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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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飞快,转眼柳绿桃红,百花争艳,不过就是一瞬,却已荷花满塘,桂花飘香,如今迎春院子里的奴才丫鬟,都听话乖巧的很,对迎春那是恭恭敬敬,就连王熙凤偶尔也感慨,这迎春是个内有乾坤的,前些年还被奴才压制的连话都不敢说,如今她站在那儿,奴才就不敢随便乱说话。

迎春听后,不置可否,她是不懂这管理内宅应有的手段,但万毒在手,她还怕奴才的小心思不成?自蛊虫养好后,上上下下的奴才是人口一个,若是有背叛之心,定会受蛊虫钻心之痛,且若她遭遇不测,母蛊身亡,服下子蛊的人,亦会血管爆裂而亡。然而,若是子蛊身亡,母蛊不受任何影响。那王妈妈早就领教过迎春的手段,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自是听话忠心的很,司棋跟绣橘本就忠心迎春,也无大碍,倒是院子里两个打扫的小丫鬟原不是多忠心之人,也不信迎春有那本事,当场就受钻心之苦,倒是起了杀鸡儆猴的妙用。

迎春冷眼看着两小丫鬟在地上打滚,渐渐七孔流血,而后不紧不慢的给两人点了穴,随意扔了颗药丸,道,“说吧,你们是谁的人,最好不要撒谎,不然,什么后果,就要自己承担了。”两丫鬟的一番表现吓得院子里的奴才颤颤发抖。

说来这荣国府的奴才也能说句养尊处优了,比外头寻常百姓的日子舒服多了,春不用耕地,秋不用收稻,夏热不着,冬亦冷不着,何曾见过这般血腥可怕的场景,一个个吓的是噤若寒蝉,独两个小丫鬟磕头撞地求饶,七窍虽已止血,但未干的血迹挂在那儿,也可怕的很。

迎春话音刚落,两小丫鬟就哭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她们却是那王夫人跟下的奴才,受王夫人的命令,给迎春找些小麻烦而已。迎春倒是纳闷,她跟王夫人无利害关系,这般却又是为何?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二夫人为何要我们给您找麻烦,奴婢不过是受制于人罢了,还请姑娘饶命。”两丫鬟磕头求饶,迎春摆手,“你们放心,只要对我忠心,你们自可无性命之忧,反而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不存在饶命一说。”

两丫鬟犹是哭闹不止,王妈妈见迎春脸色不耐烦,招呼着别的丫鬟就将那两个小丫鬟拖了下去,末了,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姑娘,奴才约莫着能明白王夫人所作为何。”

迎春跟王夫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虽不喜欢她,但也相安无事,没想到她这小院子还安了探子,倒是一愣。

迎春看了眼王妈妈,王妈妈忙道,“姑娘,这事儿姑娘怕是被做了踏板,二夫人应该找的是大夫人的麻烦,姑娘不过是被连累罢了。这荣国府本是大老爷沐的皇恩,这管家之事理应由大夫人管才是,纵是老夫人有些偏袒,也挡不住悠悠众口,不过当年就因着姑娘的事儿,大夫人被老夫人骂了一通,没得到管家的权利。”说到最后,王妈妈声音越来越小,说来那件事儿,她还起了不少作用呢。

迎春看了眼王妈妈,道,“无妨,你直说就是,至于你以前的事儿,我若真心在意,想来你也闻不到这桂花香了。”

王妈妈一哆嗦,磕头道,“姑娘大恩,奴才没齿难忘,之前奴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生了狗胆,以后,定是对姑娘忠心耿耿,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迎春见王妈妈赌咒发誓,倒也没有阻止,王妈妈见表完忠心后一咬牙,继续道,“姑娘,原本这荣国府自是应该有大夫人管的,大夫人当年也有这个打算,老夫人虽偏心二房,但也不好放在明面上来,这不,就让大夫人管家,只是,老夫人二夫人弄了不少事儿,忙的大夫人焦头烂额,里外不落好,但也咬牙撑着,最后还是二夫人心中急切,就找了奴才,让姑娘受了,呃,受了点罪,这事儿闹到老夫人那儿,老夫人一气之下就夺了大夫人的权利,就是大老爷也无话可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姑娘由老夫人教养。大夫人才对姑娘不闻不问。”王妈妈说完,只觉得手脚冰凉,瘫在地上,竟是等着迎春发落。

迎春扫了眼王妈妈,心中明白,她不过是两房争权夺利的牺牲品罢了,只是,这前身之事,若说贾母不知道,迎春却是半点都不信的。

“起来吧,这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记得告诉我。”迎春淡淡道。以前的事儿暂且不论,但以后,若是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且看她如何回报她们。

王妈妈见迎春不气,心中大定,又将这府里的事儿,说给迎春听,例如贾母为何偏心二儿子不喜大儿子,却是因为当年太老夫人偏爱贾赦,而老夫人又在太老夫人手上吃了不少苦,老夫人心中存了气,再说为何堂堂荣国府大房为何抬个小户女子为妻,不外乎是为了二房能够掌管荣国府,又比如当年迎春的生母如何如何受宠,但大老爷薄情,不顾她生母当年恩宠,不关心迎春死活云云。

王妈妈说了好多,迎春听着,倒是感慨,这大宅门内,烦心事真的不少,怪也只怪这世人的贪念,就跟江湖中那些名门正派似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不也是为了她的那本万毒经。哼,何为正,何为邪,且是一人能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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