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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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怀中执着的女人仿佛不闻,只是牢牢地抓着他的剑,不松分毫;她低弱的声音,透着无尽的自责,与恳求,“求你,不要杀他!我愿任你处置,哪怕,代他一死。殢殩獍晓”

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如今这样,这样残酷,不可收拾……

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华思弦心叹一声,说不出的自嘲。

她到忘了,这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为了一举制住陆云,他竟宁愿自身受伤,也不肯退让半分彗。

不达目的誓不休!呵,其实,这只是他的本性而已。

明知求他只会让他更轻看了自己,可如今,她又有何资本要他听从?

离开了爱与真心,她在他的眼里,除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便什么也不是摊。

她已亏欠了陆云,也永远弥补不了他那份沉重的爱,所能做的,只有这点微不足道的回报。

“你就这样在乎他?”慕容祚咬牙切齿,额间的青筋挣狞吓人,握剑的手背更是青筋暴突,整个人呈暴怒状态,似一个忍将不住,便要将眼前的女子狠狠撕碎吞噬。

他看到,她的眼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定,她的手始终坚定不移地抓着那支早已没有杀意的寒剑;可她却偏偏不知道,她的如此,比那把伤在身上的剑还要冷,还要刺人至痛。

该死!华思弦!华思弦!

原来在她的心里,陆云远比他重要得多。

“是!”看着他那濒临暴发的痛苦,华思弦心一颤,明明知道回答这话的后果,却依旧毫不迟疑地一口应承。

一直以来,都是陆云用生命在保护着她。无论在王府还是在沙场之地,他的眼中只有她;他的目的,只是守她、护她,不离不弃。

他于她,早已如同血缘至亲一般牵引至深,再也难以割舍。

“主子……”陆云声音一紧,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飞快流动,刺激得他的心,喜极而停。静静望着她依旧挺得僵直的背影,他眉间的笑,柔得醉人,“主子,放手吧。有你这句,今天我陆云便是立刻死去,也再无遗憾。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才能安心!”

等了这么多年,他从不敢奢想,他在她的心中也会拥有如此地位。

尽管她的在乎或许始终视作亲情,却在这一刻清楚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分明超过了那个悄悄偷走她心的男人。

今生有此,已足够。

“好!”没有理会陆云的话,慕容祚只是静静看着华思弦的眼睛,吐字艰难:“我不杀他!”

音落,他那早已僵硬的手终是颓然松开,任寒剑直直坠落,一如他此刻的心,重重下沉。却到底不忍她再度受伤,弃剑的同时,又飞快地抓握上她的手腕,施力强迫她松开手,以免伤得更重。

转头看了看那个正满眼心疼与不忍的男人,他只觉胸口一股腥甜不断上涌,终未忍住闷哼一声,任之溢出口角。

逸今为止,他慕容祚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失败过。

败给一个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争的男人!

可他偏偏败了,败得一败涂地,败得彻底。

一弯腰,他将怀中的女子径自打横抱起,在她惊得低呼着下意识反抗时,才自嘲一笑,说不出的失意,“你放心,我谁也不杀。”

如果杀了陆云她便能少牵挂一份,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这世上,从没有人能够在伤了他后,还安然活着。可偏偏因为她,他甘愿放过陆云。

因为他不想让她对一个死人的牵挂,永远多过自己。

“你受伤了。”任那人轻手将自己抱送入榻,看他根本忽视了肩上的剑,在小心翼翼地替她察看了伤势后,便如没头苍蝇般将房中的一些抽屉、柜子翻了个遍,华思弦终于紧了紧生疼的手心,低低开了声。

可那人却仅是微微一顿,随后便形同未闻般,继续翻找着。

浅歌在外头呆愣了好半天,直到只剩了陆云独站在屋中时,才想起来抬脚飞快地奔进内屋。

却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这回她没再像先头那样惊呆,只大体看了一眼这情势,便主动奔上前麻利地从床头柜中取出两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捧递给慕容祚。

那是出门在外所备的伤药,与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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