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违者必究(2 / 2)
而那个男人则令水溶在这刻感到非常的眼熟,须知这北静王可是一个很会看人的王爷,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和王者风范,再加上后天修炼的平易谦和,使他独具识人的慧眼!
经过了短暂思索之后,他现在已经想起那个被贾宝玉牵着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而今这世上能令他记忆深刻的人绝对不多,但是那个男人的惊采绝艳、才华横溢、鸾章凤姿、神彩内融……还有皇帝当初要把他从状元改为探花时的各种纠结,在内心里仿佛也为此做过的无尽挣扎,自己可都是亲身在场,亲眼见证到了的。
但是他又怎会出现在了这里?那他和这贾家又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呢?
其实要想弄清楚这些疑问对北静王而言也很容易,于是他沉声问道:“和令郎在一起的那位公子是谁?”
这贾珍和贾政二人本来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恭候于大轿边上,听他突然出言问道就都同时望了过去,然后贾政就回答了:“哦,那是下官府里新来的一位门下清客!”
“门下清客?”这位气度一惯稳重沉着的北静王,当下在心里可是异常吃了一惊,甚觉太不可思议:
“这新科探花会自取其辱到一个五品官员府内做门下清客?也太奇怪了呀?且不说他是堂堂探花郎,天子门生,翰林院新贵。
就他李氏一门的显赫就大大高于这贾家。而且他的父兄都是当朝二品大员,在朝中的势力也是绝不能小瞧了的!怎么突然间就沦落到去做他人门客的地步了!”
北静王水溶这会的内心里对此事还真不能理解呀,实在没法想通,他唯一猜测到的可能,就是一定与当今皇上有关。
随即又联想到在这段时间里也听闻到的那些徐徐风声;说那南安郡王在前不久好像是栽在了贾府的一个门客手里!他一直都还有些纳闷,觉得不可思议呢:‘此事怎么可能发生?’
但在今日只这么远远的对他一瞥,才明白到南安郡王其实栽得并不算冤!但是那南安王乃一介武夫,这个文弱公子又怎会敌过他呢?
北静王觉得这也是件令人难以置信的匪夷之事,于是对李寻欢就更加好奇了。
不过在这刻他的心里除了好奇还有倍觉欣慰,甚感今日的黄历还很不错,算得上同时了结自己的两个心愿;那贾宝玉且不必再去说了。
目前满脑子浮现的是;之前在琼林宴上就已经见识过了这小李探花的绝世风华,浑身上下具备冲襟朗鉴,镇定卓然的气质,以及那不杂风尘、克明克聪的印象与形象,至今都还深刻于水溶的脑海里,难以忘却!如今既有当面与之相识的机会,又岂容轻易错过了?
但是这北静王水溶心里虽然有些激动,但仍然不动丝毫的声色,只略带试探的语气问询着就站一旁的贾政:“世翁府内的这位新晋门客,看上去就深感气度不凡,实属潘江沃日,许月澄空之气度,可否带来和小王见上一见?”
贾政在听到北静王水溶对自己新来的那位门下清客颇感兴趣,甚至还生出非常想与之交往的意图,眼底里即刻露出的那份得意并没有遮掩。
这能知人善用,门下具有超级才华之人,其实也是在当今世道里非常长脸和令人侧目之事。
再说他还是吏部尚书的门生,并非是一介苦寒。
当下就连声答应着,转身就朝李寻欢目前的所在之处走过去!
这一场为荣国府孙媳--秦可卿而操办的丧事,其铺陈阵仗是超乎想象的大!
一时只见宁国府那班由和尚道士领头的大殡队伍是浩浩荡荡,如压地银山一般的从北而至。
早就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了北静王的大轿,于是连忙跑回去报与贾珍。
贾珍急命前面的送殡队伍就地驻扎,自己立即携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虽是以国礼相见,但其脸上仍露出阿谀奉承之辈的献媚谄笑。
年轻的北静王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和接待他们,并没有妄自尊大。
贾珍对此是带着无比的感怀,几乎又要痛哭流涕。
北静王水溶淡淡一笑只说乃世交之谊何故如此分尊卑?根本就不必将这些放在心上。
既此就道明了自己此番的来意---皆是源于世交,其实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来意仅仅只是因为人之常情,因此奉承虚伪之类的就免了。遂回头命自己的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在一旁还礼毕了,又过来向他谢恩……
北静王水溶依旧表现得十分谦逊,和气地对贾政提出;他一直就想见见那衔灵石而诞的贾宝玉!
贾政听他如此个简单要求,当然不会作出拒绝。连忙的转身而去,急命贾宝玉脱去了孝服,再急急地领了他前来见面。
其实贾宝玉这会子正在伤怀那林黛玉也死了爹爹呢,突然就被自己的爹爹急匆匆地牵着去拜见北静王水溶!
这才赶紧收拾了自己的哀伤心情,迅速恢复了平静。而且他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等在一起聊天说闲话时,皆称赞这水溶是个真正的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从来都不以官俗国体所缚,平易近人。
他自己其实也一直很想见识其风采如何?只是苦于父亲平日间对他的拘束过于严密,根本就没有机会与之得相会!他自己其实也一直很想见识其风采如何?只是苦于父亲平日间对他的拘束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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