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冬叶针棘(1 / 2)
大玉儿瞧清来者面目,登时喜极而泣。萧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她轻轻一提。大玉儿自地上飘起,如同被人托着一般,投入萧贱怀抱。
大玉儿心中激荡,全未发觉萧贱此招奥妙,热吻如雨点一般落于萧贱脸颊之上,喃喃低语道:“泰迪,你果然是我福将……我好生开心,若不是此刻不合时宜……我真想就在这儿要了你……”
萧贱一个激灵,道:“罢了,现下未离险境,我们还是悠着点儿吧。”
说罢,他将大玉儿负于背上,双手加劲,向墙上攀去。
大玉儿紧伏在他背上,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猫,半分也不动弹。
萧贱攀至墙上,高来高去,尽于屋顶上奔行,速度虽快,却也如履平地。大玉儿又惊又喜,只觉这泰迪身手矫健,又有奇运伴身,当真高深莫测,不知身上还有何秘密。
萧贱奔至一栋双层楼顶,忽然趴下身子,与屋檐贴近,与黑夜下的屋檐融为一体,大玉儿心知有异,忙四处张望。过不多时,只见一群人自廊间屋中奔出,各个儿手持火把,东奔西走,搜寻了约莫一盏茶时间,这才聚集在空地之上,列队离去。
大玉儿身上仅披着一条床单,其下未着寸缕,早就冻得难忍,此刻见着这等情形,更是身颤如挛,牙齿打架,说道:“他们……他们在找我们……”
萧贱摇了摇头,道:“准确的说,是在找你,我乃无足轻重之人,可有可无。”
大玉儿身子一震,柔声哀求道:“泰迪……你可莫要出卖我……多尔衮既然起了杀心,就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萧贱沉吟道:“我自然不会背叛娘娘,只是查格……估计凶多吉少了……”
大玉儿蓦地想起查格,心中略一伤感,但旋即便压下哀伤之意,坚定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无法顾及他,只好默默为他祈福了。待我脱出险境,再设法相救。”
萧贱不再言语,自屋上爬起,弓着身子,轻轻巧巧地飞檐走壁,一柱香之后,两人已自宅邸后墙翻出。随后萧贱又急奔一阵,来到一间平房之前,双手在门前摆弄一阵,悄然将门打开。
那屋中床上睡着两人,萧贱潜至床前,在那两人肩上各拍一下,那两人浑若未觉,过不多时,两人鼾声越发高亢,直如打雷一般。
萧贱在屋内东翻西找,找出两件破棉衣,递于大玉儿,道:“穿上吧,看来刚刚洗过,总比你这般光着身子乱跑好。”
大玉儿脸颊绯红,剜了萧贱一眼,随后乖乖褪下床单,也不避讳,就地将棉衣穿上。
萧贱扭头不看,过得片刻,大玉儿穿着妥当,腻声对萧贱道:“泰迪,看不出来你本事挺大的,是不是经常做贼啊?”
萧贱登时想起大玉儿与多尔衮的调情话语,也不敢调侃,道:“娘娘洞察秋毫,小的因家境贫寒,的确在打猎之余,做过一阵梁上君子。”
大玉儿伸了个懒腰,道:“我看不止吧,你适才点了两人睡穴,手法纯熟,想必以前练过内家功夫,怎会沦落做贼?”
萧贱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那并非内家功夫,只是我手上有着这么一两几钱蒙汗药,在两人口鼻处稍稍一拍,保管两人睡到明儿下午。”
大玉儿一愣,随即格格娇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神药,说吧,你以前用这迷药糟蹋过多少姑娘?”
萧贱正色敛容,拱手道:“启禀娘娘,小的行端坐正,绝不会辱人清白。”
大玉儿笑容越发灿烂,身子向萧贱靠了过来,吹气如兰,嗲声嗲气道:“是啊,你这般容貌,又有这般身手,想必投怀送抱的姑娘也不在少数,又何必使此等下三滥手段……”一边说话,一双葇荑飘飘忽忽,向萧贱衣物内游去。
萧贱慌忙将大玉儿双手甩脱,道:“娘娘,下属……不敢造次……还请娘娘自重。”
大玉儿本想施展手段,让萧贱成为自己裙下之宾,没想到萧贱竟不吃这一套,不由气得花容失色,颤声道:“泰迪……莫非你与查格一样,也喜欢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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