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叫人难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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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的心不停地下坠,与此同时的,她开始隐隐地滋生惊恐。

她怎么会忘记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哪怕是零星的记忆。

那么,方倍蕾有没有可能说谎呢?

可又一想,她没这么必要啊。

“你没事吧?”方倍蕾觉得她脸色不对劲。

素叶起身,“哦,我想起来了,没事儿,就是觉得这个曲子挺奇怪的,总是在脑子里转。”

方倍蕾耸耸肩。

“打扰了。”素叶打算离开。

“哎——”

方倍蕾叫住了她。

素叶顿步,转头看着她。

方倍蕾懒洋洋道,“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有问题又不能解决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个催眠,打七折。”

素叶淡淡笑了,“你要是哪天被噩梦惊扰也可以找我,我给你打六折。”

“素医生,我们都是做心理医生的,很明白有时候自己的情绪就会被个案带动和影响,你可别给杨玥治着治着自己出问题了,这是我对同行的提醒。”方倍蕾冷哼,“老天可不会那么*溺于你,没有那么多的杨玥案件再去救你。”

素叶勾唇,不急不躁地说,“我想,凭着你跟何医生的本事,怕是我就算住进了精神病院,再遇上个杨玥案件,丁教授也得把我请回来。”

“素叶,你别含血喷人!”方倍蕾不悦了。

素叶唇角笑容扩大,“做心理医生的,心理素质很重要,别这么激动。”

话毕,转身离开。

气得方倍蕾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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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外面吃的。

年柏彦一如从前地来接她下班,然后,车行到了日坛路附近的一家餐厅。

在这条外国人多于中国人、大使馆多于住宅建筑的街道上,隔着落地长窗,令素叶恍惚觉得自己置身国外了。

这家餐厅的环境很好,最重要是很安静。

这种环境是年柏彦所喜欢的。

用餐的人不多,餐桌与餐桌之间也隔得很远,白色桌布及白色玫瑰,连椅子都是干净的白,摇曳着纯白色蜡烛的光焰,如果不是窗外的夜色霓虹,会误以为身在浪漫的爱琴海用餐。

“想什么呢?”年柏彦开车没喝酒,他的面前放了一杯水,映着烛光,修长的手指轻抵杯沿时也被落上浅浅的光亮。

素叶回过神儿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年柏彦,烛光揉着灯光,将他那张英俊的脸颊映得虚幻而不真实,就像是她梦境中的那张脸,摇曳着,破碎着。

将心思收敛了后,她轻轻一笑,“我在想啊,怎么就把你这么帅的男人勾到手了。”

年柏彦听着她这番没正形的话,涔薄的嘴角微微浮起笑纹,很淡很轻,却有明显的*溺,抬手给她夹了菜,说,“多吃点。”

“你和你弟弟都遗传你父亲啊。”素叶吃了口菜,想起之前看过的照片。

年柏彦想了想,“是吧。”

他吃饭不爱说话,这是素叶知道的。

咬了下筷子,想着怎么把照片的事儿给抖出来。

有餐厅的工作人员上前,是个女的,看样子像是领班。在年柏彦面前停住脚步,微微弯身问道,“先生,您这道菜始终没怎么动,是因为口感不好吗?”

高级餐厅常有的调查。

只是,领班在调查时的双眼太过火热了。

年柏彦放下餐具,问向素叶,“喜欢吃吗?”

领班看向素叶。

素叶轻轻摇头,“油放得有点多。”

领班闻言后礼貌一笑,“好的,您稍等,我再为您换一道新的。”话毕,叫来了服务生端走了那道菜。

“不用了,换一道甜品吧。”素叶说。

“好。”

“老公,你想吃什么甜品?”素叶娇滴滴地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唇角噙笑,“我随你。”

素叶笑得灿烂,随便点了一道甜品。

领班眼里是羡慕,赶忙命人安排。

待领班的走了后,年柏彦淡笑着问,“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甜品?”

“吃甜品事小,重要的是,我得让那些窥视你的女人知道我是你老婆呀,让她们知道你已经结了婚。”素叶说得光明磊落的。

年柏彦抿唇浅笑,扬了扬左手,“大家都是长眼睛的。”

“那可不一定,就算你戴着婚戒呢,人家也未必认为你是跟自己老婆吃饭呀。”说到这儿,素叶终于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借口,“我突然在想,公公在世的时候也那么帅,婆婆该多操心呀。”

年柏彦将分好的肉放在她盘子里,说了句,“据我所知,你公公没怎么让你婆婆操心过。”

“公公是好男人。”

“我也是好男人,只是你太敏感了。”年柏彦意有所指。

“时代不同,造就的女人不同。”素叶轻轻笑着,在他面前笑得灿烂如花,“亲爱的,你多讲讲公公和婆婆的事儿呗。”

年柏彦浅笑,“他们的事儿?没什么好讲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讲的呀。”素叶不满,心里却在打鼓,看得出年柏彦的笑中有一瞬的排斥,“你都很少跟我讲以前的事。”

年柏彦只是笑着,不语。

见状,素叶想了想,“那……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呗。”

“你想听什么?”年柏彦低头夹菜,笑着问。

“一些好玩的事儿啊,肯定有吧。”素叶追问。

年柏彦故作思考,然后摇头,“不记得了。”

素叶挑眉,“骗人。”

“叶叶。”年柏彦略显无奈,“其实我小时候的生活很单一,也没什么好玩的事儿。”

“你可真闷。”素叶嘟囔着,“你小时候可不像你现在似的这么闷葫芦。”

年柏彦拿筷子的手一滞,抬眼看着她,“我小时候什么样你怎么知道?”

素叶懒洋洋道,“我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可爱极了,一看就是个活泼的孩子。”

她没抬眼看他,所以,也没看见年柏彦眼里滑过的那抹警觉,以及,在闻言她这句话后转瞬的怔楞。

良久后,年柏彦不动声色地问,“你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

“是啊,在三里屯,柏宵随身带着的相册里。”素叶这时抬眼,瞅着他,“你只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吗?”

年柏彦始终盯着她,不语。

“你小时候的样子挺帅的呀,还有其他照片吗?柏宵说都被你收着了。”素叶追问。

年柏彦略感不自然,但还是遮掩极好,淡淡地说,“小时候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是有还是没有啊?”

“没了。”年柏彦回答得很自然。

素叶狐疑地看着他。

“赶紧吃饭吧小祖宗,别问东问西了。”年柏彦轻声劝说。

素叶不再多问了,低着头,吃着东西。

可心里打了鼓。

人人都有过去,可年柏彦的过去她知道得甚少,之前她没问过,可现在她问了,他却闭口不谈,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是,他之前的经历让他讳莫如深?

素叶越想越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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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周一。

开盘日。

没了周末的惬意,烦闷、焦躁又重新笼罩了北京城。

精石的股票被最大限度地吸纳,所有人又开始了观望,众多媒体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争相报道这一现象。

这一天年柏彦送了素叶去上班,回到家后,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盒子,上面写着:年柏彦亲启。

字迹是年柏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年柏彦没将车停进车库,而是站在大门口前站了许久,看着盒子上面的自己,有强烈的光扫过他的眼,很是刺眼。

他一直在等,等着对方能有下一步的行动。

看样子,对方对于他的行踪了若指掌,否则怎么就知道他送完素叶就会回家?

年柏彦深深皱了眉头,弯身拾起盒子进了门,将盒子抱回了书房。

电脑上,是精石股票的交易情况,密密麻麻的股票走势图。

他盯着盒子,良久后,缓缓打开。

里面有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拿在手里,很厚重。

年柏彦拿在手里,打开了信封,不再是纸条,而是厚厚的一摞照片!

他愕然,从里面抽出一张来。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却在看了第一眼后蓦地起身,整个人变得惊骇!

下一秒,将信封里的所有照片都倒出来,顿时,花花绿绿的内容充斥着他的双眼,他愕然,而后,震怒!

手机却在这时倏然响了,时间掌控得十分好。

年柏彦看了一眼,一个未知号码。

微微眯眼,接起。

那边,是声音处理器处理过的声音,尖锐,冰冷,还带着讥笑,“年总,你老婆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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