成皇妃的决心,此刻梦碎,才会这么歇斯底里,她不爱他,他不生气,只是她做出这般过烈的举动,实在有伤他的颜面,他也是人,由不得她如此轻贱,既然她这么不想嫁与他,那他偏不遂她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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