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的真正含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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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清晨很少,所以难得。

金灿明媚的晨光,静谧婉约的清风,轻薄的深咖色窗纱将光线和晨风均过滤得很是柔和。有欢快的鸟叫,没有嘈杂的车鸣声,有植物飘进卧室的气息,淡淡的,像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这样的清晨,如果是在面朝花圃,她定会折一束开得正艳的花儿放到窗子前,那花儿,不一定有多妖娆,哪怕只是野花。然后,她坐在窗台上,光着脚丫,肆意地享受着这样的阳光。

当素叶还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利用假期到了位于西班牙东北部teruel附近的albarracin小镇。albarracin不大,却处处如画。

当时她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推开窗子时才发现这座小镇有多清甜。她在穿行于教堂与当地的民俗之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浓郁文化。而令她驻足的是,有一处开满鲜花的窗子,有个少女倚靠在那儿,她穿得很简单,浅米色的长袍,长而卷的发,头戴手工编织的花束,花是白色,她的鞋子也是白色的,还有,身边坐着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

那少年的皮肤异常白希,眼睛却像是多瑙河似的深邃瓦蓝,他有着干净迷人的亚麻色卷发,还有如花瓣般嫣红的唇瓣,他的手指修长,也很纤细,怀里抱着吉他正在边弹边唱。

唱的是首情歌。

声音轻柔低沉,像是喃喃的爱语。

唱歌的时候,他的眼时不时会落在身旁的少女,那少女的脸颊就如桃花般红晕。

爱情,是这世上最纯粹的感情,就如albarracin小镇上的那对少男少女;但同时的,爱情,也是这世上最复杂的感情,就好像,她和年柏彦。

当时,素叶站在窗子的对街处,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择了一处石板而坐,她听着从对面飘来的琴声歌声,想象着自己的爱情会是怎样的颜色。

要是怎样的颜色呢?

认识年柏彦这么久,素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颜色来形容他们的这段爱情,也许,就像是她戴在脖子上的那枚钻石界定的那样:理智之爱?

素叶从未怀疑过。

因为年柏彦的爱,理智而又现实。

理想和现实总是会有差距的,正如她心目中想象的爱情。albarracin小镇的那对少男少女,给了她爱情的框架参考。曾几何时,她心中的爱情,就像是漫天飞洒的一场樱花雨,文艺、清新,并且带着点青春小疼痛。

她觉得,应该是这样一个少年。

在花瓣轻扬的某天,他伫立在纷飞之中,颀长削瘦的背影,干净的衬衫,轻透的料子似乎还沾了阳光的味道。他或许还倚靠在树旁,拉着悠扬的小提琴,他的侧脸远比女人还要干净柔美,那一串串的音符就从白希的手指间飞扬出来。

他带着点小小的忧郁,眼眸之中却有晨光的温暖……

这就是她想象中的爱情开始。

可事实上,她的爱情开始是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一头栽进了陌生男人怀里。

这样的爱情开头,远比她心目中的现实多了,也俗气多了。

年柏彦不是她心目中想象的少年。

好听点说,他是个运筹帷幄稳重内敛的男人,往不好听了说,他就是个熟透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要求他站在纷飞的花瓣下为她拉小提琴?

事实上,年柏彦对音乐不懂行,别说让他去拉小提琴了,他就连小提琴怎么拿都不知道。

他的手,似乎只跟钻石有关。

从认识到结了婚,大多数清晨都是她醒来时他就离开了,他起得永远早过她,风雨不误。

可今早,当她睁眼,就像是闻到了喜悦的风。

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感觉真好。

她和他的爱情,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柏拉图过。他不再是少男,而她也不再是少女,在相识相处的过程中,已经去掉了青涩,更多的情感,是在身体与身体碰撞间最直接的表达。

所以,现实就是,让年柏彦花心思为她演奏小提琴,他宁可给她一场悱恻*的动作大戏。

这个清晨,素叶觉得,她和他的爱情是纯白色的。

好像,有了点小镇男女的味道。

她抬手,摸他的头发。

他的脸颊始终埋在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刺痒着她。

“柏彦。”她轻唤了他的名字。

他没睁眼,懒懒地拥着她,“嗯”了一声。

“你说你是个浪漫的人吗?”她突然问道。

年柏彦没吱声。

她转头,将他的脸捧起来,追问,“快说呀。”

他这才睁眼,慢悠悠地说,“浪漫又不能当饭吃。”

“那男人浪漫点才会遭女人喜欢呀。”

年柏彦趁机躲开她的手,脸颊落下,轻轻咬了她的脸颊一口,低笑,“我不浪漫照样有人喜欢,比如说你。”

“臭美。”她也笑了。

年柏彦又重新阖上眼,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慵懒的清晨,用鼻梁来寻觅她的发香,“那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浪漫?”

“浪漫就是惊喜嘛,我说出来的还叫什么惊喜啊?”素叶皱眉,果然是个木头人啊。

年柏彦哦了一声。

然后,没动静了。

素叶叹了口气,她心目中的那个美少年呐。人果然是不能憧憬爱情的,否则,一定会有差距。她想着,捏着他的耳朵,“你看人韩剧里的男主角,多浪漫呐。”

年柏彦许是嫌她吵,干脆又将脸埋进她的胸口,懒洋洋地嘟囔了句,“那是娘炮。”

素叶瞪大双眼,哎呦,没看出来啊,娘炮这两个字也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无奈摇头,嗤笑,“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年柏彦张口就咬,“他们有什么值得我羡慕嫉妒恨的?”

两人都没穿衣服,他这一咬,就是重点位置。

力道自然不大,却令她激灵一下。

“人家帅。”她颤悠悠地说。

年柏彦笑,唇不老实,“你还说过我的皮囊也不错呢。”

“那……人家体贴。”

年柏彦的笑变坏了。

“我现在还不够体贴吗?”他故意咬重了“体贴”二字,然后拉紧她,与他健硕的身子贴紧,“够体贴的了吧?”

素叶脸红,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这是张冠李戴,偷换概念!”

年柏宵笑出声,“我这是身体力行给你解释什么才叫体贴,咱俩是谁在偷换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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